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好像真有一颗葡萄到了岳离商嘴里。他轻轻咬开,舌瞬间尝到甘美滋味,忍不住去舐弄追逐,拆吃入腹。
季秋枫的手在他周身流连,抚过腰背胸膛,立马带起一片燎原之火。这个人向来似一朵傲骨腊梅,凌寒不畏,可是每个神色落到岳离商眼中都像是一剂效用最烈的晴药,根本不需做什么便勾得人神魂俱失甘愿沉沦。
何况此刻,季秋枫还握住了他,带有厚茧的指节隔着布料摩挲,仅仅片刻便引得半大少年心如猫抓,喉头干痒。
他哪里还记得起方才的不对劲,岳离商只庆幸,能得季秋枫如此所待,除他之外并无旁人。
小小一颗葡萄能有多少甘美好滋味,片刻之间消失不见,岳离商不舍放开,蹙起眉,微阖的眸里好似染上了一腔求而不得的怨忿:“……我要…给我!”
季秋枫还没来得及给他便被一朵梅刃刺中,池上岸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脸色青黑牙齿紧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冷厉的嗓音穿云破雾堪比飞箭:“岳!离!商!!”
明眼人都能听出这话中带着多大的怒气,沉着變態如玉梧仙尊,竟还在发怒前设了一方结界隔绝视听,真是心思缜密好事做尽。
所见之情景不出所料,季秋枫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岳离商若失童身魔印显征,他即刻将其折断手脚囚困秘境,待他寻毁所有魔玉碎片,便再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你好呀,季仙尊……”岳离商身侧这人总算露出了真面目。是熟悉的面孔——魔族少主紫陌清。
水雾浅隐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玉体,藕臂在胸前轻挡,面色桃红的斜了岳离商一眼,声音娇媚至极:“早知如此,奴家还不如同仙尊你春风一度呢。”
银制臂钏上坠着几颗豆大的铃铛,一有动作便叮铃响起,响声虽然清脆,却如魔音贯耳,岳离商受不得此般刺·激,愈加煎熬难受起来。
“舅舅……”半个身子都浸到了水中,池水温热,蒸得每寸肌肤都热切不已像要裂开。
梅枝捆住岳离商腰身将他拖到池边,重重摔下激起一片水花,腰背磕到池沿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却未曾将岳离商痛醒,他一只手抓住季秋枫的衣角,晴欲已浸透他四肢百骸。
要命的是季秋枫心底也窜起一股无名火,自额心烧灼,丝丝缕缕蔓延开来。
肯定是方才额心被故意印上的鲜血,魔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任他季秋枫再机关算尽也终究被魔祖摆了一道。
“你这样妖娆的,本尊可不喜欢!”心下是愤怒的,理智尚存,季秋枫召出鬼夜哭,利箭飞过瞬间震响轰鸣。
紫陌清消失无影,只余假山石壁一块落石滚下。水波荡漾,涟漪一圈一圈散开。
要是没有这一方结界,今夜燕飞泉一定热闹无比。
岳离商瞳中似有猩红闪烁,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居然把季秋枫也扯进了池中。
水雾俞渐浓厚,浅淡梅香在鼻尖环绕,岳离商终于想起了那一丝不对劲从何而来——方才那个舅舅没有这样好闻的梅香,此刻在自己跟前的人才是季秋枫。
“舅舅,你帮我……”嗓音低沉喑哑。他已忍得目眦欲裂,眸子猩红可怖,困兽犹斗般去扯季秋枫衣袍。
季秋枫粗喘着大气,尚未反抗便被剥了个精光,人被压到池沿边,岳离商狗啃般叼住这片淤痕未消的肌肤,不知轻重的啃吻舔舐,弄得季秋枫又痒又痛。
“呃……你!”岳离商几乎急不可耐的朝他腿间撞了两下,季秋枫顿时背脊生疼眼冒金光。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即便再想克制清醒也无法抵抗。季秋枫低声骂一句脏话,恶狠狠地把岳离商的头揪住,用力扯开。
就算再要命,也绝不能同岳离商鱼水之欢!
只能另寻他法。
“别急……”好看的凤眸与额间仙印烧得赤红,池水温热,躯体滚烫。理智几乎被撕成了碎末,季秋枫到底年长不少,知道避无可避,只得动作蛮横语气温和的一步步疏导化解。
“阿离你听话……我教你……”嘴唇碰了下岳离商唇角,深呼口气,与岳离商窃窃耳语:“…你乖一些,不会太难捱。”
唇舌相贴,彼此将最隐秘最脆弱的物什交给对方,互相帮扶,欲海里沉浮。
岳离商于此道上毫无章法可言,唇与手都是卯足了劲,季秋枫时不时痛得皱眉,两人的纠缠便愈加凶残。
后来两人唇舌都被咬破,反复摩挲直到筋疲力竭才罢休。两人浑身难看得要命,季秋枫更是不忍卒看。
他阖眸前连岳离商的脸都瞧不清了,却还是去瞧耳际颈下是否有魔印显现。发丝遮掩几乎看不见丝毫。
他指节已无力抬动。
他是真的尽力了,也是真的累了。
甚至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就他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