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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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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虞娄灭亡了大庆,掳掠了不少大庆工匠一起北迁,现在虞娄的手工艺品、冶炼品等制造技术都有了极大的提升,虽然若论精致程度,与南庆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对于蒙古等国等北方国家来说,前往南庆着实不便,虞娄的产品,在整个北境就是最好的。

蒙古国老祖宗要过寿,蒙古王子来虞娄采买贺礼,倒也不足为奇。

延陵宗隐沉吟一会儿:“蒙古王子既然乔装而来,说明他也不想惊动我们。派人盯着他,若是只是采买东西,不必插手,若是有什么异动,随时来报。”

那个叫木沐的小统领点头哈腰地退下,转身时,偷偷摸摸朝着纯懿投去一瞥。看到那张五官熟悉却更添气质清雅的脸,他急忙收回视线,心中不由暗叹:果真相貌相似,却也只是相貌相似而已。不是一个人,终究抓不住男人的心。

纯懿压根儿就没发现木沐统领的小心思,她的满腔思绪,完全沉浸在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上。

蒙古国王子现在人在上京。

之前做大庆帝姬时,她对政事完全不感兴趣,只隐约听说过什么联合什么背信的,具体的经过是全然不知。后来大庆灭亡,经过在虞娄和南庆的一番历练,她才弄清楚,开始时的大庆与虞娄其实并不接壤,两国中间还有一个强盛的燕国。

燕国兵强马壮,日益壮大,大庆与虞娄都对此忧心忡忡。面对共同的敌人,两国一拍即合,约定合作,双方共同出兵灭掉了燕国。燕国灭亡后,靠着劫掠瓜分燕国旧土,虞娄实力有了很大提升,野心也随着一起扩大。于是,没过十年,虞娄两次出兵围困汴京,大庆也步了燕国的后尘,坍塌在虞娄的铁蹄之下。

既然大庆可以与虞娄合作,一南一北联合灭掉燕国,那南庆是不是也可以与蒙古合作,一南一北灭掉虞娄?

不,不行,不能灭掉虞娄。燕国灭亡后,虞娄反攻大庆的教训还在眼前,若是虞娄灭国,蒙古转回头进攻南庆怎么办?

最好的结果,就是虞娄还在,却国力大减,再没有实力南下临安,而只作为屏障立于蒙古和南庆之间,隔绝两国的冲突和战争。

可要达到这个结果,甚至比干脆灭亡虞娄还要难……

纯懿正想的出神,下颌忽然被人抬起,眼前一黑,一道高大的影子将她全身笼罩于其中,接着,灼烫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心、眉眼,然后顺着鼻子缠绵而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流连辗转。

延陵宗隐的声音低沉喑哑,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纯懿下意识就要推拒,可延陵宗隐只一只手,就轻松制住她两条细瘦的胳膊,上身欺压更甚,迫着她脊背后仰,一直贴到了椅背上,再也无法逃脱,彻底落入他的掌控中。

延陵宗隐乐得如此,不懈追了过来。

开始时,只是单纯的一个吻,可后来,唇齿越发失控。延陵宗隐本来自制力极好,可在纯懿面前,再好的自控力也尽数瓦解,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头饥饿的野兽,在暴躁地刨着爪子,不断咆哮叫嚣着。

想要更多。想触碰她,想深入她,想要她的甜美,想要她的臣服。

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她了,最多的时候,也只是缠着她索要一个深吻,而这也越来越不能满足他。眼下,不知是书房的环境还是久旷的渴求刺激了他,延陵宗隐愈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喉结剧烈滚动着,探身出去追逐的力道越来越大,一条腿干脆半跪上纯懿身侧的椅子,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身下,一只手探入纯懿后脑,五指强势插入她的发间,指尖却轻柔摩挲抚弄着她的头发,越发投入和用力,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延陵宗隐的身体滚烫,理智已经近乎崩断,蛮劲儿一上来,不管不顾,当即就去扯纯懿的衣裳。

纯懿勉强从延陵宗隐紧追不舍的唇齿间逃脱,只能喘着气吐出一个“别……”,剩下的话又被尽数吞入他口中。她发了狠,朝着延陵宗隐肆虐的唇上狠狠咬下去,口中尝到明显的血腥味,延陵宗隐却恍然未觉,反而动作更加凶猛,大掌已经从她腰间抽出腰带,随手抛到一边。

纯懿挣扎着喊:“延陵宗隐!”

延陵宗隐终于停下了狂放的动作。他喘着粗气退开些许,眼底已经隐隐泛红,暗沉的眸子鹰隼一般盯着纯懿,从喉咙深处低哑出声:“嗯?”

