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大殿,一众仙家齐聚大殿,恭守其礼。
天帝坐于高台,一副丽景高楼自上而下铺陈在殿内,画中仙台楼阁,高山流水,灵气充裕,看上一眼如沐春风,甘霖福泽。
天帝开口道:“诸位,神界素月大人在凡间南方一地修建一座蓝楼,如今修建完成,邀请各位去往蓝楼,共贺新成。”
“在此之前,想必你们也有人同听过,陆陆续续的去过蓝楼,对蓝楼极度向往,考虑到大家的职责未能长留,匆忙去匆忙回。特此天界新开放一条规定,各位可自由选择是否前去,安排好事物去多久都可以。”
“天帝,您的意思是?”
天帝说道:“故此,素月将在上元佳节之时,再举办一次游览会,各位仙君,神君大人务必尽量前去。”
“大家去时不必再准备其他贺礼,人至即可。”
仙神往来送礼,稀疏平常,空手而去心里过意不去,总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分享给出去,蓝悠拒绝不过是她不需要,留在他们自己身边羿处更大,到了蓝悠手里也会找机会给别人,何不他们来。
墨绥尘面向各位仙家,解释道:“这是素月亲口交代,届时谁若是私自带了些什么,是进入不去蓝楼的,今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踏入蓝楼,孰重孰轻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望各位不必多想。”
素月大人说一不二,有此要求,断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特意说出来的要求。
他们也不敢再多加妄自揣测,再好的东西,想必她也拥有,不足为奇,早就听闻蓝楼其内应有尽有,而这份邀请当是给大家一个轻松的环境,一同在佳节共祝的机会。
众仙家纷纷行礼:“我等谨遵叮嘱。”
一道彩霞落入满仙大殿,满仙伸手接过。
整理香台的折悦却是看得清晰,她家仙君很高兴啊。
“满仙仙君,你手中的是什么,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天界传来的邀请函,是关于蓝楼的,素月大人邀请各新仙家在上元佳节时前往蓝楼同贺。”
“是邀请你一个人吗?”折悦兴致满满,甚是期待。
有幸见过素月大人,若能到她的地方是何等荣幸啊!
“不是,说可以带人。”
至于带谁,带多少根据各自的事实情况来定,不影响事务下想带多少便带多少。
“那我们可以同去?不用守山了。”
满仙收起笑容,背过身去,“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们去?”
折悦才不担心,知道满仙是逗她们的,如果不能跟去,在第一时间就会给她们吩咐后面的事了。
她得意说道:“大人你不带我们去带谁去,素月大人有这样的要求就不怕人多,也不会怕这次出去会对满山有影响的。”
还变得聪明了,还让折悦说对了,在此期间,素月大人会安排人在各方驻守,帮助处理内务,让大家想去的安心前去。
素月大人想得周到,也就像他这样了不起的神,才可一人便可执掌天下事。
“这次前去蓝楼,你们不必准备任何东西了,把自己收拾好了就可以,蓝楼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不用令备。”
“那是不是说我们只要人到那里就可以了。”
“是。”
“母亲,你们在院里干什么?怎么一直看着天上?”
女子趴在窗边,她的母亲都一同看着天空,看得出神。
她亦抬头看去,万里无云,宁静悠远。说着:“今日的天空好像和平时的不一样。”
妇人在院内看得更清楚,淡蓝,深蓝到橘红,不断变换。“好漂亮的景色,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景色。”
女子走出房屋,视线范围变大,站在院内,仿若在天际中心。“是不是因为上元节的关系,上苍垂怜,让我们能够看到这样的绝境。”
呼~呼…
妇人摇摇头,她什么没见过,今日就是很特别的一天。“上元节每年都有,但偏偏就今年不一样,天边彩霞萦绕,文风和煦,呼在脸上都觉得舒服。”
“这么说,还真是。”
女子看向天空,平常有一缕缕金线从天边划过。
“那些金线划过的地方好像都是同一个方向。”
“啊!”
“出什么事儿了?”妇人担忧询问。
“是金叶子。”女子蹲下拿起翻过,用牙咬了几口,“这是金叶子,从天上掉下了来的。”
妇人向她走来,“盛儿,给我看看。”摊开手想要接过。
突然她的面前也掉落了一片金叶子,盛儿见状,眼疾手快弯腰拾起来,盛放在她母亲手中。
妇人看过一眼,颜色纯正,重量符合,是黄金叶片。
随后又把金叶子交给盛儿,她小心比对,掂量掂量,“这两片金叶子一模一样,大小纹路都丝毫未差。”
“又来了。”
金叶子断断续续落在她们面前,最后一共捡起了五片金叶子。
“五片。”盛儿再继续看着天空,等候了好一会儿,发现并没有继续掉了。
“看来只有五片。”
顿时喜出望外,立即进进屋取了一个盒子,将拾到的五片金叶子装在盒子内。“五片也值得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有了这些金叶子,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妇人说的私人:“所谓财不外露,今日不知怎了,天有异像,以免造成麻烦,回屋放好去。”
“知道了,母亲。”盛儿捧着盒子拿到屋内,左看看右看看,物品贵重,得要好生放着。
屋内水壶咕噜响,妇人也随即进屋。
盛儿锁好盒子突然有人敲着她家院门。
“眈禾?”
