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连吃八个鸡翅包饭,又打包了一盒,有些恍惚的回到佐佐木所在的医院。
阿梨有些担心,但信女不让送,于是她只能一路悄咪咪跟着,直到看到信女干脆利落的处理了路上两个拦路的攘夷志士,才真的放心了。
阿梨有些懊恼,她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说都说了……希望对他们两个有点用吧。
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方去世,感觉怎么样都不好受。
阿梨洗漱好回到自己的卧房,一进卧室就看到了被铺好的榻榻米,阿梨把手往被窝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两瓶甜牛奶,拆开吸管插进去,然后开嘬。
虽然在被窝里捂了很久,但甜牛奶依然热乎乎的。
阿梨把台灯拉到被褥旁边,翻了两张信纸,趴在被褥上一边喝奶,一边写信。
她先是写信给三叶老婆,问问她又去哪看名山大川了,那个地方的美食好吃吗?以及总悟很想你。
写完之后又摊开另一张,开始给已经回武洲的小梅写信。
不知不觉写了两大页,阿梨收好信纸,忍不住闻了闻墨香,准备明天上班前寄出去。
虽然已经有了手机,但阿梨还是喜欢以这种书面的形式与远在他乡的朋友家人联系感情。
可能这样更有仪式感吧。
不过自从上班后就忙了,写信也不如往常频繁。
阿梨有些困了,喝完最后一瓶甜牛奶,关灯缩回被窝。
也许人在黑夜里就是容易多想吧,阿梨在黑暗里眨着眼,不自觉想到信女问的那个问题——松阳死了怎么办?
其实阿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带给阿梨的感情并没有爸爸那样强烈,但于私心她是不希望松阳死去的,百年后爸爸去世,身边所有的亲近之人、熟悉之人都相继离开的时候,只有和她是同族的松阳会在她身边。
虽然说松阳是阿尔塔纳不会有死亡的那一天,但死亡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呢?阿梨不觉得自己能掌控“死亡”。
“死亡”是一个很随心所欲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在人们的头上。
但是松阳有自己的打算,她不会阻止他,她也不会做朋友追寻之路的绊脚石。
阿梨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
算了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