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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修为者太多，汤敏敏根本就不敢像在凤凰山庄那般不管不顾——要是让他人听到可还得了！
因此她只能用手捂住嘴巴，将气息都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眼角眉梢皆染上颜色，浅浅扫过去一眼，就是一片绯红。
“敏敏，真漂亮。”
明棠尤嫌不够，压着汤敏敏在桌上欺负了一回，后把她抱到梳妆台的铜镜前仔细欣赏：“这副模样的敏敏，只能我一个人看。”
汤敏敏的脸简直要红透了，她根本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拼命地扭过头去：“不、不知羞！不要看……”
她想捂住明棠的眼睛，却被明棠捉了手，硬是带汤敏敏转过头。
铜镜里映出的姑娘，神情已经乱七八糟。
汤敏敏就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只可惜这颗水蜜桃已经被剥得全然只剩下汁水四溅的果肉。
她微张着嘴唇，显然是对方才的事情无力招架。
汤敏敏看到镜中的自己后，满脑子闪过的都是诸如“寡廉鲜耻”、“世风日下”之类的词出来。
不过身体自然的反应无法欺骗。
光是剥下水蜜桃的外皮，内里的汁液就沾湿了明棠的衣裙。
汤敏敏难耐地磨蹭着明棠，可是身后的明棠却是笑盈盈的，她侧头，在汤敏敏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下，汤敏敏的脑海就又是一片空白。
“先前怎未想到，敏敏是如此心急之人呢。”
她的嘴唇轻拂过汤敏敏的耳垂，随后明棠又抱着汤敏敏趴在了梳妆台上。
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明棠也只是气息有些微的凌乱、鬓角处有两绺发丝散下而已，整个人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看得汤敏敏很气。
在明棠之前，汤敏敏从未经人事，自然不能得趣。可只要明棠在，汤敏敏的身体就变得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但，她都已经这样了，明棠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能让人不气嘛？
“好累，不要了……”在被抱着回到床上的时候，汤敏敏挂在明棠的肩头低声撒娇道，“明棠……”
气归气，可是汤敏敏打不过明棠，遂只能撒娇。
明棠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她轻轻将汤敏敏放下，眼神时刻没有从汤敏敏的脸上离开：“舒服么。”
“……啊？”
面对汤敏敏不知是懂装不懂、还是单纯没有反应过来的迷茫，明棠亲了下她的额头，又问了一遍：“刚才舒服么，敏敏？”
只一句话，就让汤敏敏才降下一点点温度的脸颊，又一次燃烧起来。
她不知道别的道侣是怎样的，但明棠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直白，让她仅仅回想起几分方才的感觉，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尚、尚可……”
汤敏敏又一次开始结巴了。
得到汤敏敏的答案后，明棠很开心地笑了下，她亲亲汤敏敏的脸颊：“只是尚可？那再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不，不行！不要了！”见明棠又要伸手，汤敏敏慌慌张张地捉住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从齐天道赶来，应当也乏了，不如我们……啊……！”
明棠并没有回答汤敏敏的话语，她又一次吻上汤敏敏的唇。
她们就像是藤蔓，彼此亲密缠绕，不愿分离。
…
两人不知折腾了几个时辰。
汤敏敏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她就像是一叶扁舟，随着狂暴的浪潮卷起、下落。完全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而她的痛苦和快乐，都是由眼前的这个人赋予的。
做了很多次，现在的汤敏敏连指尖都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苦哈哈地躺在床上。
而明棠却在她身边侧卧着，单手撑住头，还时不时地用指尖勾起汤敏敏的发丝把玩。
看着明棠云淡风轻的模样，汤敏敏自己现在却只能躺着，她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下次，换我来……嗯……”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应该怎么跟明棠形容她想在上面，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说出口有些粗俗。
不过，就算汤敏敏没有说明白，明棠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明棠垂下眼睛，用发梢轻轻挠了下汤敏敏的脸颊，尾音上扬：“敏敏是想翻身做主人？”
汤敏敏一听她的语气，暗道不好，连忙用无辜的上目线看着明棠：“我也想看你舒服的表情……”
“做这活太累了，敏敏可能受不住。”明棠笑道，斩钉截铁地打碎了汤敏敏的幻想，“还是由我来罢。”
“都还没做，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汤敏敏话音刚落，就被明棠搂住腰带进怀里：“敏敏。”
这声呼唤认真又郑重。就好像要跟汤敏敏说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见明棠没有再笑，汤敏敏也渐渐敛了玩闹的心思，她将手搭在明棠的腰间，轻声回答道：“我在。”
旖旎的气氛渐渐褪去，两个人之间，呼吸可闻。
其实她们两个人都知道的。
哪怕现在的一晌贪欢再快乐，她们的头顶，也覆盖着一片名为“齐天道”的阴云。
封笃一日不除，明棠便会一日受他的控制。哪怕在外人看来，明棠是齐天道的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只有汤敏敏知道，过去的这些日子，明棠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不想让她再承受这些了。
汤敏敏的掌心温热，放在明棠的腰间，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而后明棠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汤敏敏抱得更紧了些，让汤敏敏跟她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汤敏敏摸了摸明棠的头发。
