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一个秘密,蓝悠便想说一个可以知道的。
原诺卿率先说:“现在在蓝楼之上,刚刚哪怕跃过海面,也察觉不到海底有东西,是用了什么方法屏蔽了。”
的确是被屏蔽了,除了异兽他们本身身在海底就可以自觉不会让别人发现他们,海底的生物也是被整个屏障所保护起来,因为他们自己浮跃到水面之上,否则是不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噢,还以为是有什么法器把他们遮蔽起来?”
最开始蓝悠也想过用法器,但法器终归是物件,在使用程度上和感知能力上略差,也很容易被人破解不易被发现,所以她就改用了其他的方法。
“对你不会有太多影响吧。”
“师兄何出此言。”心想难道他知道。
“我知你的性子如果不用法器那肯定就是以身试法,不愿牵连其他,作为你的师兄还是会担心,千万别太为难自己。”
“有师兄就是好,怎么都能分担。师兄放心并不是顺吉利人的,对我没有影响。”
“那便好。”
蓝悠眉眼突然笑了一下,看着窗外。
她从刚才开始 就一直在坐在窗边,一道金光朝着蓝楼飞来,远远的她被看见了那是天界的太子。
蓝悠和原诺卿闻声,“是太子殿下来了?”
原诺卿来到窗边,蓝悠肉眼可见的开心“听闻太子是您的爱人?”
蓝悠依然面对着外面,回答:“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来蓝楼的消息早早就知道,但此刻才来,现在都已经天黑了,是处理完重要事务才来的吧。
天界太子品行端良,相貌堂堂,和肜杪甚是相配。
夜晚的蓝楼如梦似幻,风景别是一番滋味,瑶映在肜杪脸上的幸福是遮掩不住的,原诺卿放心了,人间未得的圆满,回来了就有,真好。
蓝悠也是看着他来的方向,嘴角含笑,金光浮于海面,引起海里的宇鱼兽惊呼,顺着划过的痕迹鱼跃海面。“他总是很忙,这位天界太子,有时候比我的还要忙,需要处理的公务比我更多。”
“肜杪,你和太子的婚事真的是小时候就定下来的。”
蓝悠歪过头来,看他一脸八卦,是谁和他说的,再看看旁边站着的萧怀雾,是他?
原诺卿挡住,“别瞎猜了,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他们的婚事被很多都被记载,正史、杂记太多书籍上都有可能写,但有些显得倒是真的,最怕看到一些不切实际,猜测过度的。
海面上跳跃的鱼儿落入海中,他才问,“不真?”
原先看到时,还没有联系到肜杪,那时连她真正的身份都不清楚,直到后面得知真相才恍然大悟。
蓝悠继续靠坐在窗边,温柔说道:“小时候定下来的,不过是我们自己定下来的,并非是那些书里所记载的维护什么神界和天界的关系。”
原诺卿自然而然感叹:“两情相悦,青梅竹马,佳偶天成。”
他们忘微山的人,六界的素月大人,就应当是她这般,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嗯。”她的脸上微微泛着羞红,众所周知的事情,被提醒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们好先休息,我上去了。”
蓝悠一溜烟的向上飞去,消失在空中,原诺卿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大声说着,“怎么还走了,太子到这一起聊天啊。”
纵使他喊的最大声都不会被其他人听见了,蓝楼只要不在一个楼层里,是不受任何影响,绝佳的私密性容不得窥探。
不见动静,原诺卿又补充一句,“难不成他害羞,还不到见人的时候。”
看着蓝悠离去的背影,跑得这般快,看了红红的脸,到底是害羞了。
“之前在天界,大家也都这么说过但都没有这样害羞,你是他的师兄面对亲人总归是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意思,她把你当自家人,害羞难免。”
“说明大人她还是她,和以前一样,没变。”萧怀雾回答。
原诺卿倍感欣慰,心性如初,她现在的状态就像入了师门后的一样。
萧怀雾不嫌事大,半撑着头说着:“我记得以前在凡间的时候,你见我父亲好像也脸红啊,是不是。”
“一点点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原诺卿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被戳破心思的郑重其辞,警告意味的说:“别再提了!”
萧怀雾向后一步,故意往脸上指着:“哪有一点点啊都红了一块脸了,路过的丫鬟和小厮可都笑话你。”
原诺卿不服辩解道:“那也是猝不及防、第一次见到你父亲,你见到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还是会有一点的不自然。”颇带一丝心虚,控诉。“总感觉他要把我赶出去。”
“后面你走之后,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就该在他进门的时候一脚把他踢出去。’说这话的时候还起势了,袖子都甩到脸上,走之前还不忘整理袖子,还差点撞到了旁边的柱子。”
“他生气是应该的。”
“那你就平白无故受着啊!”
