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n次。
我跟五条悟有时候会不戴婴儿嗝屁套。
这其实是我要求的，他经常不同意，总说伤身体，我就用腿夹他腰，说五条老师你不要小瞧咒术师体质好不好，小小后遗症怎么可能会折磨我呢？
他眼一眯:“你还记得你是咒术师？我记得你到现在连我一击都接不了吧？”
“……”
于是我推到他，摘掉哔，不容他反抗的坐下去，他气的一捏我腰，一点都不留情，一点都不手软，我疼的狠狠嗷一声，哔的更紧了。
五条悟一嘶，一仰头。
这不能怪我，怪就怪在我本来就是变态，五条悟又那么倒霉找了我这个变态女朋友。他这人虽然性格上很狗，但对女性还是很尊重的，他说他有时看着我吃药，心里别扭，感觉自己特别像渣男，我就搂他脖子，跨坐到他身上，细密亲吻他那双独一无二的眼。
“我愿意让你||||哔||||在里面的，而且你不承认你就喜欢看我夏面一点一点||||流||||出来的样子吗？”
“……”
我一笑，俯在他耳旁轻轻吐气:“我是变态，五条老师也是变态哦～”
五条悟面无表情，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
经过在高专的那一晚相处，我感觉我们两个似乎更亲近了，不是身体上的亲近，是心里的亲近，灵魂的亲近。
有时他哔进来的时候我竟会想就这么怀孕似乎也不错，因为那个人是五条悟，是大老远赶回来专门让我忘记不开心的五条悟，是虽然很忙整天东奔西跑，但会记得给我发信息让我乖乖吃饭不要空腹喝酒的五条悟。有时候他抱着我喘x，抱着我拨开我湿透的发丝，抱着我问我疼不疼要不要洗澡，我感觉我有时真的沉沦了，沉沦在五条悟怀里，沉沦在名叫五条悟的温柔乡里。
天哪，我疯了吗，我堕落了吗。
我失笑，埋进他结实宽厚又不失柔软的臂弯里。
*
然而，咱很生气，咱被狠狠打脸了。
当初信誓旦旦说避孕药后遗症绝对不可能出现，现在好了，真出现在我身上了，大概因为我多少比较弱，不是那种真体能爆表型的咒术师……
嘁，好丢脸！不能让五条悟知道，否则他一定会笑话我！
于是有次去高专，我一时没忍住，向同为女性的家入医生小小求助了一下。家入医生问我什么症状，我想了想:
“头晕，恶心，有时候还很累，睡着了就不想醒来，避孕药的副作用怎么这么大呢。”
女人吐槽，家入硝子的手一顿。
“只有这些症状？还有吗？”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女人仔细想了想:“没有了，差不多这些吧，非说有的话，偶尔吃不下饭，因为吃了就会……”
女人戛然而止，家入硝子抬起头，看着她瞬间僵硬惨白的脸。
“我这有验孕棒，现在去用。”
*
说明书说等十分钟，我等了二十分钟。
一条杠。
我心跳的快要爆炸了。
我用了两根，手忙脚乱，最后结果通通都是一条杠。出来后我颤声问没过期吧，家入医生面无表情，问我是想过期还是不过期。
“……当然是不过期。”
“那恭喜你，你可以放心了。”家入医生递给我一杯热水，我恍惚的坐到床上，后怕，后悔，恐惧，心烦意乱，各种情绪疯了似的全部涌上我心头。我难受的撑住头，家入医生坐到我身边。
“你们平常没做措施吗？”
“……做了，只是偶尔不戴，但我都会按时吃药。”
“这两种避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避孕，所以最好的避孕方法，就是不发生关系。”
“……”我抖着手，缓慢喝了口水。
“他想要孩子吗？”
“……不知道，想要想不要吧，我没仔细问过。”
“容我再多嘴问一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不会。”
“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会生下来吗？”
“…………不会。”
家入硝子无声叹了口气，手轻轻放到女人后背上。“那以后就一定做好措施，否则堕胎，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明白吗？”
“……嗯。”
*
家入医生给我开了些药，让我必须断掉避孕药，临走前我犹豫转身，问她可以替我保密今天发生的事吗，尤其不要告诉五条悟，她定定看着我:
