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都忘了你有多么强壮了,约翰·普洛克特!”
莱昂纳多盯着她,发出一丝会意的微笑,然后指着床上问道(好像那里真躺着一个叫贝蒂的昏迷女孩):“艾比,这里在闹什么鬼把戏呢?”
凯瑟琳看上去痴痴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是为他的到来而惊喜,又怨恨他先关注的居然不是自己。她发出了一声神经质的笑声,懒懒地说:“那没什么,只是她变得有点傻里傻气罢了。”
莱昂纳多看上去并未听进去她的解释,因为这事已经闹大了,一大早就有人路过他的家门口去到萨勒姆小镇,川流不息的队伍仿佛朝圣一般,都在嘀咕着什么巫术。
凯瑟琳看他不信的神情,于是走近了一点,她面带亲昵而邪恶的神情,发出的颤笑充斥着对情人的期盼,那双绿眼睛发出幽幽的光,像是女巫豢养的黑猫,又像是人鱼蛊惑船员的死亡之歌,男人们即使敏锐地察觉危险,但也会沉醉其中,无法摆脱。他们脉脉地调了几句情,约翰有些招架不住阿比盖尔身上那种强烈的欲望了(莱昂纳多有些感谢剧本里约翰的回避,因为他也差点招架不住凯瑟琳变成阿比盖尔后那充满情.欲和渴望的眼神),他试图躲开,告诉面前的女孩他们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而阿比盖尔更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我每天晚上都在等你,我在我的窗户下看见过你,是你的热情把我拽到窗户边的,”这个好似女巫对待魔鬼一般亲热的女孩,对他张口就是炽热的情话和幻想,“你敢对上帝发誓,你没有抬头瞧过我的窗户吗?”
“也许瞧过。”莱昂纳多的声音像剧本里的约翰一样发颤,近似耳语,这让阿比盖尔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走上前抱住这个大她二十岁的情人,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而蛊人:“你应该瞧。你不是个冷血的男人,我了解你,约翰,我了解你——”凯瑟琳的眼里突然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莱昂纳多几乎差点控制不住为她擦拭眼泪。但他忍住了,凯瑟琳不会喜欢他出戏的,因为他现在是约翰,家中有着病弱温柔的妻子,他不能为了前情人再度重蹈覆辙,伤了妻子的心——“我无法睡着,夜晚我总是醒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无望地等待着你或许会从那扇门里进来……”
莱昂纳多把死死抱着他的凯瑟琳推开,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他更加艰难地说出口:“艾比,我也许有时会温柔地想到你(凯瑟琳的眼神闪过了惊喜),但我宁愿剁掉我的手,也不会再去接近你。别再想入非非了,我们根本就没亲近过。”
凯瑟琳露出了野兽被激怒般的表情。她的自尊心和爱情都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于是她在原地转来转去,开始大肆诋毁约翰的妻子伊丽莎白,骂她假装哭哭啼啼,把约翰这样一个刚硬的男子汉变成懦夫——莱昂纳多也进入情境,他的约翰看上去也恼怒起来,一半是为了她咒骂伊丽莎白,一半是为自己之前的出轨行径羞愧。他抓住凯瑟琳的肩膀摇晃她,粗鲁地吼道:“你找鞭子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