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向?”
“她去凤凰台做什么?她那双眼睛——”
“我也许知道原因。”卫绮怀竖起手指,比了个数字,作为交易条件,“两个问题。”
“你倒是会趁火打劫。”仇不归气笑了,“行,快说。”
卫绮怀注视着这个徘徊于巨大漩涡边缘却尚未被卷入的人,不知道该感慨她是个幸运儿,还是该感叹她只是一个铺路石子。
最后她只笑道:“她也许是为了长生鉴呢,莫非前辈你未曾想过这个可能?真奇怪,我们上次在那座岛上相遇,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喀嚓——”仇不归几乎拧碎了手底那枚脆弱的叶子。
她隐忍不发的神情告诉卫绮怀,她与岳应瑕之间出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最起码,仇不归是不赞同岳应瑕去抢夺那面长生鉴的。
“她真是……又骗了我。”未尽之言止在喉头,仇不归甩开掌心的碎叶,恶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架势,像是受的气无处发泄,只好用这一种烦躁将另一种烦躁代替。
而后她转向卫绮怀,没好气道:“好了,说罢,你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鹿韭真容并非现在这个面孔,他只是暂时夺舍而已。”卫绮怀好奇道,“我想知道,前辈是如何认出他,并追踪过来的?”
“我家秘术,能依靠某物追踪某些人的神识。”仇不归说得简明扼要,“不得外传。”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
卫绮怀若有所思。
“第二个问题?”仇不归催促。
卫绮怀想了想,“这个问题无须前辈来答,但需要前辈帮个小忙。”
“什么问题?你要谁回答?少耍花招。”
“这两个问题很简单,也许前辈能回答,只是我还是认为……”卫绮怀遥遥一指,落在远处被五花大绑的鹿韭身上。“你的猎物也许知道的更多。”
仇不归冷哼一声,“你绑着他,还指望他会坦诚相告?小卫姑娘,你未免把人心想得太好了。”
“为什么不呢?”卫绮怀笑容真诚而恳切,“倘若敌人不值得他吐露真相,那么救命恩人总算可以吧?只是要麻烦前辈陪我演个戏了——还请前辈与我‘大战’一场,‘不慎’落败,让我得以带他死里逃生……如此经历,难道称不上救命恩人么?”
“演戏?可以。”仇不归并不乐于玩弄砧板鱼肉,她只觉得这个剧本过于随意,举手之劳不难做到,便也随意地点点头,在应允的同时提醒道,“不过,世情叵测,人之恩怨都是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更何况你绑他在先,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顾念恩情?”
“这个嘛,他若是没那么老实……那么再请前辈亲自出手吧。”卫绮怀道,“严刑逼供,总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儿什么的。”
仇不归深深瞧了她一眼,唇角轻撇,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容,“先礼后兵,红脸白脸都被你一人唱了——你倒是不择手段。”
“前辈谬赞了。”卫绮怀跃跃欲试,“那,咱们排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