原诺卿摆头,“但如果是你父亲的话,可以,让他出出气也好。”
“哈哈,哈…呵。”他好像不记得笑了几声,要沉下眼眸,“那个时候真好,大家都在,在他最后凑合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了。”
生气归生气,当晚就派人送了礼物过去,再没有见过一次。
“诺卿,尘埃落定,都有了好的归宿,挺好的。”
“你见过他?”
“见过一次,衣食富足,后顾无忧,怕打扰到他的生活后面就没去看。”萧怀雾早已释怀了,父亲也没在气恼,只是事态变迁太快,大家没有了时间,也没有了机会。
“你可要去见?”
“不了,已经在轮回之中了就不去打扰了,你见过了,我也知道结果了,就不要有牵连了。”
萧怀雾说得认真,真心谢过。“谢谢你去看他。”
没想到就那么一次,他们就阴阳两隔,余生未见。
窗外柔和月光,倒影海面,平静如水,他轻轻说道:“以后他们就过着自己的生活,好生爱安享晚年足以。”
“嗯。”原诺卿闭着嘴巴哼哼唧唧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朦胧,都过太久了。
原诺卿快速转换话题,淡淡说道:“你猜肜杪和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成亲呢?”
他摇摇头,“不敢妄自猜测,他们定下的婚约却至今没有提过,可能很快也可能要往后好久好久,但终归他们二人同心,什么时候都不迟也不晚。”
“好吧!”
桌面上偶然出现一团团鱼群,泛着金光,敲打着荷叶。
蓝悠伸出手到窗外,墨绥尘牵过她的手进入看楼。
“我来迟了。”松开手站在她面前。
“刚刚好。”
“父亲他不来了,由我代替。”
“都可以,本就是随缘。”
突然,整座蓝楼突然在一瞬间明亮非常,蓝悠拉着墨绥尘到窗边。
“夜明珠亮了。”蓝悠又牵着他的手来到楼檐,两人站在楼檐上。“给你的惊喜,欢迎你的到来。”
从上面看就像是一对璧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其影浮在海面,涟漪斑驳。
墨绥尘用着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太招摇了。”
蓝悠不以为然,都是正常操作而已。“排面,我喜欢。”
“欢迎你来蓝楼之外,只告诉其他人天界的太子殿下已经到了,现在凡间的小仙没有所成,都没什么机会上到天界,他们知道你在这儿明天有你忙了了,可能随时都会来找你。”
“必定好好候着。”
“给你看一样东西。”蓝悠又从蓝楼到另一个地方,长长的案桌上是一块板子。
“牌匾。”蓝悠凭空变出一副牌匾在眼前。
“书阁,就是书阁的名字,回归质朴,最显而易见的”
“这两个字是我提的,为了表示正式,还要墨绥尘你注入灵力滴入上几滴血。”
“好。”墨绥尘划破手掌,被吸附一样流入牌匾中。
鲜血注入牌匾之后,鲜红的血凝成血丝游走在各个世界之间,一套立体鲜活的几个字应然于前。
蓝悠将牌匾立即食物好挂在楼中间的高台,“成了,明日一早就把它换上去。”
“就你也有想法。”
蓝悠自信挑眉,“万无一失。”
天边太阳刚刚升起,朝霞与海面的映衬下,蓝楼倒影于海面,一条美丽的地平线将整个海面连接,一副优美的画卷夺人眼球。
原诺卿和萧怀雾一早离开蓝楼去往西边海域。
原诺卿一落地就被宽阔海域震惊,这里的广阔和蓝楼的海简直两个天地,视野一下都装不下。“没白来,这里看到的景色也不差。”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你不舒股,我倒了水,你先喝。”
原诺卿看着他拿出的瓶子,这……“银川仙瓶,用他来装水,奢侈。”
“终归是要用的,用它来装水也不算白费,哪怕是水,蓝楼的水也是少见的灵气之水,至少用处不会弱。”
原诺卿接过,把瓶子打开,还是喝了几口,剩下的留给他。
“现在是要舒服一点了,刚才突然感觉有点心悸,呼吸不过来。”
他到这里后,身体笨拙,不太听使唤,看着他毫无影响,行动自如,不服气道:“你怎么没事儿?”
萧怀雾把瓶子收好,动动身子,没有发现异常。“可能是我常年在战场上,习惯了各种恶劣环境,不会受到影响。”
“喔。”基本都在练兵,身体强健,感觉不到正常。
原诺卿看着周围平坦的一片,眼睛一晃,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稳稳当当矗立在海滩。
肉眼可见的地方只有一块石头,其余都是海岸和这一片海。
“难怪素月大人会说这里会比较无聊,在这样的地方修炼,若是有所成必定是了不起的,所幸我们只是来看看,没有太大压力。”
“是啊,来到这里,如果非自愿,看到空无一物荒无人烟,心都凉去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