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龙，龙年穿的红袜子上有两个小龙头，李子大小，塞着棉花。

袜子来来回回洗，龙头掉下来半拉。

我一看，原来不是缝的，是粘的。于是我扯下来一只给辣条玩。

辣条玩了好几天，龙头被口水和尘土腌入了味儿，臭黑臭黑的，我妈说趁他不注意给他扔了——其实扔过一次，已入垃圾桶，被辣条闻见了。

我寻思着好不容易有个嘴巴大小、结实、不出声、软的玩具，扔了孩子多不高兴，洗洗也挺干净的。

我放水挤洗衣液，从辣条嘴里抢过龙头，丢进水里。

辣条急了，站起来扒着洗手池看。

站着对腿不好，我就着他的长身子把他捞进笼子里。

他更急了，在笼子里狼嚎，声音凄惨。

我妈：“你这他能干吗？去，你上他跟前洗去。”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妈，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神情。然而没有。

我只好灰溜溜端着水盆蹲到他笼子前…

埋头苦干的样子，像极了他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