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又开口道：“阿修罗，你应该还没想起来吧，我怀上红莲的时候，八个多月了还去工厂现场，因为重心不稳，差点从高空摔下去，把你吓得不轻，后来你再也不许我去现场视察了，让我安心待在办公室里。”

“你以前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虽然阿修罗想不起什么，但他感到心有余悸。

“放心吧，我已经不会做这种事了，现在都是迦楼罗负责现场视察，他手下也多了一批新人跟着他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想听到你提迦楼罗这个名字。”阿修罗感到莫名的烦躁。

“那就不提他了，你以前也不是很喜欢我在非工作时间提他。”

红莲在阿修罗的肩上一边甩动着脚，一边唱起了儿歌，善咯咯笑着给她鼓掌，帝释天也跟着红莲唱了起来，一听到帝释天的温柔歌声，善鼓掌鼓得更起劲了，阿修罗默默地听着这幸福的三重奏，渐渐驱散了他的烦躁感。

回到家后，一家人一起进了浴室，阿修罗替善脱掉了脏衣服，红莲第一个光溜溜地冲向淋浴间。

“等到红莲上小学了，她不能再跟我们一起洗澡了吧。”

阿修罗的话音刚落，红莲就反问道：“为什么不能一起洗了？跟爸爸妈妈还有善善一起洗澡多开心啊！”

“因为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大了就不能跟爸爸妈妈一起洗澡。”帝释天笑道。

此刻帝释天也脱光了衣服，向淋浴间走去，两人冲洗了片刻后先爬进了浴池，阿修罗也很快带着善进了浴池，他们一坐下，不少洗澡水就一下子溢出了池外。

“哈哈哈，好有趣！刚才水像瀑布一样！”

“等你大了，会在学校里学到这个知识点的。”

“学校是那么有趣的地方吗？”

“是啊，我当年觉得学习新知识很有趣，可你爸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学校很无聊，老师反复讲着他已经听懂的知识点，他就动起脑筋做别的事。”

“别的事？”父女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哄我开心的事，比如橡皮雕刻，没想到有人能把橡皮也雕成艺术品，阿修罗当年送我的雕刻和各种礼物，我至今还保存在保险箱里。”

“你把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放在了保险箱里？”

“我觉得相当值钱，那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

帝释天的话语与唇角柔和的弧度令阿修罗心生暖意。

“你和孩子们也是我的无价之宝！”

红莲跟着说道：“爸爸妈妈还有善善也是我的无价之宝！”

“爸爸、妈妈！”善用双手拍打着水面，兴奋地叫道。

阿修罗突然感到【】，他震惊地朝帝释天望去。

帝释天则笑着轻声道：“这是回礼，当初你也在洗澡的时候对我恶作剧，让我怀上了善善。”

“可孩子们还在。”

“是的，当初红莲也在。”帝释天笑着【】

看着浴池的水面在起起伏伏，红莲好奇地问道：“爸爸妈妈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我也想玩！”

“我在帮你爸做记忆康复训练。”

“是吗？”

“帝释天，我们还是去淋浴那边做康复训练吧。”阿修罗猛地从浴池中站起，并对红莲说道，“红莲，看好你弟弟，别让他呛到水。”

“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阿修罗放心地牵着帝释天去了淋浴间，【】

“那你得向我复述一遍怀上善善时的具体细节。”

“好。”

***

红莲三岁这年的八月七夕节，恰逢周六，一家三口在大型游乐园玩了一整天，还没有把所有的项目玩遍，当晚他们住进了乐园里的酒店。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帝释天跪在防滑垫上让红莲闭着眼给她洗头，洗着洗着，他感到一只大手【】

帝释天小声发出抗议：“阿修罗，别这样，要亲热的话等红莲睡着后再说。”

可阿修罗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

，撞到了女儿的身上。

“妈妈？”

“没事，红莲，我继续帮你洗头。”帝释天【】，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洗好了才能睁开眼睛。”

“我知道了！”

【】

“妈妈怎么了？”

“你妈妈在唱歌呢，像女高音那样，宝贝今天在游乐园里骑旋转木马开心吗？”

“开心！”

“那现在坐到妈妈腿上，爸爸再给你玩一次木马。”

“好欸！又可以骑马马玩了吗？”红莲兴奋地睁开了双眼，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啊。”

【】

“爸爸的马马好快呀！”浴室里响彻了红莲的笑声，【】

“宝贝，开心吗？”

“开心！”

“老婆，你也开心吗？”

【】

翌日一家人离开酒店的时候，还额外赔了塑料小椅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