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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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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声音斜插进来,打断了那人愤愤不平的控诉:“快别这样说。二太子两次率军围困庆国汴京,尤其是第一次围城的时候,庆国势强,我们围得艰难,几乎难以支撑,硬拼会伤亡不小,就算这样,二太子还是强势围城将近两月,大军不露丝毫疲色,然后又不做纠缠潇洒离去,胆大功高,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

“什么胆大功高,他延陵宗隐现在有官职吗?有封赏吗?这么久了,他也就是被从府里放了出来,不还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就是小爷我身上还挂着一个小官衔呢,你们说怎么着,嘿,正好就比他高上一点点,见了小爷,他还得磕头喊声大人呢!”

说话的人似乎对延陵宗隐有很多怨怼,话语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纯懿侧眼去看延陵宗隐,他面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有要进去大开杀戒的意思,只将一只大掌扶上纯懿后腰,稍稍使力,推着她继续向前走。

两人刚迈步,身后那人激动的声音又钻了出来:“不是说他当时第一次从汴京撤军时,在人家城墙上写了字嘛,啥天气热,凉快了再来啥的,你们都说他飒爽潇洒,小爷我看那,他当真是屈才!当时他其实应该写上,让那庆国把婆娘们都交出来,哪个床术最好,他就饶了哪个的性命,哈哈哈哈。”

这下没人应和他了,他一个人却也笑得猖狂,渐渐带上了些不怀好意的猥琐:“唉,你们说,那大庆娘们儿床术到底是有多超群?我看她长相也就那样,身材更是干巴巴的没什么料,怎么那狼崽子就那么着迷了?

小爷我真是失策,没能赶在她挂掉前试上一试,也不知道压着她狠狠来上一场是什么滋味……不过她死了也没多久,估计尸体上的肉还在,若是我去把她挖出来,也不知跟活人有多大区别啊……”

他的话被巨大的踹门声打断了。那人甚至还没来及抬头,心窝就狠狠中了一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酒桌上,桌板断裂,杯盘碗碟丁零当啷砸了他一头一脸。紧接着,拳脚如狂风暴雨般扑面而下,拳拳到肉,脚脚狠辣,都冲着他的要害而去,到后来,将他揍得连哀嚎声都没有了,身子不断抽搐着,眼白上翻,看起来马上就要断气了。

延陵宗隐这几日早就积攒了一肚子闷气,这人之前议论他也就罢了,骂他恨他的人不少,与这种人较劲,他反而觉得失了身份。

可这人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还敢用那么恶心的话羞辱纯懿。她生来就是公主,是应该受众人爱戴、万民景仰的,这纨绔竟然还敢肖想她、玷污她。

他废了那么大劲儿才将她带回来,可不是让旁人这般议论的。

延陵宗隐咬紧牙根,双目圆睁,眼底隐隐发红,整个人都像是发了狂般,似乎是铁了心要将那纨绔打死。八九个年轻男人看形势不好,一拥而上,抱的抱拽的拽,也没能阻止他疯狂的举动。

一片混乱中,一道轻柔的女声忽然在屋外响起,潺潺如溪流般清明,顿时击破了紧张的气氛:“不是要吃饭吗?我饿了。”

然后就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内众人只以为这是外面哪家的小娘子在对自家男人说话,也没太在意,只用尽全部心力去阻拦延陵宗隐,可却没想到,上一刻还像发狂的狮子一般的延陵宗隐竟然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圈住了脖颈般,竟然自己停了手。

他后退两步,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阴鸷嗜血,恶狠狠盯着地上已经快要没有声息的纨绔:“你!”

只这一个字后,他对着被吓傻了的众人咧开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转身大步离开。

延陵宗隐已经走了许久,屋内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有人讷讷开口:“刚才……那是谁啊?”

刚才说话那人连面都没露,似乎并不在意延陵宗隐会不会听劝,只是顺嘴提一句自己的意见罢了,却竟然如此轻易就驯服了发疯的延陵宗隐。这般奇人,他们一定得寻出来好好讨好一番,不求她能给自己说几句好话,至少下次要是再被揍,也能保命啊。

大家环顾无言片刻,急忙去抬那被生生打昏厥过去的纨绔。

延陵宗隐追着纯懿进了雅室,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在屋内大步饶了两圈之后,还是忍不住直冲到纯懿面前,身上戾气四溢:“为什么不让我打死他?”

纯懿已经坐在桌边,姿态优雅地给自己斟茶了。听到延陵宗隐的质问,她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容,声音里无喜无怒:“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硬堵住不成?”

延陵宗隐冷笑,语带杀气:“堵不住,却可以让他再也张不开。”

纯懿摇头:“算了。”

纯懿这般不死不活、对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模样,终于让心绪还未彻底安定的延陵宗隐彻底爆发。他上前一步,弯腰逼近纯懿,一只大掌掐住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徐露陌,不就是五国城那边死了几个人吗?你至于这样吗?”

