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参与感。
胖子自然也不在意这点小钱,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运,你还惦记那你粽子啊,下次给你做。”
李坏也笑道:“胖爷通透。”
末了,吴邪不知怎的,又念叨了声:“龙脊背……”
李坏反应过来:“怎么了?”
吴邪说:“扔那地方了。”
胖子露出心痛的表情,他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小哥,像在看着丢了银行卡的钱夹。
张起灵还是少言,也可能是无话可说,故事讲完了,胖子就拿来一副扑克牌,想教他。但可惜张起灵现在是忘记了一些事,而不是之前傻了的状态,不一会胖子就破口大骂起来,吴邪捏着一把烂牌,看着他俩,也叹气。
李坏不玩这个,围着他们转一圈,张起灵默默递了递手里的牌,吴邪也给他看。
胖子特别小声说给我透透底,可是声音也小不到哪去,他一说话,张起灵就盯着李坏,李坏当然只能摇头,然后胖子表情就扭曲起来。
他正大光明瞧完了新一局所有人手里捏的牌,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都快压不住笑了。没有人拿着好牌,还是很烂,烂得出奇。相较而言,胖子手上居然是最好的。
胖子忍了又忍,看张起灵沉静如水,面不改色,仿佛还是往昔那样,吴邪则恍惚走神,神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好运还在旁边看笑话,欲笑不笑,见胖子看过去,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吴邪回过神来就问:“是不是着凉了?”
张起灵也看过去。
李坏摇摇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胖子终于最先弃牌,他不想玩啦!
一局勉强终了,胖子惆怅道:“以后还能给小哥找什么乐子?缺了你们两个,肯定会差点意思。”
吴邪也放下牌,说:“你看他想要什么乐子?反正我努力了,猜不着。”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还是看着李坏,手里攥着一把牌。
李坏觉得得问点什么,虽然张起灵可能也不会回答。
可他想了想,自己的娱乐方式着实匮乏,张起灵现在又没好全,也不大适合找乐子。思前想后,李坏还是说:“等他好一点再说吧,现在他都不怎么理人。”
胖子一想,也是,他摇摇头道:“小哥大抵是有我等凡人无法理解的趣味在。他现在看蚂蚁都能津津有味看一天。”
这次聚会过后,李坏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他在双流下了飞机,正值午后,他准备后面再转车往四姑娘山那边去。
李坏还有些不适应因为一头白发被别人注视的感觉,而且头发扎起来后明显更引人注目,不如披下来还能遮挡些许。但他也明白,可能以后都会这样继续下去。
不过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人在机场等他,还自然而然举着太阳伞走过来,语气十分温和地问:“没带行李吗?”
李坏都快忘记这个家伙了。
伞面倾斜后,露出一个顶着吴邪脸的年轻男人,毋庸置疑的张家人。眼角边的那颗泪痣消失了,手指看起来也毫无异常。
似乎李坏谨慎的观察动作特别有趣,不过看了几眼,对方的眼睛就弯起来,像是吴邪的双胞胎兄弟,只是气质不同。
“如果当初你没有失约,现在我们都能双倍金婚了。”他说,“所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李坏再有心理准备,也被这话震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可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那张与吴邪一模一样的脸庞偏转过来,朝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了然道:“原来你想起来了啊。好运。”
李坏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忘记了什么事,白玛的孩子,他找到了。张起灵的眼型与白玛尤其相似,而面容轮廓更肖其父,剩余三四分大概是多年来的经历余留下的沉寂。
面前的年轻男人还在侃侃而谈:“海杏也很想你。快和我不相上下了。”
李坏下意识反驳:“她才不喜欢我。”
“所以你愿意履行诺言了?”
“我觉得……”李坏盯着他的脸,犹豫地说:“或许,你也不喜欢我?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吧?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我是真诚地想从身心都占有你。这点从不说谎。”他的笑意更盛,眉眼因情绪变化的弧度变得与吴邪截然不同,透出些许潇洒的意气与凌厉,“只是你觉得我们见面次数不多,如果当初你留在原地等我,还怕日久生情么。”
李坏被说得浑身发毛,因为他发现这个人确实是想来真的。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喊我的名字?”他问:“好运,你想起来的事情究竟有几分?还是觉得有些糊涂?需要我帮一帮你吗?”
“……张海客,说话不要这么大声。”
张海客满意颔首,太阳伞也向绞尽脑汁的李坏倾倒过来。
他笑得眯眼:“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味道。今天太阳很大,要小心防晒。”
李坏下意识抓住伞柄,还不忘说一句:“我们不太熟。”
“是,是。我们当然不熟,不过是你差点就变成我老婆的关系。”
他看了李坏几眼,又说:“喔。你想做我老公也可以。反正……”
反正什么?
李坏把黑伞抓稳,终于抬起头,视野里却已经找不到张海客的人影了。
他环顾四周,人来人往,确实没有踪迹。
就像上次在杭州的情况一样,来去如风,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也许……只是见了熟人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