“虽然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但可以。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怀孕了，要打胎，我不可能不告诉他，第一，他有知情权，第二，我毕竟和他是同窗，从高专开始就认识了这么多年，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好吗？”
我点点头，走了。
我回公寓路上，买了三个牌子的验孕棒。
每个牌子我各用一根，三根验孕棒下来，全是没中招。我这才彻底放心地瘫到马桶上，有些崩溃的低头埋住脸。
原来想象和现实的差别可以这么大。
想归想，觉得归觉得，可当一切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我以为自己真的怀孕的时候，这才明白，自己压根没做好任何准备，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竟然孕育了一个生命。
无论是意外还是非意外，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当时一时上头，我罕见的不理智了，竟然产生生个孩子也不错的想法，现在一想，心里真是愧疚，明明一切还没个定数，一切都还是未知，我怎么可以被五条悟，被爱情蒙蔽眼睛，怎么可以为别人动摇我心里一直坚守的准则呢？
孩子应该是父母二者郑重商讨之后的结果，不应该是随随便便，出于激情，想生就生的产物，而且老娘这么美妙的年华，还没做好被孕激素摧残的准备呢！
这操蛋的无边无际的后怕，压得我实在有点喘不上气，他妈的，老娘竟然真差点就未婚先孕了！！！
我狠狠一拳锤墙壁上。
我缓了好久，才彻底缓过来。我把用过的验孕棒，用不透明的黑色垃圾袋装好，没用过的验孕棒，刚想扔一起，最后一犹豫，还是放进了杂物间我的行李箱里。我下楼扔了验孕棒，去楼下超市刚想买两瓶高度酒压惊，这时突然想起家入医生的叮嘱，于是遗憾放弃，买了瓶汽水咕咚咕咚一下喝掉大半瓶。
我捂住嘴，打了个痛苦的长长的嗝。
五条悟大概五六点回来的，那时我提前去我俩经常吃的拉面馆打包了两份拉面，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我俩一边吃，一边聊这聊那，他吃得快，吃完等我，我吃的慢，他就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手大咧咧搭在后面，隔着眼罩，都能感觉他满眼的暧昧。
“我又去买了几件q|||q内衣，晚上穿一下，嗯？”
我一笑，咬着筷子看了他一眼。
“五条老师这么不正经嘛，让你学生知道了可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了，这叫情趣，他们也有长大的一天嘛。”
“嘁。”我笑着翻了个白眼，低头吃面，不理他。
“你今天去高专了？”
我夹面的手一顿。
“嗯。”
“硝子跟我说你身体最近不舒服，让我多关注一下你，其余不肯多说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
我咬咬筷子尖，抬头:“说完你不准嘲笑我，不准说我弱。”
五条悟高高一挑眉:“你说，我看情况。”
“……讨厌鬼！”我生气地差点用筷子掷向他。
“是避孕药的副作用，我本来以为吃药会没事，但没想到副作用竟然真的那么大。”
他一下沉默了。
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显得房间特别寂静，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真的？”
“嗯，”我连连点头。“家入医生亲自给我看的，不信你去问她。”
五条悟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胳膊放下腿，伸手，摸摸我头。
“怪不得她今天和我说话语气怪怪的，我以为怎么了呢。那以后还吃药吗？”
“……不吃了。”
我松了口气，抬手盖住他手背，带住他手放到我脸上，然后委屈巴巴地枕着他手抬眸看他，他一笑，不轻不重用大拇指摩挲我脸颊。
“那今晚好好休息，不折腾你了，下次一起补回来，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