她其实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明棠这样依赖。
毕竟明棠是齐天道的圣女，在外杀伐决断。可现在，明棠却像个小姑娘一样，蜷缩在了她的怀抱里。
这让汤敏敏模糊地生出一种，她对于明棠来说很重要的感觉。
汤敏敏的心里暖和和的。
见明棠不愿先开口，汤敏敏决定挑开这个天窗。
她调整了下姿势，更好地将明棠圈住：“明棠。先前我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明棠的身体动了下，可她什么也没说。
汤敏敏以为她是有诸多顾虑所以没有开口，她稍稍停顿，后轻轻抚摸明棠的背脊。
“我并非是催促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尽早脱离齐天道的控制，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我会担心我做不到。”
隔了小会儿，明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万般犹豫搁置其中，听得汤敏敏心软软的。
她从未想过明棠竟然也会像普通人那般，忧思过多。
汤敏敏就像是安慰孩童那样，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同明棠说道：“不会的。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做，都会做得很好。”
“就像你独自走来的这么多年。你看，你也坚持下来了。”汤敏敏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爱意，“以后，只要你想，我就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明棠。”
【你不再是孤单一人】。
明棠的眼中突然划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汤敏敏听见明棠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她并没有着急说下一句，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明棠的答案。
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汤敏敏听见明棠呼吸了几个来回，最后的声音连尾音都有些模糊。
她说：“好。”
汤敏敏的心中突然落下了一片柔软的羽毛。
……太好了。
关于齐天道，关于封笃，关于那些完全不愿回忆起的童年。
明棠愿意做一个了断。
实在是，太好了。
汤敏敏抬起头，主动凑过去，在明棠的唇角印下一个亲吻。
明棠看向汤敏敏的眼眸就像是深海。
在那一刻，汤敏敏想，只要明棠需要，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给她。
…
房内，温情无限；房外，一个影子闪过。
透过房屋渗出的点点光亮，能够勉强看到此人的脸上覆着一个面具。
在这人离开后，远处的树枝动了动。
明棠的属下无一出现在枝头，他看向前面的人离开的方向，随后雾一般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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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来参加论道大会的门派终于一一到齐。
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凤凰山庄的三位徒弟也基本上把领秀派的部分地图摸了个遍。
尤其是饭堂在哪里、哪片山上的果子最好吃等，都已经被以涂山清越为首的三人小分队给摸得透透。
待到论道大会这一天，涂山清越也并不想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讲话，他带着金鸾跟顾重紫偷偷摸到伙房的后面，小声哔哔：“嘁，就跟那开学典礼一样，领导都上去讲套话呗，到了古代还得听，真没意思。”
“开穴典礼？那又是什么。”金鸾皱着眉，有点嫌弃地看着清越，“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这里的人，清越。为何你说的话旁人都听不懂？”
“啊？”清越的嘴角一僵，不过很快就给他打哈哈打了过去，“哎呀师姐，这是我们涂山的方言啦方言，你们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意思就行。”
顾重紫方才也刚想问，谁知还没开口，碧魂蛛便在她的内府嗤笑道：“三个黄毛小儿，竟能做出偷入人家厨房的举动。真是不知羞耻。”
“……”
顾重紫吓了一跳，毕竟上次碧魂蛛突然消失之后，她已经有几日没有听到过这个声响了。
此时突然传来，她真的害怕金鸾和涂山清越听见。
她脸色一白，连忙看向两人。
“慌什么？本尊寄生于你的内府，自然是只有你能听见本尊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见清越跟金鸾似乎都没有发现异样，顾重紫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她同样在内府之中同碧魂蛛对话，“我先前同你说过，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刚说完，碧魂蛛就相当嚣张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谁会在意你一个黄毛丫头的看法呢！”
“这次，本尊要你拿个东西。此物名为【前尘镜】，其中蕴含千年修为。本尊要你把此镜取来。”
“……”
顾重紫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能选择沉默，不回答碧魂蛛的声音。
碧魂蛛等了小会儿，见顾重紫还是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愿，她简直要气笑了：“自诞生来，还没有人能如此无视本尊。看来今天不给你这黄毛丫头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猫腰走在最前面的清越突然停下了脚步：“嘘！！”
金鸾差点撞到清越的后背上，她揉揉被撞疼的鼻子，用气声怒问道：“怎么了？！”
涂山清越往前方的某个地方一指，三人屏气凝神，突然听见了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的压低的哭泣。
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