纯懿与他对视,明明白白说出自己的意愿:“不。”

延陵宗隐黑眸眯起。他沉声道:“你是我的王妃。”

“我不是。”纯懿脱口而出,看到延陵宗隐危险的神情,又补充,“至少现在还不是。”

延陵宗隐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马上就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下头来吻她。

延陵宗隐已经几乎无法自控,纯懿却仍视线清明:“按照我们大庆风俗,婚前与人亲密,是要名声扫地,拉去浸猪笼的。”

延陵宗隐埋首在纯懿脖颈,深嗅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话就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亲密?更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干过,你不是还哭着求我……”

感受到纯懿骤然僵硬的身体,延陵宗隐渐渐失声。

纯懿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默然片刻,才轻轻点头,微笑着道:“你说的对,不过是这些事而已。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汴京城破,北迁路上,洗衣院里,太子府上,若不是你,恐怕我得服侍不少人,说不定早就像其他姐妹那样,不知死在哪张床上,又怎么能只与你一人亲密呢?”

延陵宗隐已经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刚刚还沸腾着的血液顿时冰凉。他沉默着从纯懿身上半撑起来,薄唇紧抿,垂着眸子,仔细拢好刚刚被他亲手扯开的衣襟,将每一条褶皱都轻轻抚平,然后双臂搭在纯懿的肩上,深深呼吸。

终于下定决心,他才抬头,直视着纯懿的双眸,坦诚道:“对不起。”

纯懿别开视线,不愿开口。

延陵宗隐却没有如惯常那般,掐着她的脸强迫她转回头来,而是望着纯懿线条优美的侧脸,再次开口:“让我娶你,好吗?”

纯懿沉默。延陵宗隐的耐心却极好,并不开口催促,而是安静等待着。

似乎是真的想要得一个纯懿自己的回答。

良久之后,纯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她仍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你不能敷衍我。”

延陵宗隐将她这几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他掀起眼皮,黑眸中闪着亮光,沉声允诺:“不会。”

纯懿沉默一会儿,再次开口:“我要一个盛大的婚仪。”

她转回头,与延陵宗隐目光相接,眸中隐带挑衅,补充道:“至少要公主的规制……不,长公主的规制,越盛大越好。我要正式册封,风光出嫁,虞娄、南庆、蒙古,还有临近的国家都得派人来参加,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延陵宗隐娶的人是我。”

纯懿小脸上都是倨傲,似乎是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刁难主意,可以让延陵宗隐知难而退:“你能做到吗?”

可在延陵宗隐看来,所有能提出的要求都不算刁难,最难的,只是得她的一句允诺而已。

哪怕只是刻意为难,哪怕只是想看他笑话,他都无所谓。

延陵宗隐侧头轻笑。笑完了,他敛去笑容,认真看向纯懿:“如果我能做到,你就嫁?”

纯懿下巴扬得高高的,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不会答应:“对。”

延陵宗隐立刻接话,生怕慢了一秒,她就要反悔似的:“你可以开始准备了。”

纯懿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半是为了逼延陵宗隐放弃,另一半也是想着,她得给延陵宗隐找些事情做。

她自己其实很清楚,这般的过分要求,就是延陵宗隐本人同意,虞娄大王也不会允许的,他要忙这件事,只要能在别的地方稍微疏忽一些,她就能找到一点机会,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去联系陆双昂,再比如,去找一找那位蒙古王子。

延陵宗隐倒是没有限制她出府,也没有派许多人监视她,可纯懿心里明白,以延陵宗隐的性格手段,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在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行动,她都得小心再小心,绝不能被延陵宗隐发现蛛丝马迹。

纯懿一边随手作画,一边在心中默默计划着,要如何才能自然地给府外的小乞丐送一碗饭去,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在她院子外面吵闹不休,许久都不曾散开,甚至还有越来越乱的趋势。

纯懿被吵的实在没办法专心思考。她放下笔,净手之后缓步走出屋子,刚一出门,就被外面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

几十个兵士正在来往穿梭,一趟一趟地从外面抬东西进来,而她本不算小的院子,已经被各式各样的箱笼蒙布塞得满满当当。这些“不速之物”有的极高,有的看着就极重,有的还这边突出一根,那边凹下一块儿,不知道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得塞里带着她院子里的侍女们左边喊右边挪,寻个合适的空地卸货。

纯懿一边在兵士们的吆喝声中侧着身子为他们让出一条通道,一边一脸懵地看着这热火朝天的运货场面,连想问句话都抓不到个闲人。

正在彷徨时,一双臂膀从身后而来,将她拥入一个炙热的怀抱。延陵宗隐用自己的身体裹住她,看看她被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尖,有些不满:“出来怎么也不穿上大氅?”

纯懿指指忙忙乱乱一院子的人:“这是?”

“正好我有事找你,”延陵宗隐拉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带着她回屋,“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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