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
上官城南和渊不解地看着东皇剑荧,“捏?皇后娘娘居然爱好这种东西?”
我学着母亲的腔调说,“不,你们可知传播此等物品是重罪!”
上官城南摇摇头,他抱起叶瑶,“我不知道。”他又学着小良的口吻道,“但我知道这是我的男孩朋友!”
“这是我的男孩朋友!”
“这是我的男孩朋友!”
上官城南一遍又一遍不怕死的重复这句话,丝毫不怕我恼火。
“妈,我能抽他两巴掌吗?”我气坏了。
“我看你还是坦白吧,帝儿。”东皇剑荧笑坏了,“你们这帮小屁孩也太有乐子了。”
我把叶瑶抢了回来,上官城南和渊相视一笑,“果然!元帝你就在这里!”
“对,叫你爹干什么呢!”
“这个口吻,对味了!看来我们多虑了,还以为遭受了变故,你会无比破防,装伤感高冷男神,渊还准备嘲笑你来着。”
渊踢上官城南的腿,“畜牲东西,元帝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好啦好啦,小朋友们。”东皇剑荧道,“别吵了,说正事!帝儿,把你的发现告诉他们。”
于是,我把澹台云的分析详细的告诉了二人。
“什么!”上官城南拽着东皇剑荧的衣领,完全不顾他喷的是东皇剑荧还是我,“你有问题不找你的兄弟,去找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你把我这个义父当什么了!”
“谁叫你们俩的智商加起来还没他鞋…帝儿!不得无礼!…还没人家鞋码大?”
“元帝你是人啊!”上官城南和渊气急败坏,“元帝你有本事就从你妈身体里出来!渊,今天我们把元帝拉到床上,叫他看看我们两个的厉害!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可是…可是什么?小黄,快举几个我们的优点出来!”
“全天下最男人的男人。”
“没错!”上官城南和渊背贴背,神气无比。
我不认识他们两个。
言归正传,“你们相信澹台云说的话吗?”
渊和上官城南道:“澹台云以狠毒和阴险著称,但眼下,你是他解开封印,重获自由的唯一突破,他再怎么骄傲,必须巴结讨好你,我认为,他说的话十有九真。”
“除了那张纸和城内外的传言,没有其他线索了。不,还有一条,听禁军总务司府中佣人说,李重乃真,善之辈,界主多次夸奖其贤能,又听闻他与家仆生下一女(小良),居然把贱婢之女与正宫之女儿同等看待。”
“小良不是很惨吗?又瘦又小。”
“是的,半个月前,李重多次奉命追捕妖族残余势力,近半旬回家后就变得喜怒无常,对家中人非打即骂。”
上官城南插嘴道:“战后应激症?”
我摇摇头,“战后应激症不是这样的。不过说起来,我记得李重自杀后,我没有看到他的魂魄,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没有魂魄呢?”
上官城南道:“吃了灭魂药引?”
“不会,没有魂魄的尸体怎么自刎?不,身体…尸体?”
就在这时,马车里安静了,我们只听到车轮碾压的轰隆隆的响动。
“对,许多妖族残余势力被赶到地界去了,也就是关押澹台云的地方,就是说,李重去了地界!”
渊和上官城南也都明白了,我们不约而同地报出三个字,“云空尸!”
“是的,这就说的通了,澹台云说后花园运转需要虚空神力,但是神玉在我手里,没有虚空神力,后花园是如何运转的?想必是澹台云身体里残存的虚空神力支撑下去的。所以,他将李重做成云空尸,让这具云空尸加入后花园。”
东皇剑荧道,“澹台云奸诈阴险,又高傲自大,与黎元殿不共戴天,岂会听从界主的安排?”
“不一定,”我继续说,“如果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澹台云会稍稍屈尊。”
上官城南道:“那么元荒和澹台云有什么目的?”
“黎元殿外有异族残党虎视眈眈,内有奸诈小人拉帮结派。元荒深知攘外必须安内,所以后花园肃清流毒之能便显得尤为重要。”
“澹台云呢?”
“十有八九是为了解开封印,但是界主再怎么不明,也不会叫我去解开澹台云的封印。”我顿了顿,高声说,“总之!无论澹台云和父亲达成了什么共识,都是于父亲不利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渊道:“我赞同,澹台云的目的,绝不是帮助元荒,极有可能是你,他要找到契机接近你,是的!他要诱导元荒把你逼上绝路!他知道你走投无路时一定去找他,届时,他只需稍加言语,便会重获自由,踏平三界。”
“好生奸诈!”东皇剑荧感叹道,“本以为此祸害被封印后便可高枕无忧,没想到竟如此难缠。”
我长叹不已,全三界最会用计的两个人,一起做局困我,很难全身而退啊。
就在这时,一滴血滴在我的手背上,东皇剑荧抖了一下,要抬头看,被我制止了,我漫不经心地擦去血,笑着说,“这车怎么还掉漆呢?”右手已经偷偷的汇聚虚空神力了。
下一秒,我破窗而出,长剑挥出,便砍断了车棚上的人的左臂,黑衣,胸口配花,是后花园的人了。
“你是谁!”
后花园的规矩是,执行任务时不能说话,那人将手中长剑投掷而来,被我一劈两半。
“啊!”上官城南的嘶吼从身后传来,剑身碎片伤了他,趁我心神偏移,那人跳入禁城河道中,消失在黑夜。
“让他溜了。”
“他是谁?”
我摇摇头,上官城南的伤很快就被治好了,“这么点小伤就叫,上官城南你的实力呢?”渊嘲笑道,“该不会实力都去下面了吧?”
“滚。”
我眉头紧锁,“完蛋了,事情败露,”思来想去,捏紧拳头,“母亲,请为我重复肉身,我要去找父亲。劝一劝他。”
“我陪你去。”
“不了,我一人便好。”我捏紧灭魔剑,悲哀地说,“这会是一场苦战,这场局,满是权谋,为我而立,我不想害你们。一想到如果我搞砸,你们也一起受牵连,我已经很难受了,所以,离我远一点,好吗?”
于是,我背着灭魔剑,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常圣宫。哪怕我知道这个时间,元荒在万清宫,但是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拉往常圣宫。
没错,常圣宫中,元荒端坐着,面前是一壶沏好的茶,与空的位子。
他看到我,很自然的点头微笑,示意我落座,好像他料到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