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死因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死者对玉城周边并不熟悉,不知道这里有食用玉草的习惯,误食玉草引起了体内魔气暴动?”魔气暴动究竟是……
苏晴沄双掌一拍,“我就说是面的问题吧!现在没我事了,诸位告辞。”起身要走,前路却被那个替她解除嫌疑的人挡住了。
“正因如此,你才最有嫌疑。”
“啥?”苏晴沄眨了眨眼,“不是你说并非下毒的吗?”
西九岭看向她身后的桌子,视线落在桌面的长剑上,“那是你的剑?”
苏晴沄心中一个激灵,忘了拿剑!她回头一把抄起灵剑,“是我的,如何?”
“这是一把灵剑,而你,”西九岭平静地看向她,“是一名修士。”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一片骚动,老板和小二看苏晴沄的眼神立刻变得敬畏起来,而官差则低声吩咐了身边的手下回去叫人。
古怪的气氛令苏晴沄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修士在凡人眼中恐怕真如那画摊儿小贩说的一样——是神仙呢!
她看向对面的男子眉梢一挑,“你不也是吗?”既然能看出剑上有灵气,那咱们就分担一下热度吧。
“不错,我也是修士。”随着又是一阵骚动,西九岭不疾不徐道,“但我没有接触死者,无法将魔气传入死者体内,而你刚才亲口承认用剑打过死者。”
“你觉得魔气是我传给死者的?!”
“有这种可能。”
“拿玉草来,我吃!”
“魔气未必在你体内,也可能存在某个法器里面。”
“你还想搜身?!”
“姑娘可敢?”
苏晴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她知道这人断袖肯定要怀疑这人的真实动机。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证明自己不是魔修?
二百六十年的记忆量过于庞大,关于修炼的更是纷杂凌乱,她一时间找不到快速检验魔修的方法,只知道几件佛门法器有这种功效,可她身上一件没有。更要命的是,万一暴露她穿越者的身份,那就必定要被扣上夺舍魔修的帽子,怎么办?!
“让开!让开!监管修士到了!”
人群在吆喝声中再度分开,一个身材矮小浑圆的修士在几个差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修士的脸庞、眼睛和鼻子跟他的身材一样浑圆,就好像一个大圆上顶了个小圆,小圆里面又镶了三个圆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堆行走的圆球,初春的天气却满头大汗,像是赶了八百里的山路一般。
他边走边喊:“魔修在哪儿?魔修在哪儿?”
苏晴沄看到这人就忍不住想笑,可又怕小鬼难缠、将她胡乱认作魔修定罪,一时间面部肌肉被两种情绪挤压的有些抽搐。
未免控制不住,她索性挪开眼睛,结果一下对上了身前男子微妙的眼神,显然是觉得她看到监管修士的一刻神情不自然。
她简直欲哭无泪,很想抱住对方的胳膊吼一声:姐妹,你回头看一眼就懂了!
监管修士一路嚷嚷着走进酒肆,官差、老板和小二都向他躬身行礼,只有苏晴沄和西九岭依旧站得笔直。
这监管修士刚刚到任不久,还记得下山前师长交代他要有穹山的威严,于是见到两人没有行礼就想着该震慑他们一番。他不好对女子发作,于是就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青衣男子,斥道:“何人胆大,见到本监管还不行礼?”
然后他就看到那青衣修士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如秋海沉静无波却翻涌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浩然滂沱之力,“掌、掌、掌……”
打磕巴是因为掌门转身的同时举起了一块玉牌,而他看到了玉牌上面的字便领会了掌门的意思,故而努力要把自己快出口的称呼掰过来,“齐师兄!”
监管修士看到西九岭时脸上的惶恐和抖动的膝盖没有逃过苏晴沄的眼睛,她很好奇什么人能把穹山派驻济水的监管修士吓成这样,可从她这边只能看到玉牌正面刻着的两个字——穹山。
直到监管修士叫出齐师兄,那青衣男子收回了手,那块玉牌背面刻着的两行小字才终于落入了她的视野——左上是“巡查”,右下是“齐鹤扬”。
齐鹤扬——她前未婚夫的出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