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沈兴昀苦心孤诣去认那毒草药还真派上用场了。
有了前期准备,沈承瑜这次上后山专门奔着毒草药去的。
特别是之前还特意做了记号的那棵植物,上次断定是草药,这次再去确认一下。
“阿兄,等下你到那了,好好看着册子辨认,是不是那棵植物?”
沈承瑜也看了册子,找出一棵比较像的,不过时间隔太久,在加上这画图区分性不够大,得到现场去辨别才放心。
“能行,包在我身上!”怎么说他现在自诩背书能手,这册子沈兴昀自我感觉都差不多背得滚瓜烂熟。
“奇怪,这记号感觉没了?”沈承瑜照着印象走道,结果没找到相符的记号。
别说一个月的时间,万物疯长,记号都整没了?
不急,再看看,总会有蛛丝马迹。
沈兴昀也停下来歇一边,看沈承瑜在那定定端详。
本来在前面乱窜的银盘,结果一回头发现后边没动静,也转回来寻沈承瑜俩人。
找到后还纳闷沈承瑜怎么不走了?
它在沈承瑜周围转了几圈,像是想探究沈承瑜在干什么。
“算了,看是看不出来了,凭着感觉来吧”
沈承瑜端倪了半天,确实找不出熟悉感,就准备靠直觉办事。
不过沈承瑜的感觉可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她尽量屏蔽其他因素,专心去辨别带有难闻气味的方向。
“那走哪边?”
“那边吧!”
沈承瑜指着东边,西边有香味传来,那反其道而行,看东边有没有毒物。
“好嘞,这就走!”
沈承瑜说罢便走动,沈兴昀也随后跟上。
银盘见终于行动了,又往前撒欢跑。
“银盘,慢点!”
沈承瑜要细细嗅味,进程相对慢点,见银盘又跑没影,直接叫住。
银盘停下扭头,似乎等候沈承瑜的吩咐,结果只是为了简单地停下,银盘多少有点幽怨。
“嗷嗷嗷!”
银盘不甘停留,它像往常一样,习惯于开路,而是这地盘对它来说,也算熟悉。
现在沈承瑜让它少了开疆阔土的感觉,多多少少影响到它的发挥。
“嗷嗷嗷!”银盘频频扭头,示意沈承瑜它要先走。
见自己传达意思后,“唰”一下,又跑开了。
“这家伙!阿兄,快点,跟上银盘。”
沈承瑜最后还是拗不过银盘,先跟着活祖宗。
不过这活祖宗也没有那么欠,走走停停,保证能上他们兄妹俩能跟上。
“诶!银盘好像知道我要去哪!”
沈承瑜再细看周围环境,开始有了熟悉感。
走到一根灌木旁,拨开挡住的叶子,嘿,还真让她找到当初做的记号!
这记号浅浅,颜色都变个样,估计时间再长点,这印记就没了。
自己还会意错银盘,以为是撒泼乱来,这么一看,倒是提醒她。
“银盘还是挺聪明一狼!”
沈承瑜跟着银盘走,越走越肯定。
银盘最后在一块地停下,嗅了嗅那植物,转头看向沈承瑜。
“阿兄,见没,就是这棵了!”
“银盘,好样的!离远一点,这物有毒性。”
沈承瑜招手叫银盘到边上。
沈兴昀低头翻找册子。
“小妹,是这棵吧?”
沈兴昀指着册子里的一个物样,沈承瑜凑过跟前去看,再观察眼前的植物。
“看着挺像,我上次也觉得是这棵,应该没错。”
俩人都认为同一棵,应该错不了。
原来叫羊踯躅!看下边附带的说明,有大毒,起麻醉作用。
“阿兄,这毒草能让人晕,等下砍的时候可别让汁液跑进你嘴里。”
“要砍?这很容易飙出来,要不连根带挖吧,这样估计就没汁液。”
“这根茎看着挺深的样子,还不懂根茎有没有用。”
“先试一下,万一毒性最大头的在根-部呢?”
“那你带有工具吗?”
沈承瑜瞧向沈兴昀带来的背篓,没见有明显的铲子。
“嗯,有一个小锄头,我拿来试试。”
坑坑几下,有点效果,但不多。
“能撬开一点,不过估计挖出根-部需要很长时间。”沈兴昀挠了挠头。
“那阿兄你让开一下,让银盘来!”
沈承瑜想起之前没工具的时候,也是银盘上。
沈兴昀若有所悟,这样也行?
拿开锄头,站一边,挪出位置。
“银盘,这,开挖懂不懂?”
沈承瑜指着位置,示意银盘挖这里。
银盘听到指令,上去就是俩前爪开刨。
银盘的两下子和沈兴昀锄头的两下子那还真区别大了去。
银盘两下子刨下去,马上见根-部,效果显著。
“嘿,银盘好样的!再继续往下,还有!”
沈兴昀也在旁边看得起劲,为其助威。
“银盘,不要用嘴去拱土,别等下沾上毒性了!”