纯懿不想解释什么,便只睁着一双平静的眸子,安静看着延陵宗隐。

延陵宗隐实在受不了纯懿这样无喜无悲的行尸走肉样子。他冷笑一声,掐着她下颌的大手一个用力,将纯懿生生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大力覆上纯懿的双唇,将她两片娇嫩的唇瓣含在口中辗转研磨,甚至还不时叼弄噬咬,硬生生将她浅粉色的双唇蹂躏成艳红,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

他是生了想要逼出纯懿丁点儿情绪的心,不管是什么,害怕、厌恶甚至憎恨都好,只要不再这样无波无澜,像个活死人,因此刻意没有收敛力道,反而故意不肯弯腰迁就她,迫着她只能努力踮着脚尖,抻长脖子,仰头承受他粗暴的吻。

纯懿没有反抗,也并不回应,甚至连双眼也依旧睁着,里面是死一般的宁静,没有一点儿波澜。

延陵宗隐恨极,他拉开些与纯懿的距离,微微喘息着看着纯懿的双眸,只在里面看到像困兽般无计可施的自己。

他磨牙,将心一横,大掌从纯懿下颌移到她的肩头,忽的狠狠一推,冷眼看着纯懿踉跄后退,后腰撞到桌子边沿,然后将右手放在自己领口处,用力一扯。

衣服被他粗暴地丢到一旁,露出麦色的肌肤和精壮的胸膛,延陵宗隐赤着上身,黑发搭在肩头,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透出一种原始和野性的美感。他一双黑眸死死盯着纯懿,唇角微勾,两步就迈到纯懿面前,猛地弯腰,用自己强健的身躯压迫她,逼得她不得不向后躬身,上半身几乎平躺在了桌面上。

茶杯倾倒,茶壶的顶盖雕花硌着纯懿的后腰,有些疼。

延陵宗隐大掌探入纯懿身下,挥手就将桌面的茶壶杯碗全部扫落于地,然后在一阵“丁零当啷”声中,他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俯身,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和桌面之间,疯狂的吻上她的脖颈和锁骨,大掌探入纯懿的衣衫,毫无顾忌的四处游弋,在她的身上留下几个小小的青紫。

这般情形下,纯懿依然眉眼不动,不反抗也不拒绝,任由延陵宗隐在她身上肆虐。甚至在屋外的黑塔和店家听到动静,走到屋外关切询问情况时,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门板,交叠在一起的两人,一个已然动情,眼眸赤红,另一个却淡漠无觉,无动于衷。

在最后关头,延陵宗隐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努力控制着沸腾的热血和濒临失控的渴望,愤恨看着乖顺躺在他身下的纯懿,猛地起身退后几步,然后转身,泄愤一般将堆在地上的衣裳尽数踹飞。

纯懿缓缓从桌面上坐起身。她安静地低头整理好自己敞开的衣襟,然后抬头,竟然还能对着延陵宗隐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来:“‘夏热且去,秋凉复来。’这句话原来是你写的。我们都以为是太子,还好好嘲笑了他许久。”

延陵宗隐转过身来,黑眸阴沉,双唇紧抿,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屋内两人,一人站在窗前,一人坐在桌上,目光在虚空中交接,都没有出声。许久之后,延陵宗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与纯懿的话毫不相干:“你到底想怎么样?嗯?徐露陌,你到底想怎么样?”

纯懿垂眸,沉默一会儿,才重新抬起眼皮:“我没有想怎么样。我只是有些累,有些没有心情,什么都不想做。”

“什么都不想做?”延陵宗隐冷嗤一声,大步上前,两只大掌铁钳一样掐住纯懿的肩膀,英俊的脸庞逼近纯懿的脸,五官都扭曲到狰狞,咬牙道,“什么都不想做,那你跟我回来做什么?爷把你带回来,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在暴怒的延陵宗隐面前,纯懿还保持着镇定,她甚至微微侧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柔声开口:“我只是忽然有些不明白,我到底一直在坚持什么。像父兄那样,逆来顺受,至少可以活着,而如果能像嘉荣姐姐那样,小意讨好,成为王妃,生下自己的子女,甚至可以活得很好,比我现在这幅狼狈样子可要好多了。”

纯懿直视着延陵宗隐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微笑道:“不要小看我,其实我很会讨好人的。”

延陵宗隐看着面前的纯懿,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进了耳朵里,可他却似乎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的话中隐含着的他所渴盼的希望,让向来雷厉风行的延陵宗隐竟然有些怀疑自己,有些怔怔的盯着她,试图确认:“你什么意思?”

可不待纯懿回答,他便先开口,断然截住了纯懿的回答:“算了,不必说了。”

延陵宗隐放开纯懿的肩膀站起身来,转身走到散落于地的衣裳旁,弯腰将刚刚被自己踢飞的衣裳又捡了回来,默不作声的套上袖筒。就在他低着头系绳结的时候,纯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轻柔柔的,却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给我些时间,不要逼我,好吗?”

延陵宗隐双手顿在胸前。

隐秘的欢喜从心底最深处涌出,顺着奔腾的血液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就是一丝丝希望,也是他之前从未能触及的。

停滞一会儿之后,延陵宗隐猛地转身,再次回到纯懿面前。这一次,他揽着纯懿双肩的动作轻柔,定定看了她许久,然后右手搭上她的脸颊,在她耳侧轻轻摩挲。

他低声许诺:“好,我给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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