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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90 过去与未来相互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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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冬鲣,这名字绝对不是我起的。

我信誓旦旦地对纲吉这么说。

“啊?”纲吉正紧张地往门口看,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犹豫地看我又,“啊?”

前一个啊是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后一个啊估计在问我为什么。

我忍不住笑:“我说——别张望了,没事的。云雀今天不在家。”

是的,云雀不在家,我们在他家。

我们现在正坐在云雀基地里的某个房间等待草壁的招待。这就是我们(主要是我)的计划:偷偷潜入云雀的基地,然后把他的物资搬空!

发现和云雀的交易不是赚大了而是亏大了之后,我以中/国人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和财迷小婴儿预备弟子的名义起誓,决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

戒指一时半会拿不回来,我总可以拿点其它东西吧?云雀那么有钱,西装看上去那么高级,基地里也得有点其他高品质的生活日用吧?既然是生活日用,每天少一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于是一闲下来我就拽着纲吉往云雀的基地跑,立志两个人吃遍隔壁基地,把亏掉的利益都赚回来。

对此纲吉拼命拒绝,疯狂摆手到残影都出现了。但等我把他拽到隔壁医疗室面对琳琅满目的药品时,他陷入了沉默和挣扎。等再回到基地看到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的狱寺,便半推半就地加入我的『搬空隔壁』计划。

今天就是我们计划执行的第三天。确定两个伤患病情稳定之后我和纲吉鬼鬼祟祟——后者战战兢兢居多——地潜入云雀的基地。他直奔医疗室,我则是一跨过那道门就拨了草壁的电话,说自己没记住基地礼仪规则,请求他如果有空就再教我一次。

有事就找名片上的人,并且勤奋主动融入基地,积极学习云雀制定的奇葩规则,哪怕孤傲高冷的云守在场也挑不出我的毛病!

电话那头的草壁听起来有点无奈,用气音低声吐槽这理由已经用了三天了。

我全当没听见,问他在说什么。然后就听那头深吸一口气,语气又变回平时的稳重可靠。“好的,春夏冬小姐。那么还是之前的地点,今天您想吃点什么?”

所以,掏了柜子深处的药品并把最外面摆回原样之后,我和纲吉就坐在这里等草壁过来。

不对,只有我一个人坐着。纲吉是跪着的。

在淡得几乎没影的二次元记忆里翻了几遍,我猜测这可能是日本人表示恭敬的一种坐姿。不过再看他伸长的脖子,直挺挺的肩背,没坐实的屁股,以及直直撑在膝盖上,攥得裤子都要破了的手……

应该是太紧张了吧。

这要是门口有个什么动静,这只蓄势待发的机警野兔恐怕会直接蹦起来吧。

——然后可能会被他身前的小茶几磕到。

我把桌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又安抚他:“我刚和草壁打电话问了……”

说来很有意思,彭格列被密鲁菲奥雷追杀到躲到地下切断外网和信号时候,一门之隔的风纪财团基地居然一切如常。总裁秘书和我解释,一方面因为基地位于神社附近,有过来祭拜的居民遮掩,出现点信号不算奇怪,密鲁菲奥雷也没有强大到监控所有信息的程度。

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风纪财团是完全独立的集团,和彭格列云守都没有明面上的牵连。』草壁哲矢这样说着,『如果说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只是由您,经由瓦利亚勉强关联起来』。

风纪财团和作为云守的云雀恭弥切割开来,封死了密鲁菲奥雷探查的最主要的渠道。而我虽然被白兰关注了,但信息被瓦利亚保护得很好,白兰只查到了报丧鸟的身份而没有发现登记在风纪财团内的春夏冬鲣。于是风纪财团的成员就这样美美从斗争之中隐身,成为彭格列现在难得的,仍然保持强大的助力。

搭在桌子边缘的手偷偷展开,我低头,看手上雨属性的戒指慢慢变亮。:“……云雀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可以在这里多蹭点东西吃再回去。”

镇定这效果可真好用啊。

单从表情来看,纲吉肯定没有被安慰到。但身体却在我放出的雨属性的波动下慢慢松懈,肩膀下沉,而后终于坐实在腿上。

“也不是为了吃东西来的……”可怜的裤子终于被他松开,他挠挠脸道,“这不是因为……”

“对,是我说错了。”我打断他,爽快地改口。

“今天我们是过来复习规章制度。让我想想……进入有限空间时,请注意同伴的数量。当云雀恭弥出现时,包括您在内的人员不应超过七人?如果超过该人数,请您立刻逃跑?”