沈承瑜上手止住银盘用嘴拱土的动作。
银盘只好克住本能,继续加快前爪的速度。
还真的挺好使,省时省力,银盘一只狼,不一会就拿下了一棵毒草丛。
“得了,剩下的我来拔!”
沈兴昀见银盘挖的差不多,就直接动手连根拔起。
“噗”,沈兴昀重力之下,直接整个拔起。
“那小妹,这个拔-出来后咋整?”
“我先来看看?”
沈承瑜上前嗅味,借此判断哪里有毒性。
花臭味明显,略过。撤掉一片叶子放近跟前,稍微远离花,也有臭美,一样有毒。
“阿兄,把根-部倒上来。”
明显,也是有味,初步判断,全棵有毒。
“阿兄,整棵草都是有毒的,我们先不砍,直接带走好了。”
目前看这羊踯躅毒草的体型,是没办法整棵装近背篓里边,只好直接拖回家好了。
至于怎么处理,看书看不明白,直接问人家药材铺,估计还要来得快。
“那咱们就先回去?”
“回去吧,有这一棵就够处理的!”
“行,小妹你走前面,我在后边拖着走。”
“能拖完吗?要不要串起来?”
沈承瑜指着边上的藤蔓。
“呐,这藤蔓可以派上用场。”
“那也行,我来弄!”
拖着毒草往家里走去,俩人的辨毒草之旅于此结束。
兄妹俩人在家恶补两天的毒草册子和千字文,争取把基本的字都攻克。
见沈父从县里回来,沈承瑜便上前询问。
“阿爹,你问过了没?”
“问过了,这毒草也有价值,能入药。”
“也跟往常一样,晾晒好,那花的话研磨成粉更好入药,不过这事交给药材铺干就行。”
沈父喝了口茶润润喉。
“根茎跟往常一样,到时候剁成片状只要不是口服,晒干了,没汁液出来,就没什么影响。”
“那具体药用在哪些方面?”
“好像说是能麻醉止痛?量多的话,就跟蒙汗药差不多。”
“记得没事可别乱沾了哈。”
沈父倒是头疼,平常上山搞个药草,他倒没多大意见。
结果现在开始折腾毒草,也怪他之前买册子的时候没思考他们的用意所在。
“阿爹,你就放心好了,小妹比谁都谨慎。”
沈兴昀先是在一边做上保证。
姑且也就这样了,自己实际上也奈何不了承瑜,俗话说吃人嘴软,说的也就这了。
不过承瑜好像也没出什么大事,看似出格,实际也能安稳落地,那就先看看。
“嘿,阿爹,我们这两天可用功了,没白学,准备再次去一下后山,这次可是跟你说的。”
沈承瑜边回头边跑。
“刚才你都点过头了,反悔不了噢!”
沈父就这么直愣愣的看过去。
“嘿,阿爹,你以前就说让我跟着小妹一起,这次我也去。”
沈兴昀也屁颠屁颠的跑去准备东西。
不过他照往常一样准备好东西放在背篓里就要出发,结果左等右等没见沈承瑜身影。
沈兴昀便放下背篓,自个去找沈承瑜。
找了一通,在后院发现的沈承瑜。
“小妹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好要去后山的吗?”
“我在弄一个容器。”沈承瑜捣鼓竹筒。
“容器?拿来装什么?”
“你来正好,刚才阿爹不是说,那羊踯躅的花不是可以磨成粉吗?”
沈承瑜停下动作,抬头吩咐沈兴昀,指着放在旁边的羊踯躅干花。
“喏,将这花磨成粉,然后我把容器弄好,就装里头,然后上后山的时候就可以带上了!”
“噢,不过怎么还特意带去?”
沈兴昀蹲下,把干花放钵里舂捣。
“拿着预防嘛,顺便试试效果如何?到时候你就懂了。”
行吧,沈兴昀对沈承瑜的话一向比较信服,基本上信她就没吃过亏,现下他便埋头干活。
“小妹,这么多够了吗?”
“噌噌”捣鼓一系列下来,沈兴昀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时候也不早了,先这样吧,这些应该够用。”
沈承瑜抬头看了眼天色,再低头打量花粉。
“那我就倒进去咯!”
沈承瑜弄好的小竹筒已经放置在一边。
“来,阿兄,你顺着这些竹叶倒进去,免得撒了浪费。”
沈兴昀给鼻子嘴巴蒙上粗布片后,再把干花粉倒进竹筒里,免得等下粉尘飞扬,自己先中招了。
沈承瑜也不例外,帮着沈兴昀在边上固定竹叶子,好能顺道流下竹筒里。
“得嘞,大功告成!”
俩人小心翼翼装好后,蹭着的肩膀都跨了下来。都松了一口气,随即摘下蒙布。
“走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然还要等明天。”
主要是找毒草的地方,基本上是在后山深层处,天色要是晚了,兽类出来活动,那就增加危险性。
兄妹俩还没有沈父那个实力,单桥匹马敢闯后山。
就他俩这身板子,锻炼了一段时间的效果,顶多是上后山走路不带喘,其他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