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我做的菜，小舅舅开始吃了起来。“看我干嘛，你们吃你们的。”他见我们盯着他看，说了句。我们几个也吃起来。有有:“老牧，你是不是不行啊。这么久也没拿下烟儿。你跟烟儿不是最早认识的。她刚出生还是你跟你家老六接生的。”小舅舅停下来，“吃你的吧，哪都有你。多管闲事的家伙。”

我有点困了，打瞌睡。

“我送烟儿去睡觉吧。”红红没有太晚吃东西的习惯，说要送我回去休息。摇摇说，“我也去。”他俩一左一右扶着我。

我们三个走后，小客厅变成了修罗场。林有有:“听说你昨天□□上阵，□□烟儿。结果失败了，是吗。你这样豁出去她都不要你，趁早放弃吧。”小舅舅:“那你呢？烟儿喜欢过你是吧？你把她当朋友，居心不良？”有有干脆坦白，说是来复仇的。“我的底细，你不是早就摸清楚了。我跟她同父异母，怎么和她相爱？我们林家是人族贵族。我只是借用了一个濒死树妖的躯体，瞒混过去罢了。”所以他才会拒绝我的好意，还慢慢接近我。

安安不说话，显然知道真相。

林家也是人族中的贵族。有有的生母，是我生父的青梅竹马。是白虎城的郡主。有有的原名，是林思若。和哥哥林思城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在我生父入赘给我母亲之前，两个兄弟就挺大的了。有个四五百岁的样子。百兽城的人族寿命很长，贵族寿命更长。

我没走远，躲在角落偷听。

“有有，你为什么骗我。”我失落的两脚一软，瘫在地上。“所以我的记忆不是分化失败没的。是你早就抽走了？”果然林家的人，没一个省油灯。

林进是那样。现在连林有有也瞒着我。

安安跑过来，扶我起来。

“林有有，你个骗子。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恩断义绝。”

“怎么恩断义绝呢。你不得叫我一声哥哥吗，宝贝。枉我对你那么好。”林有有瞬间黑化。“等哥哥成了人族的新君，再来争你。毕竟以前的身份，配不上你。”他像着了魔般，说完就带着安安离开了。

小舅舅：“看来我得多个对手了。”

我回房间的时候。安安发声讯说，有有是真的喜欢我。有有跟牧野相比，不会把爱表现的太明显。有有身负仇恨，血缘关系的隔阂。始终不肯迈出那一步，导致错过了我。我说:“我母亲是个强势的人。父亲指定是被威胁来入赘的。他俩注定不会长久。我和有有也一样，注定不会有结果。”安安问我:“那你还喜欢有有吗？”我如实回答，“不喜欢”。安安劝我:“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有有这边，我帮你稳住。”

“还聊呢？这么晚不睡觉。”小舅舅站在门口。我把声讯挂断。“你用通讯仪不是更方便吗？”他说的是类似于现代社会的手机，却高级的多的设备。“声讯系统更方便。看不见对方，省心。不然像你，你不得光着跟说话？”小舅舅:“哪壶不开提哪壶，通讯仪照样看不见对方。声讯是丹霞那样的老古董空间，才会使用的法器。”

外边黑黢黢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下次我也光着 。咱俩床上聊。”

“你想我被你其他几个舅舅打死？”

“打你干嘛，他们不就希望这样。” 临睡前，我逗他。“小舅舅，明天陪我去一趟白虎城。”我想去，又怕自己吃亏。小舅舅看懂了，“行，我陪你去见你的小妈和两个哥哥。”

睡醒后，我一大早到了白虎城，小妈没给我好脸色。反倒是思城哥哥和我的叔叔辛小库热情招待我。父君死后，小叔叔成了人族的君上。“你看我这当叔叔的，没准备见面礼。不好意思了，大侄女。”我:“没事的，小叔叔。”大厅里就几个人，我、小舅舅、小叔叔、小妈和思城哥哥。

有有不在。

小叔叔和思城哥哥把小舅舅带走了，说是谈一些两族之间的公事。留下我一个人。小妈不愿意看我，也找借口离开了。

我站在大厅里发呆。有有突然出现，吓我一跳。趁大家不在，把我逼到墙角。“你不就喜欢硬来吗？”我喘不上气了快要，用力推他。但是由于血脉压制，我推不开。在我们家，也是因为这个，小舅舅才不敢忤逆他的几个哥哥的。林有有越来越得寸进尺，“我又不强迫你跟我生孩子。还能入梦贴身保护你。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小舅舅来的快，一脚把有有踹飞了。“没事吧，宝贝。他欺负你了？”他转过来看我。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林有有，你是什么废物自己心里没数。保护个屁，用你保护她？你当我是死了吗？”小舅舅骂有有。他走的时候就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又返回来找我。我扑进小舅舅怀里，装成委屈巴巴的样子。