“不,超过三个人就会被他咬杀了——不对不能群聚怎么被总结成这么诡异的规则,而且这根本不是草壁学长说的基地规章制度啊。”

“啊原来上限居然是三个人吗?”我瞪大眼,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敲屏幕,“谢谢你,探索规则的勇士,瓦利亚会永远铭记你的贡献。”

“呃不用谢……等等别说得我像牺牲了一样,Passero你日语说得真的很怪啊!”

计划通。草壁端着茶和点心进门时,纲吉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没有被吓出个激灵。

“Itadakimasu——”我学着纲吉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向辛苦的总裁助理表示感谢。这几天在彭格列和日本少年少女们吃了几顿饭,我已经熟练掌握了这个餐前咒语。

以及——

“哈压库哈压库!(快点快点)”敲桌。

“春夏冬小姐……”正倒茶分发点心的草壁一顿,“这两句话最好不要放在一起用。”

==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草壁终于把称呼从诡异的春夏冬小姐改回Passero小姐。

我长舒一口气。

春夏冬什么的……实在太不吉利了!

我这么说了,两个日本人一个摇头,一个面露疑惑。

我用贫瘠的日语和他们解释避谶:“起名字的时候,要避开意思不好的词,整个名字的谐音也要积极向上,不能有不好的寓意。”

“那这样说的话,”纲吉低头沉思片刻又困惑地看我,“Passero你这个名字里也没有不好的词啊?”

“春夏冬表示时节风情,虽然这个姓氏本身很稀少,但也没有不吉利的意思。”

“至于名字,Katsuo常见的汉字写法应该是这个。”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茶几空着的地方划拉出两个字。

光滑表面倒是容易留下指纹痕迹方便写字,纲吉的字又十分呆萌,不算好看但胜在一笔一划很好辨认。

——『勝男』

两个和简体不同的汉字出现在茶几上。

“选鲣这个字的话,可能是因为胜男是男人的名字吧?胜利的,男人。”被迫当了两天语言老师,纲吉已经能很自然地在一个疑似中日意义不同的词出现后给我多解释一遍。“不过Katsuo听起来比较像获胜,寓意很好,为了这个寓意,又要融入社会……”

声音渐小。

我瞅着他表情从小有信心变到自我怀疑,默默呷了口茶。

发现『融入社会』和『选择稀有姓氏』的矛盾了吧。

茶水入口带来一股淡淡的甘甜和鲜香,比密鲁菲奥雷那边踩雷的蜂蜜红茶好了不知道多少。

草壁介绍这个是玉露茶,具体怎么种的不记得了,反正就是通过一系列操作减少了茶的涩味使其更加甘甜。第一次喝的时候我甚至觉得鲜得有点像海带汤,和青草一起煮的那种。

后来草壁告诉我,能品出海苔味代表这玉露茶品质极高。于是我立刻闭嘴,把这种昂贵的茶叶加进蹭吃蹭喝的目标清单里。

金钱的味道就是好的,只是我暂时没习惯而已。现在不就已经习惯这种茶的口感了吗!

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开口圆场:“谐音确实寓意不错,没有可挑毛病的地方。但是……”

“问题主要出在汉字上。”

春夏冬鲣。

到底谁会用鱼给自己起名字啊!Passero是来这个世界被起的第一个外号,麻雀就麻雀我也认了,就当作为一只小鸟在异世界获得新生了。但是!

