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会,还是答应了祁年初。
就在这时,雨梅上前道:“王爷,有人找。”
祁年初小声和钟施乐道:“晚上来寻我。”
他让雨梅扶着自己走到那位人面前,感到雨梅没有他的命令,很快松开了他的手臂,皱紧眉头,喊了一声雨梅,见雨梅还是没有回答他。
压住心中的慌乱,他怎么感觉面前是和他骨脉相连的亲人,再次喊了一声雨梅后,却听到姐姐的声音,愣了一会,向前走几步,“姐姐?”
“你居然真的没死?”祁芝芝上前抱住祁年初,她偶然听外来人说起,祁国的五殿下成了王爷,经过打听到五殿下在这里后,瞒着母亲出来,自己找到了这里。
她抓起来祁年初的手腕,仔细探了探祈年初的脉象,并无大碍,放下心,缓缓心中重逢的喜悦,摸去祁年初的脸,发现祁年初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问:“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祁年初随手扯一个谎,“治好后的后遗症罢了,不用担心。反倒是姐姐你?”
祁芝芝道:“我不会有事,别担心。”
祁年初请祁芝芝走到屋内,钟久汐远远看了一眼,便去告诉钟施乐这事,钟施乐再次重复一句,“你说,他可以不用人扶着,就能分辨位置。”
钟久汐道:“是。”
钟施乐想起几次祁年初没有人扶着便走不了路的模样,捏紧指尖,祁年初在骗他,而自己还真信了。
另一边,祁芝芝谈到府内多出来一位人的事,祁年初也不隐瞒,直说了钟施乐是他们小时候去抓鬼遇到的人。
祁芝芝垂眉思索着,“是吗?我不记得了。他怎么在你这里。”
祁年初笑道:“他在这里有生意往来,借住几日给他住。”
话锋一转,“姐姐,你可以住几日?”
祁芝芝敛眉看去祁年初,她怎么感觉祁年初在赶着自己走,开玩笑道:“你这里藏人,不许我知道?”
祁年初老实道:“他就是我藏的人,今天才拐到手中。”
“钟施乐?”祁芝芝重复了一遍,皇家与商人不得有往来,若是被发现,重则会除去现在所拥有的地位。
祁年初道:“姐姐,这王府钟的人,皆为父皇的眼线,若是父皇真要说什么,早就有动静了。”
祁芝芝看了祁年初几下,“随你。我住几日都行。”
两姐弟聊了好一会,一同用过膳后,祁年初让雨梅给祁芝芝带路,雨梅应命带祁芝芝走到房间前。
祁芝芝盯着垂眉的雨梅,若有所指道:“我每次都差点把你认成了杏儿。”
雨梅道:“我与杏儿是姐妹,认错是正常的。”
祁芝芝说了一声抱歉,推开屋门,和死去的杏儿说了一句“对不起”。
*
祁年初得知钟施乐已知晓自己在骗他,心中无所谓,耐心等着钟施乐是否前来。
临近半夜,祁年初没有等到钟施乐前来,刚想让守在外面的人熄灭烛光,钟施乐在这时走起来,看见祁年初喊了一声祁年初的名字。
祁年初不语,等待着钟施乐继续说下去,直到听见钟施乐道:“你早就认出我是谁了,故意和我演戏,是不是?”
祁年初道:“你难道不是?钟……施乐。”
钟施乐坐在祁年初躺在的床上,“怪不得,与我谈生意的那人,不乐意透露姓名,怕我不愿意来?”
祁年初摸索着,一把牵住钟施乐的手,“若你想要反悔,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我帮你夺家主位置可好。”
他明显感到钟施乐手上的带着拒绝的动作,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你父亲弄成这模样。你是钟牧唐的儿,要你自己赔给我。”
在红娘让人治好后的一年,他是能看见的,哪里想到出宫与钟牧唐见一面后,钟牧唐把他眼睛弄成这模样。
他抓紧些钟施乐的手,自己不光帮忙让钟施乐白手起家,又怕护不住钟施乐,和钟牧唐做了一份交易,让钟牧唐认回钟施乐。
为钟施乐做了这么多,如果钟施乐现在想拒绝他的诚意,他便全部收回来,以及让钟家闭户。
钟施乐看祁年现在初正中他心怀的模样,替父亲给他道了歉后,问:“如何帮?”
祁年初拉近一些与钟施乐的距离,“你不必知晓。”
乖乖走他铺好的路就好……
钟施乐敛下眉,推祁年初在床上,玩起祁年初的头发,俯视下方的人,他才不管祁年初的手伸进他家里了,他只要祁年初这人,“你跑不了了。”
祁年初按住钟施乐的手臂,勾起唇角,“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