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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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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模糊斑驳的字迹,依稀只能分辨出几个字,檀淮舟长指摩挲着那枚许过愿的桃木牌,清隽的眉眼微微上扬,

“心想事成,平安喜乐?”

清冽沉哑的嗓音混着鼻尖还未平息的滚烫,扑在谢景霄的肌肤上,灼得他睫毛颤了颤,视线移向石壁镌刻的戒律上,纠正道:

“还有岁岁平安。”

他挣扎地站稳身子,刻意跟檀淮舟保持距离。

指尖拨动起念珠,乌色珠子蒙着层灰尘,仿佛在诉说刚才的荒唐。

谢景霄迫不及待地转动,试图用指腹拭去附着的尘埃,心中一遍又一遍默背清心咒。

“岁岁平安,平安喜乐,这‘平安’二字写了两遍。”

念珠一顿,熟稔的清心咒一停,竟然忘词了。

谢景霄颓然地睁大双眼,他自信佛来,日日求得只是平安二字。

可是记忆残存的模糊身影,求得的却是根根空签。

那便是生死未卜。

所以他会下意识地祈求檀淮舟一世平安就好。

“平安,很重要……”

谢景霄唇瓣嗫嚅着,褪去方才的一身红尘欲望,声音很低,清冷空洞,

“很重要……”

檀淮舟握着祈愿牌的力度不经意加大几分,想起曾经的一地残骸,

“确实很重要。”

他弯身捡起一块石块,在地上磋磨一阵,棱角变得锋利,以石为笔,刻下‘xie jing xiao’。

谢景霄看到扭扭曲曲的字,“这是干嘛?”

“你的名字笔画太多。”

檀淮舟拍了拍手,弹去灰尘,四周张望,看到不远处的崖柏,抬脚走去。

谢景霄被他逗乐,但又想到之前打趣他,惹得他喜怒无常,便只抿唇浅笑,不发一言。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系牌子的檀淮舟并未回头,只露给谢景霄一个背影,宽肩窄腰,周身铺开气场都是端正雅致君子该有的。

谢景霄以为他是说自己现在的笑容,不确定地抬起手,微凉的指尖划过唇角的淡弧,试图记住这一刻他喜欢的笑意。

“外面是不是传我,不近人情,听禅时会把打扰到我的人踢下山去?”

檀淮舟走回谢景霄身边,握住他在测量笑弧的手,凑近他几步,微微躬下身子,

“我是说你刚才的笑。”

谢景霄把手腕从他掌心抽出,“不会吵到你吗?”

“不会。”

檀淮舟敛着眸,薄唇动了动,似是自语般,

“以前有个很吵的,我都习惯了……”

谢景霄知晓他在说什么,上京圈都知檀淮舟有个早逝的白月光。

他不是傻子,几次三番下来,他可以确认自己跟白月光有几份相似。

因为檀淮舟眸底柔软时,都是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

包括刚才佛前那个热烈炽热的吻,他的占有、侵略、思念,仿佛开闸的洪涝,将他的堤防冲得崩塌溃烂。

佛珠一颗颗慢悠悠地穿过指缝,像是冷雨般,点点渗透进刚刚燃烧跳动的心脏。

他只要跟檀淮舟领到结婚证就行。

结束后,要干什么?

试着找回以前的自己吧。

见谢景霄沉默不语,檀淮舟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在我身边,做你自己就好。”

“谢谢,檀先生看到的就是我真实的自己。”

谢景霄想到他之前问,淡漠地再次开口,

“外界确实说您不近人情,但在我看来,檀先生清者自清是顶好的。”

“那便好。”

檀淮舟眉心柠起,突如其来的敬词,让刚拉进的距离,又隔上一堵墙,狭逼堵塞,压得他喘不过气。

“还有,再不去,怕是说禅的师父要等久了。”

檀淮舟转过身,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你陪我一块吧。”

嗓音哑哑的,失了平日的凌厉。

谢景霄叹了口气,瞥了眼风中摇曳的祈愿牌,尾端的红绸在空中缠绕。

他的名字同檀淮舟也如这般,纠缠在一起。

“等等我。”

*

听完禅已接近下午,天边赤红一片,似是凝成实质,映得几人身影拉得极长,恍如一幅笔触厚重的油画。

跟庙里的师父告别后,檀淮舟走在前,谢景霄刚要跟上。

就听身后师父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他顿住脚步,将不停歇拨动的佛珠,拨回手腕,转身恭敬行礼,

“多谢师父提点。”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追上檀淮舟,跟他并肩进入黑色卡宴里。

“檀总,今天的事有点麻烦。”

郑助理拿着平板电脑,长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一个页面,偷偷看了眼身后的谢景霄。

见他倚着窗,浅色的眼睫下划过窗外层层叠叠的风景,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倒影在镜湖的圆月,安静平淡。

“有话直说。”

闭目养神的檀淮舟,用冷调的音质说。

“是关于小佛爷的。”

谢景霄瞳孔动了动,由窗外转向郑助理,

“小佛爷?”

