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在乎地点了点头，“他身上粘着的黑烟似乎还是实体，在没露出真面目时就有，不过当时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让他打发过去了。如今看来，应该是你们说的时间溯行军……一类的吧。”

在场得知黑烟为时间溯行军和暗堕刀剑标志的英灵和付丧神们不禁将目光移向菊一文字则宗，被盯者的付丧神也显得很是意外：“哎呀，居然是暗堕的我吗？真是没考虑过的可能。”

“……你也有过不去的坎啊。”加州清光调侃道。

“还有一件事。”在其他人的预料之外，土方开口说道，“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有英灵试图来抢夺圣杯。”

“哎？”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斋藤一更是意外：“真的有？我还以为做梦呢！”

“当然不是什么梦，那人在我们的房门外徘徊了很久，他身上有很奇怪的感觉，一时没让我辨认出来，不过在看到我的时候就跑了。如果他停留的时间更久一点，或者试图攻击，可能我就会认出来是谁吧，那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他抱着手回忆着，“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知道他身上的不和谐感大概也混了付丧神。”

“付丧神和英灵的结合？听起来跟冲田很像啊！”永仓新八直言道。

“……或者说有别的英灵也有像我一样的诞生方式吧。”冲田补充着说，然而加州清光的脸色却还是不免有些难看，“说起来，那位菊一文字离开之前给我留了些话。”

他复述了一遍，这下脸色难看的变成了全场人，静默一会，冈田以藏和茶茶大声吐槽道：“……他说这个谁听得懂啊！”

“很有菊一文字先生的风格就是了。”晴姬燕依无奈地调侃，被反复提及的付丧神笑容有些僵硬，看上去很热地不停扇风。

“不过，我之前倒是有听说，菊一文字先生似乎和复数自己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心灵感应能力，是真的吗？”趁此机会，晴姬燕依连忙问起香川理纱曾经提到过的事情。

“……”菊一文字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有是有，算我们这种监察官的特权吧，像山姥切长义这样的孩子也有，但是……”

“因为数年前传闻的事情，如今作为菊一文字则宗的感应能力，基本已经限制在只有死得很惨的时候才会发动的被动技能了。”他轻晃了一下扇子，“不过传闻的当事人如今就在这里，传闻本身并不重要吧，内容大多数都是杜撰的。”

“杜撰？可我看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啊。”“当事人”冲田总司摇了摇头否定道，“有时候听着还怪胆战心惊的——唔哦，清光，你怎么了？”

加州清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惊疑不定：“……百分之八十，那，剩下百分之二十是什么？”

“冷静点，呃，比如说，我并没有一直等在土方先生的房屋外，实际上，我是在自己死去的地方被找到的。”因为对方不太愿意提及那段往事，所以冲田也不会太在乎这种细节问题，更何况自己的身份确实不怎么见得了光，任由传闻传播会更加有利，“还有就是，在我本人死去的时候，在场的还有类似黑猫的时间溯行军……不过是有的版本没有，有的有，这种细节问题应该只是看不同橘子老头的记性和乐意程度吧。”

“……”菊一文字则宗没有说话，脸色却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周围无论是听没听说过传闻的英灵都一副迷茫的模样，看自己的搭档不怎么舒服，冲田先行告退，正打算扶着对方走出去时，太刀付丧神突然开口，“说起来，我对一件事一直很好奇。”

“我并非传闻的创造者，实际上，这个故事虽然有一些【我】是道听途说而来，但有一些是直接出现记忆在脑中，记忆是断断续续，却不得不说，无比真实。有时候我甚至会感觉，这是否也是塑造我的逸闻那部分，毕竟作为逸闻刀的我记忆中常有虚构或夸大，并不出奇。”太刀付丧神从未露出过如此肃穆的表情，“但付丧神初始的记忆始终停留于作为刀剑的生前，只有这段记忆是作为人形付丧神的某个视角所见，因为确实，我的前主君复活了，这件事才会被忽略其有多么不合常理。”

“如果说我不是在这个世界多活了几年，有时间去反复回想那段记忆，或许根本发现不了吧，其中的怪异之处。”

“比如说，如果知道当时召唤英灵时有圣杯的参与，考虑到向圣杯许愿这一仪式的存在，那么在场的除了离开的大和守安定，黑猫又许了什么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