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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来酒坛。“再把恨装满。”她向碗中倒酒,酒满溢出也不停手,“有了满心的恨,即便沈宜芳死在她眼前,她的心,也没有空隙去可怜。”
一坛酒倾尽,方微停手。
赵结看完,道:“烧玉昼。”
“殿下是说?”
“这坛酒,名为烧玉昼。”赵结端碗轻嗅,“极烈的酒,纵是她那般酒量,喝尽这坛也该醉了。醉后难免失控。”
酒里残余着未洗涮干净的血。
他放下酒:“最后一个问题,何故刺杀沈宜芳?”
端午家宴,他给她机会,准她所请,将她和解桑添进宴请名单。沈宜芳依例下帖,邀她赴宴。地上淌着一点一点舀出的怜悯,碗里盛着一点一点激发的恨意。有如此细致的编排,东宫刺杀,怎会是因沈宜芳宣告有孕的临时施宜。
方微愣怔,意识到自己失言。
他温声重复:“何故刺杀沈宜芳?”
“臣……”
“沈宜芳,宜巽,茹悲。或许还有别人。”他端碗送到方微眼前,“你对摆弄人心的把戏,似乎乐此不疲。”
方微捧碗。
“不知忱卿酒量如何?”
忱卿是她自述效忠之名。赵结挑明她的谎言,又以此名称呼,何尝不是摆弄人心?她看着碗中血酒,少顷,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茶碗示于对方。
“酒量尚可,想必不会失控。”他自方微身边走过,“逝者已矣,不作追究。前路艰辛,与卿勠力同心。东岭受灾,不日我会代帝亲往东岭赈灾。”
“熇州知州池鸢是家父旧部,若此去途经熇州,恳请殿下替臣带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