林有有吃力的从半米远的地方爬起来。

思城赶回来:“弟弟，你过分了。”“父亲要是健在，肯定打你个半死。”有有:“我没父亲。那种懦弱无能的父亲，不要也罢。”

一家人难免有牵绊。我也不能永远和人族这边老死不相往来。

“算了，思城哥哥。你别说他了。有空我再来看你们。”我让小舅舅带我回去了。小舅舅:“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离你太远。”我不耐烦的说:“滚远点，烦。”小舅舅:“你说什么？”我:“我错了，我错了。”

“烟儿。爱一个人，能完全忘了吗？”

“不能。”我对有有的记忆虽然消失了，可感觉还在。“小舅舅，我真的只想要天焮。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也不是说你们不好。你和有有，控制不住自己。这样早晚会伤到我。”

“烟儿，我改。”

“傻瓜，你改什么。你又没做错事。我一个烂人，不值得你们对我好。”

不远处，有个探子在跟踪我们。他跑得快，没被小舅舅发现。

“查到了吗？哪家的姑娘？”大浮，海底城。君主在盘问派出去的人。探子:“慕倾烟，百兽城的....公主。”探子犹豫了一下，才确定的说。他也不好叫我“皇子”。“君上，倾烟公主已经嫁了人的。丹霞咱们惹不起啊。”留影:“真的是烟儿？她还没死，太好了。”

“她也有家室，你也有家室。表哥还是趁早死心吧。”说话的是留影的表妹，平儿。打小就喜欢他，想做他的君后。如今已然非常所愿。软磨硬泡多年，在忠臣的强力施压下。留影与她订了婚。然后添油加醋，“倾烟公主不喜欢鲛人。她在梦里和鲛人纠缠不休，又惧怕深海。”

大浮那边讨论我的事的时候，我已经回百兽城皇宫了。我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准备继续睡觉。百兽城现在，连幼小的孩童都能学会化形法术，隐藏自己的尾巴了。我们看上去，和人族并无差别。

“小舅舅，兽人和人类。生出来的是什么？是野兽呢？还是人啊。”

“你要给林有有生孩子？不许！”

“随口问问，我怎么可能跟他。”

第二天夜晚，有有又来看我。“我看得出来，你心里难过。”我:“我能回家，难过什么。”有有:“要不选我吧。至少和牧野相比。你是喜欢我的。”我:“有有，你知道百兽城可以近亲结婚。但是不能近亲到同父或者同母吧？那是触犯法律的。”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乖，叫哥哥。”我:“不叫。”

小舅舅:“林有有，你接近她不止是为了复仇那么简单吧？你是为了利益。以烟儿的能力，能助你掌控整个百兽城。”

林有有:“这你就不懂了老牧。权力哪有女人香啊。烟儿要是肯跟我，我带她远走高飞都行。至于人族，辛家自然会管。”有有说完，坐到我床边。我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些。有有说我状态极差，晚上要留下来安抚我的情绪。小舅舅打开床头灯，损他:“怎么安抚？她连我都不要，能要你？”有有:“不好说，兴许她又对我动心了呢。”

乐乐来给我检查伤势，看见有有也在。有有打招呼:“乐姐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啦。”乐乐:“你们两个出去一下呗。烟儿要脱衣服，不方便。”我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让他俩看。”说完我就脱的只剩下一个小吊带背心了。我身上光溜溜的，已经没了伤痕。乐乐姐姐放心的去交差了。倒是一旁的林有有，忍不住流了鼻血。小舅舅一边拿纸给他，一边说他没出息，说他定力太低。

有有回怼他：“就你高。你把持得住，还能发疯。”

“你俩走吧，我要睡了。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就白天睡了会儿，累得很。”

睡醒的时候，我看看有有和小舅舅在守着我。不开心的让他俩去睡觉。尽管我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起来，依旧强装淡定。他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又怕兽人族和人族，因为我再次开战。上次开战基本上也是因我而起。父亲想要我的抚养权，才鼓起勇气针对已经二次转化为男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