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眼前一亮,刚抬起一只脚,那个明明还在嫌疑人队伍却还有一丝诡异兴奋的少年一只手就把他提起老高,恩佐回头,瞪着那副墨镜框,两条小细腿登啊登,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叫五条悟的家伙。
“你干什么?”
他们现在的位置就在门口,要是声音大了,可能就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小不点儿,你现在可是在-案-发-现-场——“五条悟拖长了尾音,”你可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哦~万一凶手把凶器或者重要证据藏在你身上了怎么办?“
“哈?”
恩佐怀疑五条悟就是故意的,能一眼看出阿古是活的的家伙,估计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吧!比不着急回家也不着急吃蛋糕吗?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那边胖胖的警员觉得五条悟说的有道理,就走了过来,先是狠狠瞪了五条悟一眼,然后看向才被放在地上的恩佐小朋友,“小朋友,你先不要出去,在旁边坐一会儿。等办完案子,叔叔请你吃的甜点。”
恩佐:……
他忍住羞耻,发动小孩子外表的优势,“可是,我看到我哥哥们在外面……”
目暮警官愣了一下,有些犯难。案发现场不好让无关人员进来,但是这么小一个孩子独自一个人呆在案发现场,而他家哥哥就在外面路过,那也不太好。
目暮警官很快想好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那,小朋友,你可以去门口呆一会哦。”胖胖的警官用哄孩子的语气说话,整个场面无比和谐,“你可以喊你哥哥们过来,但是他们不能进来,可以吗?”
“嗯嗯!谢谢警官叔叔!”
恩佐也是怕这次错过了就找不到人了。上一次分开的匆忙,他都没有问他们的名字!
不过……
“警官叔叔,你要小心这个白头发的。”恩佐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悄悄对目暮警官发送信息,同时还偷偷看了几眼五条悟。
“他有直接碰过那个大叔!”
恩佐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给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目暮警官一愣,严肃地点了点头。
在五条悟一半难以置信,一半好笑,还有一些溢出来的诡异兴奋的视线中,恩佐推开了甜品屋的门,努力挥手,防止自己被围观人群完全挡住。
“镜子哥哥!卷卷哥哥!”
啊,人一旦打破了那个羞耻心,就无所畏惧了呢。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最初没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松田阵平还在和幼驯染开玩笑,“哪两个笨蛋的外号会是镜子和卷卷啊。”
萩原研二忍住不去看幼驯染那头乱蓬蓬的卷毛,“是啊是啊。”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的方向。
两个青年,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都陷入了沉默。有一说一,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点点耳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看到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银发小孩。
镜子哥哥·萩原研二:……
卷卷哥哥·松田阵平:……
哦,原来他们就是那两个笨蛋啊。
外向开朗如萩原研二,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也只想低头捂脸。
但他毕竟是萩原研二,看到那天突然走掉的小孩,正好心里还有些疑问,就拉着脚下长了钉子的幼驯染,从人群自动让出的道路走了过去。
“嗨,又见面啦。”
“镜……”
“萩原研二,叫我研二哥哥就好了。他是松田阵平,我的亲亲幼驯染哦。”
恩佐将手背在身后,紧张搓手手,“恩佐,我的名字是恩佐。”
如果是他们,是可以告诉本名的。
两个人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是发生了命案的样子,两个准备要报考警校的人这时候倒是压下了好奇心,专心陪着这个倒霉卷进命案现场的小家伙,免得他落下心理阴影。
四十度的太阳,两个池面在数十人的注视下,哄着小孩玩。
恩佐也乐意被他们当成小孩子来看,问一句也就答一句,有时候还反问回去。
“所以,研二哥哥和阵平哥哥是幼驯染吗?“
正在听萩原研二讲松田阵平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的事,恩佐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恩佐垂下了眼眸,银色睫毛在血色瞳孔中打下一层阴影,好像血液凝固的颜色。
……好羡慕……
可以有人一直陪伴,永远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