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骗他。
“你怎么可以……”声声控诉,字字泣血。
怎么可以……这么坏?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一阵恶心从胃中泛起,让他简直恶心到想吐,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恨我吗?”
“那是当然的。”夜昙走近了窗台下放着的一排花盆,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那柔软的花叶。
“好人用尽全力去对别人好,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不仅是在这沉渊……在哪里都是这样。”
夜昙放下花瓣,转头定定地看向少典有琴。
“你可知‘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怪不得谁。”
“……”
按理说,自己是她的仇人,她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是中了她圈套的自己不好。
可是,他分明感觉得出,她是爱他的。
不仅是那些让人神魂颠倒的翻云覆雨,就连非常平常的日子,均是一般。
那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人,居然是真的爱着他的。
很可笑吧?
此时,她正牵着他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既然你那么恨我……”她的脸上依旧是嘲弄的表情,大概……
是在嘲笑他吧?
“你要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渐渐收紧了扼住她脖子的手。
“不是。”她只是觉得,他应是不忍心的。
“……”
她的眼神永远天真又无辜,还带点刻意为之的狡黠。
在那眼神的逼视下,他还是松开了手。
又是如此。
与之前一样,不知为何,明明应该胜券在握,他就是下不了手。
少典有琴松开了手。
然后夜昙跑开去了。
“有琴……”
“……做什么?”他逃不了,便不想同她说话,却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给你送药啊~”后者将冒着热气的药碗递上来。
“……我不喝。”他没有病。
“你病了,当然要喝药啊……”
“我没有。”
“你病了啊,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甚至还想杀我……”
“你看啊……”夜昙放下药碗,拿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淤青,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控诉着他的“暴行”。
“还说什么要永远和人家在一起……骗子!”
“是你先骗我的!”玄商君忍不住怒喝,化了清光剑在手。
“离光夜昙,你别逼我……好吗?”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走咯?”
夜昙摸了摸袖筒里的盘古幡。
接下来,是又一次的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