她小跑过去开门,敲门的是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子。
眈禾是一个孤儿,父亲母亲在她六岁时摔下悬崖双双丧命,她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去亲戚家,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个屋子在左邻右舍的帮衬之下活着。
眈禾一进门,看看屋内的雯姨,拉着盛儿小声说:“天上掉东西了,是金叶子,我怕是有人故意做的,想找你想想办法。”
眈禾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有人以金钱陷害,害人性命她哪里逃得过,忍着害怕,摸黑就来找盛儿。
盛儿先是让她不要声张,金色叶雨不是巧合,更不是她运气好。
“刚才的景象你也看到了?!”
二人感情极好有什么事也互相倾诉,互相出主意,从来没有藏着掖着,眈禾有什么就说了。
“看到了,天降异象是祥瑞。”
“我不太放心,又有点害怕,就想过来让你跟我说说话。”
“看来确实天降横财了。”
眈禾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是金叶子?”
嗯,盛儿点头。
“嗯,刚刚在屋门前出现了两片金叶子,应该就是刚才的景象所导致的。”
“我这里有五片,你只有两片,为什么呢?我在想一定是根据人而来的,一人至少一片。”
“天降横财吗!!”眈禾不可置信说着,拽紧荷包。
盛儿:“应该是,不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就出现在各自家中,又根据人数来定,不偏不倚恰恰合适,除非有仙人操作不会如此精准。”
“如果你有金叶子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我就是里只有一片,和我父亲不亲也不要如此相告。”
“我知道,所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屋内内传来盛儿母亲声音,“是眈禾吗?正好过来一起吃饭,快进屋。”
从她的言语当中并且能够听得出喜悦。
眈乐回;“多谢雯姨,我已经吃过了,就想来找找盛儿聊天,商量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一会就走了。”
“那好,太晚了,注意安全,明天一起来吃早饭,吃完饭你们再出去。”
“好,谢谢雯姨。”
眈禾还是不放心,疑虑重重。
“你说会不会是徐家?”
她继续说着:“以前每年徐家都会放一场盛大的烟花,今年好像还没放!是要晚一些,还是不放了,亦或是改发金叶子?”
不过他们有那么大方吗,还是晚上,而又正好天上异常。
盛儿安慰道:“每年都放今年应该也会,应该会晚一些才有。”
“现在不放,那可能要等到午夜去了,还有金叶子大概率不是他们所为,真是神仙给我们的呢。”
盛儿说得有道理,宁愿相信是天上的神仙给的,也不要和徐家扯上关系。
眈禾小待了片刻,仍不见烟花声响,“我先回家,明日我再过来找你一起走。”
“好。”
盛儿送眈禾到门口,不见她的踪影才关了门。
徐家也并不是忘记了,不过确实要晚一些。
金叶子的散发,可不是一家两家一户两户,是每一个房间的人皆可拥有。
徐家作为本地大户,就在刚才天空散发的可金叶子,可算是一场金雨,此刻还在吩咐下人好生收捡,各个角落都不放过,至于烟花,可能要等到这场散财金叶雨才结束。
“神君大人,此次散财人间,每一个人都有一两片金叶子,这万一被旁人都占有了那岂不白费?”
一旁的神侍愁眉苦展,心里不是滋味,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得不到该有的倒霉的有太多人了。
原诺卿看着他,到底是新人,还不熟悉流程:“不用担心,天帝让我处理这件事,自然会把每一片金叶子都到每一个人的手里,想要霸占,那终将成为粪土。”
神侍摸着心,“那便好,我还担心呢。”
“不用担心,会有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想要劫人劫财杀人灭口,通通都是不可行,冥界可不是吃素的,在下面盯着,不会让谁乱来。”
散发金叶子结束,神侍上前,“是否现在去蓝楼?”
“先去一趟远天宫殿。”
每一次有共同之行的机会,原诺卿都会先去找萧怀雾,但因他是将士,每一次都要等许久。
这次不同了,蓝楼之行,萧怀雾极为重视,早早备好一切。
“怀雾,收拾好了吗,可以走了?”
萧怀雾换了一身便装,俨然一副少年气,颇有当年风采。
“走吧。”
刚出宫殿,途中便偶遇一位仙君,热气和他们打着招呼。
“两位大人又一起?”
萧怀雾见来的是元竹,稽首道:“元竹仙君安好,”转头看着旁边的原诺卿,“这是朝卿仙君。”
原诺卿微微行礼:“元竹仙君。”
“不必多礼。”
原诺卿随即道:“这不刚到天界不久,还需要萧将军带路方行。”
元竹听此,原来是回答他的问题,大可不必解释,是他唐突了。
“那便不打扰,我先走了,二位,蓝楼见。”
“蓝楼见。”
原诺卿看他离开的方向不是蓝楼,是还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