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的分红份额，你给这么多，就不怕把她吓死？她万一不签咋办？”

叶一言的表情却很放松，她说：“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关我事。”

方明月呆住了，吼道：“卧槽！我突然觉得你好卑微啊！你送钱给人家，人家搞不好还不要！”

叶一言耸了耸肩膀，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这是她应得的。”

红汤火锅里的食材都浮了起来，方明月边夹菜边说：“我之前只听你提过她是南城传媒大学新闻系的第一名，而且她当时的高考分数完全够上京城大学，直到前段时间我终于认识她了，但也没瞧出个特别之处，啊！不对，除了特别漂亮。”

叶一言喝着啤酒，等着方明月继续发言。

“但看完《一种颜色》的剧本，我就懂了，她确实很有才华。她的作品，跟她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

方明月握着啤酒罐子，调侃道：“同事们知道你要接网剧，以为你是有了什么情况，都来问我。但他们看完剧本，突然就懂了你为什么要接这部网剧，因为真的太优秀了。”

“没人质疑结局吗？”

“质疑了。”

方明月看着叶一言，“但Andy说的话很有道理，他说从宣传的角度来讲，当观众看完结局，心中的怒火没有办法平息，大骂烂尾的时候，这部片子的意义就会升华。因为观众会记得当时的心情，也就是失去一切的心情。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官方再站出来告诉大家，原来活下去是如此重要，如此珍贵，要铭记这种不甘心，以后勇敢地活着。”

叶一言笑了笑，“他这个观点倒是很新奇，我之前都没有想到，我猜，阿哲自己也想不到这一层意义。”

方明月又开了一罐啤酒，随口一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叶一言莫名其妙，“忙完12月份的活动，就拍戏啊。”

方明月很正经，“我没问工作，我问你跟姜哲的事情，她这次突然要署名，你是怎么想的？”

叶一言盯着火锅，眼神空洞。

“可能她终于鼓起勇气来面对这件事情了，可能她只是心血来潮，可能她是为了把这件事情解决后，再次离开我，或者跟我在一起，都有可能，目前，我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方明月盯着叶一言的脸，表情甚是无语，而后，她问：“你就这么喜欢她？”

“嗯。”

“我是真的看不懂你，我也看不懂她，你俩都有毛病。”

方明月纳闷，“你觉得她对你有多少感情？”

叶一言的眼睛里有笑意，表情却很冷淡。

“跟她亲密接触的这段时间，我能感觉到她其实还是爱着我，但也常常想要逃离我，我好像无能为力。”

“唉！”

方明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等片子拍完，你俩都去精神科看一看吧！我真的是服了！”

叶一言没再接话，她的语言系统随啤酒罐子上冒出来的泡泡一起消失。

她当时在想，“阿哲今晚会跟张叔聊什么呢？她会告诉我吗？我们以后也有一直坦诚相见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