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过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搬家,恩佐和琴酒也没有多留,只是临离开时夏油杰叫住了恩佐。
“最近外面并不太平,你们多加小心。”
说是两个人,其实夏油杰只是看着恩佐。
“最近有很多咒术师莫名失踪,虽然你的魔法与我们体系不同,但还是谨慎一点更好。”
恩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顺手带上房门。
看来以后要带阿古一起出门了。
因为他魔法的亏空,阿古这段时间一直都留在家里睡觉,虽然对恢复的帮助不大,但好歹没有那么多消耗。
咒术师那边实力能看的也只有这几个特级,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天黑了。”
“回家吧。”
两个人达成共识。
已经这么晚了,柯南肯定已经回侦探所了。
反正人就在那里,怎么也跑不掉。
恩佐晚上回家还要看白兰地给他整理发过来的资料。关于TLRV,琴酒了解的肯定没有白兰地多,毕竟后者在组织里就是负责处理这些资料的。
“我有一个问题。”
恩佐把白兰地发过来的资料打印出来,这样看起来更方便些。
他们家的书房有一个柜子是专门腾出来放置这些实验资料的,虽然现在还不多,不过之后对于复活魔法的探索笔记也会放在这里,相信很快就会堆满的。
琴酒抬眼看他。
“你和贝尔摩德是哪场实验的参与者?”
这小鬼从来都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是委婉。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性格,比起那些讨人厌的神秘主义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组织里除了贝尔摩德,其他知道他是实验体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尽了。
总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觉得他是实验体就该比他们弱五分,他讨厌那种怜悯又轻蔑的眼神。
“APTX。”
琴酒自己从来没有什么不敢面对过去的说法,恩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TLRV的实验体都是死人。”
恩佐的视线重新回到手中的资料上。
也对,毕竟是复活实验。
APTX还活着的实验体只有琴酒和贝尔摩德,资料上显示所有的实验体或多或少都和乌丸莲耶有些亲戚。
因为有血缘所以得出的实验结果可以更贴合自身吗?
恩佐突然回忆起,在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乌丸莲耶的时候。
神明在上,请赐予信徒永生的魔药。
翻看资料,那个时候aptx已经开始很长一段时间,毕竟琴酒都从实验室出来十多年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恩佐突然伸手掐起琴酒的下巴。
这么看起来,琴酒和当年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眉眼似乎比初见时更加冷硬,但脸颊上却多了点肉,大概是因为经常和他在一起,作息比较规律的事。
也有可能琴酒是不显老的那种人,毕竟在恩佐看来,组织里的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永生的办法。
再说了,要是实验真的成功了,乌丸莲耶也不会死。
恩作放开琴酒。
永生这种事,想来也只有魔法可以做到。
“这里。”
恩佐指着资料上的一个地方,琴酒顺着看去,讨厌的神秘主义者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贝尔摩德和你并不是同一批的实验体吧。”
恩佐指尖在表格中时间那一栏点了一下。
“三十多年前她就已经以贝尔摩德的代号开始行动,同时以莎朗的身份出道。”
实验虽然失败,却不会变老吗?
那为什么乌丸莲耶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恩佐看着琴酒。
很难想象琴酒老去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
“你的辈分还挺高的。”
琴酒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有些意外他才意识到这个。
或许也是当年说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
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但乌丸莲耶确实是琴酒名义上的舅父。
一百五十岁的人有一个不到三十侄子。
哇哦。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活一百五十岁还蛮厉害的。
恩佐心里有些感慨,毕竟他在洛克王国也没见过能活这么久的洛克。
怎么说呢,普通洛克的寿命差距不大,但是对于高等级的洛克来说就不同了。比如格里芬院长......
啊,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想到这里,恩佐也没了继续看资料的心情。
他和格里芬院长早就在他成为黑魔法师的时候决裂,后来也只有他打进王国的时候见过几次,不过都不愉快。
他对于洛克王国没有什么留恋的,但是难保雪莉老师复活之后不会想要回去,还要想想回去之后见到这些“老熟人”该怎么办呢。
说久不久,说近不近,也就几个月时间吧。
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GIn,会剪头发吗?”
琴酒偏头看他,银色长发在指尖流泻,如同上等的丝绸。
“为什么突然想剪头发了?”
“提前适应一下。”
他也才想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他的头发没有这么长,雪莉老师在异世界回来,看到会不习惯的。
“可以试试。”
琴酒怎么可能会剪头发,他自己头发都没剪过,不过他乐意满足威士忌的一切突发奇想。
恩佐也猜到琴酒不可能会这种细致活,毕竟连包饺子都不会的家伙,可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才顺嘴问了琴酒一句。
没想到他还真敢试。
那就试试吧。
在家剪可以顺便把头发处理掉,在外面还要动魔法。
交给别人处理他也不放心。
毕竟无论是咒术还是魔法,头发都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这个长度可以吗?”
琴酒掐在他锁骨的位置,指尖摩挲着。
都是成年人了,知道琴酒是什么意思,可恩佐还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两只手合着包住琴酒的手。
TK的手掌本就比小魔法师宽大一些,这样握着,冷色与瓷白交织出不一样的色感,偏生这小鬼自己也看不见,只是这样钓着他。
都说耳朵是人的敏.感部位,可是手被带着摸向威士忌的耳后,琴酒没看出对方有什么反应,只是自己愈发口干。
“到这里就可以。”
恩佐显然知道这样会导致什么后果,恶趣味地勾着琴酒的手心。
“行不行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