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了,怎么还不让人家知道?莫非,她不喜欢你?”
“大小姐,我再说一遍,不是她。”土狗合起试卷无奈地说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那是谁?”宋思瑶竟撒起娇来,“是我们班的吗?”
“长头发短头发?”
竟然试图通过头发长短缩小范围!这问题太毒辣了!
土狗抬了抬眼皮,他朝宋思瑶方向看了一眼,攥紧了笔。
小岛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一分三十秒。
整间教室沉闷如同一潭黑沼,暗无声息,任由宋思瑶这条泥鳅胡搅蛮缠。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人家的?”
“别害羞嘛,你说你都上过台了,还遮掩什么。”
“跟我们说说,满足一下我们嘛。”
土狗面有愠色,“上课了!”
“没意思!”宋思瑶生气地撅起嘴,哼了一声,“装什么装?有本事别表白,惹得全校讨论你,你这风头是出够了。”
“可不?”小岛写完最后一个单词,丢下粉笔,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要不是有人招呼不打一声就让我们班开天窗,哪能轮到他出风头?”
宋思瑶脸色顿变,她怨恨地瞪住余小岛,可鉴于过往种种,她不敢发作。
小岛轻视地瞟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土狗,土狗眼中燃起火焰,可惜蒙着一层虹膜。那点明亮仿若电灯罩里冰冷的光,徒有亮度而已。
有勇气上台表白却无底气与宋思瑶争辩一句?吵不过宋思瑶吗?未必。
土狗是聪明的,此刻他站在风口浪尖禁不住任何舆论的撩拨,哪怕只有风吹草动,他也面临被强行赶出江中的可能,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而宋思瑶呢,雷声大,雨点小,除了装腔作势,便是告状找老师,可从始至终没人阻止过她,任由她为满足一己私欲骄纵肆意地撕扯他人伤口,践踏旁人隐私。
当真是因为没有招惹她的底气吗?还是一如既往地他人之事与我无关,只愿独善其身?
或许在座每个人心底都想知道那个没说出的名字是谁,可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也怀有一颗“羞耻”的八卦之心,毕竟那种东西不配出现在尖子班,即使存在,也上不了台面。只有宋思瑶,有底气又有脸皮愿意主动去做跳梁小丑,众人无需任何付出,便可观看一场好戏。
这样一想,小岛倒有几分可怜宋思瑶。
预备铃声响起,宋思瑶怒气冲冲地离开空位,她走得急,小腿不小心被椅子底部横档绊了一下,只听哎哟一声,宋思瑶停在走道中央,她俯身去揉受伤的小腿,忽然间狡黠地勾了勾嘴角,她左手抓住椅背,顺势一带,然后扬长而去。
椅子被横在路中间,恰巧挡住小岛面前。
小岛轻笑一声,就这,想拦住我?
她正准备单腿跃过,身后忽然飞来一脚,将椅子直直踹飞至教室后方。
许清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沉着脸盯住她冷声道,“脚怎么了?”
小岛还以为许清晨要去个两三天呢,突然间大变活人似的出现在眼前,心中欣喜冷不丁全炸裂在脸上,一览无余,“你回来啦?”
熟稔的语气,与许长春进家门时,司妍掂着锅铲招呼时一模一样。
许清晨原本在心中暗自开骂:亏得我天没亮就往回赶,这才多久没盯住你,就把脚给弄折了,你这个不省油的家伙......可惜还没数落完,那一点儿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怒意被小岛回头一咧嘴的笑意炸得烟消云散,许清晨没脾气地白了她一眼,半扶半抱住她,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座位走去。
也不管怀里那个人挣得像只炸毛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