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酒缸,仰天痛饮,喉结上下滑动,冰凉的液体由嘴角溢出,最后隐没在他墨蓝色的衣领上。
待饮尽,沈随单手将酒缸倒扣,冲着白庸挑眉。
白庸想看的就是这个,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起其他:“听说太后在安排你与世家小姐相看?何家小姐在京中美名远播,与你也算是郎才女貌。”
沈随:“白大人不娶妻,却也来催本王吗?”
白庸张开双臂:“美人在怀,我何等的快意,娶了妻子反而受限。劝你娶妻我到是真心的。”白庸看着沈随的白发:“起码有个你全然信任的人可以让你倾诉烦忧。”
白庸眼神迷离:“而且你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何等美妙,行走坐卧满心里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你心中为之一颤。”
沈随轻笑一声:“白大人府上众多歌伎舞姬,白大人个个都爱吗?”
白庸摇摇手指:“非也,爱也,欲也,情也,相通却不同。我知道你并不倾心于何家小姐,可你也不必急着推拒,不妨听我一言。”
白庸显然是醉了,面颊绯红,眼神迷离。
筷子沾着酒,他在桌上写下情欲二字。
“人常把情欲二字相连,可我却觉得这二字可以这么看……”
白庸用筷子点了点桌上两个斑驳酒渍:“情欲纠缠,先后难分,若是青梅竹马修成正果,可以说是情为先,欲在后。若是干柴烈火情难自抑,便是欲引情来。你对何小姐毫无情谊,不妨先把她当做女人来看,因欲生情也是情啊。”
沈随冷眼看着歪歪斜斜的白庸:“歪理邪说。”
白庸自顾自:“我府上的女子,我个个都爱,都是可人儿,都是我的心肝儿。”
沈随起身招呼着白庸的心肝来伺候这个醉鬼,随后跨马回齐王府。
回府路上,酒意渐渐上涌,在王府门口下马的时候,他身形甚至有些摇晃。
彭总管赶紧迎上来:“王爷定是又被白大人灌了酒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沈随朝门内走去,伸手扶住门框稳住身形。
“先去月盈阁……本王昨日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