郑助理意识到说错话,赶忙改口,

“是关于谢先生的。”

“小佛爷。”

檀淮舟薄唇含着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睁开眼,上下打量一番身旁本尊。

素衣加身,手腕的乌檀念珠半刻不离身,眼尾泪痣衬得皮肤愈加瓷白,就连眼眉都是凉薄的淡色,清冷雅致,无欲无求。

除了那殷红微肿的唇瓣。

不经意间,笑意更浓,檀淮舟像是做最后的总结,

“衬得上‘佛爷’二字。”

郑助理也跟着点点头,然后又慌忙摇头,他是来汇报工作的,不是欣赏美人的!

还有,就是自家总裁那种‘不愧是我的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檀总!”他声音拔高几分。

随即收获檀淮舟一击眼杀,“我听得见。”

“网上流言对谢先生很不利,您看……”

郑助理把平板电脑递给檀淮舟。

屏幕里全是几个爆红的词条。

#小佛爷#

#神德寺#

#谢景云受伤#

#谢景云的弟弟佛子入世#

#当红男星谢景云遭弟弟刁难#

#表面佛爷背地罗刹#

#男星谢景云疑似被弟弟推下楼梯#

“这!……”

谢景霄瞥见最后一条,赶忙凑近,如玉的指尖指着屏幕的红字,微微颤动,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含血喷人……”

他的手指蓦然被人握住,夹在指腹轻轻揉捏。

“外界说外界的,谢先生清者自清也是顶好的。”

闻言,谢景霄动作一僵。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抬头正好撞进檀淮舟含笑的弯眸里,他对此事饶有兴致。

“檀先生是懂现世报的。”

檀淮舟随性地钩住谢景霄发凉的小指,

“我信佛,郑助理,你继续说。”

“谢先生的母亲也借此热度控诉谢先生前些天的所作所为,连同檀家一起,导致檀氏股票有所波动。”

“现世报,挺准的,”

谢景霄任由他玩弄左手,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拨了拨佛珠,

“我也信佛。”

檀淮舟听闻股票波动,眉头连抬都没抬,这种事见惯不惯,只要最后他是赢家就行。

但听见谢景霄后半句,不禁轻笑出声,手指向下翻动,点开闻人月发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闻人月娇媚的脸蛋,青紫成片,那双引以为傲的眼球,也充着血,整个人憔悴不堪。

檀淮舟啧啧出声,“佛爷下手挺重。”

谢景霄白了他眼,“我不打女人。”

但他也看见闻人月脸上的伤不是装出来的,鼻青脸肿只可能出自一个人手笔。

那就是他的父亲谢初远,家暴是会遗传,外人面前文质彬彬,背地里是个只会殴打妻女的畜生。

闻人月、谢景云挨打之后,都会将气撒在他头上,所以那个家他最恨的,就是他的‘好’父亲。

“打电话给谢初远,让他管管家室。”檀淮舟悠悠开口。

“那谢先生哥哥那边呢?加大赔偿力度吗?”

“为什么要赔?”

檀淮舟浓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精明,唇齿间都是揶揄的笑意,

“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花钱?郑助理,是谁教你铺张浪费?”

郑助理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前出的几次事都是花钱了事。

那石阶摔不死人,但轻者擦伤,重者脑震荡骨折,医院躺个百天是没有意外的,所以每次檀淮舟出于对伤者同情,都会赔付他们金钱。

久而久之,便有了檀淮舟一言不合把人踹下楼梯的谣言。

但自家总裁就是怕麻烦,对此事不闻不问,主打一个‘他说任他说,清风拂山岗’的佛系。

“那我就按流程处理。”

郑助理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神德寺主持,想要调取那边的监控。

“郑助理,你是给谁办事?”

檀淮舟重新合上眼,骨骼分明的长指稍加用力揉捏着谢景霄绵软的手背,微凉莹润的触感,像是小猫的肉垫,十分解压。

郑束拨号的动作一停,“自然是给您办事,檀总。”

他将手机重新收回口袋,自然明白檀淮舟的意思,这是不愿意轻易帮谢景霄。

可为什么自己是他们play的一环?

‘你还握着人家手!’郑助理面露微笑,无声咆哮。

“檀总,大概就是这些事。”

郑助理转过身,轻轻叹气,在手机上一阵敲打。

【发送:神德寺主持

您好,我是檀总的助理,需要调取今天下午2点-5点石阶的监控,麻烦您发送至邮箱:xxx@XX】

檀淮舟微微侧身,在谢景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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