“一只鸟给自己起了个鱼的假名是怎么回事啊?麻雀又不是水鸟,掉水里很容易淹死啊!”我大声道。

纲吉弱弱说也不用这样把自己代入麻雀里。

“不止这一点。”手往下一甩,茶杯和小桌子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最关键的是春夏冬这个姓啊。太不吉利了。春夏冬,春夏冬,这只有三个季节啊!”

上一个名字里只有三个季节的人已经被拖去给秋天的枫叶积点颜色了!

当然,以我拙劣的语言水平,短时间内给日本友人输出某妃子传的梗是不太可能的。我简单总结为“一年有四个季节,名字里只有三个季节的话,不就意味着这个人的人生缺少了一个季节吗?”

说起来现在好像就是秋天,这个时代的我果然应了谶,在这个时候丧命了吧。

“总之,这名字又带水又少秋的,绝对不是我自己起的名。”

我很坚定地摇头,然而草壁并不同意。

他说这名字是我起的。

“准确来说,确实是恭先生提了鲣这个名和选字,但最终还是由Passero小姐你做下决定。”

“而且当时用的就是这个理由。鱼和水,还有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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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夏冬……不,Passero小姐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有多能说。草壁哲矢对此感受尤为深刻。

在没和她见过面的时候他已经深受其害了。

那大概是十年前,还是委员长的恭先生很少见地带了伤回来。

草壁哲矢很是犹豫:上一次负伤还是因为处理针对并中学生的袭击事件,这一次是什么事情呢?踌躇半晌,他最后又默默把关心和问题收了回去,给云雀恭弥留下了安静修养的空间。

伤不算太严重,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的确,并盛范围内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要真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倒是并中内部有点不对:教学楼空气有点怪,好像偷偷吸烟的人变多了——有一栋教学楼顶层一直弥漫着淡淡的烟味【1】;还有一栋楼的防水可能老化了——好几层地板都有渗水的痕迹;另外礼堂的灯板莫名其妙坏了两个,不知道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同学破坏的,风纪委员正在进行调查。

不过,再怎么说,总归都是琐碎小事,不是能影响到委员长的大事。

想法是在一早做每日计划时候产生的,打脸是在下午放学时候来的。

一个令人震惊的大事件在风纪委员之中传开,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人之后终于到了他耳朵里:云雀恭弥被带球跑的女人找上门,不久就要奉子成婚了。

草壁哲矢觉得自己在梦里。

他紧急整顿了风纪,抓着最后一个说这消息的人往前摸,抽丝剥茧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了最初的消息:放学时有一个作不良打扮的女人出现在并中门口,吓到了不少学生。风纪委员对她进行劝阻和警告,但是被她以“云雀恭弥送了她戒指”为由顶撞回来,还理直气壮叫他们去问委员长她的行为到底合不合适。

她语气太过坦然,而且对委员长的称呼是没有任何敬语后缀的“云雀”。最开始接触那黑衣女的新人辩解道,“她甚至连日语都不愿意说!”

几重冲击之下,风纪委员没有怀疑,浑浑噩噩地走了。等再冷静下来,想冒着『冒犯委员长夫人』风险再去核对信息,却又找不到那不良打扮的女人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同伴,同伴思考片刻惊道最近委员长脖子上似乎确实多挂了个戒指,而且那女人消失的时间似乎也和委员长平时离校巡逻的时间相近。

一切都印证上,而后,“那么孤傲的委员长居然送了一个女人戒指。那人还找上门了。”“真的吗?这不太可能吧!”“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欸你听说了吗,委员长送了一女的戒指!就今天下午那女的来校门口等人了!”“啊?那是要订婚了吗?”“或许吧!要不然怎么会送戒指……”

“有个小道消息,委员长给人送了订婚戒指!”“啊真是难以想象……”“是那个女生用什么手段威胁了委员长吧!咱们委员长对女生一般不会出手……”“有道理欸!可能她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咱委员长被人抓了把柄被逼得送戒指了……”“能有什么把柄威胁到……难道说……”“嗯,没错,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就是那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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