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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汝漠(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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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棠眸色一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叛徒?”

她从未见过蛊,哪怕是在那里也并未听说过蛊的存在,但蛊又怎知她的事情?

“啧,要杀就杀,给个痛快也不错。”蛊显然不想载继续说下去。

“同你一并出来的还有谁?谁同你说的此事?”佘岁问了最后一句话。

蛊微顿,撇开了脸,声音闷闷的:“谁也没有,更没有任何人同我说过。”

啊,这家伙该不会在心里面说了吧?谢免想起佘岁那可读心的能力都觉得蛊太傻。

佘岁垂眸,随之笑道:“多谢。”

蛊神色微顿,对于佘岁这话的意思满是不解,但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的疼痛愈加的强烈,伤口处如同被蚂蚁狂咬,甚至在往他的全身扩散。

微棠在佘岁的点头后将长枪猛地刺进,随后又拔出,黑色的水墨从蛊的身体中流出,长枪的枪头也被水墨染了色。

“我没错……”蛊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缓缓开口,在这话还未落定时,它整个人便化为灵力散去。

见此,花鹤才开了口:“灵族的人死了也需要去鬼门关走一趟吗?”

“它们不一样。”佘岁摇头,“灵族生于天地,它们死后只会回归天地,然后再次以新的存在诞生,鬼族的管不了它们的生死……”

佘岁话才说完,整个人便倒进了谢免的怀中。

谢免将佘岁抱好,轻松的跃上房顶什么话也没说的便离去。

看着谢免无情的留下他们,微棠玫红色的丹凤眼微动,对花鹤两人挑眉言道:“你们的老大貌似对这位……挺在意的?”

“你其实可以把你最后的疑惑抹掉,不是挺在意,是很在意。而且我严重觉得谢老大对大佬图谋不轨。”这想法也不是陆由尧突如其来的,而是这么久以来所累积下来的。

闻言,花鹤有些不解:“什么图谋不轨?老大怎么可能会对师兄图谋不轨?他们关系也挺好的。”

而且,谢免怎么看都是嘴硬心软的性子,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出害他们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可回客栈,等到那位微姑娘醒来,陛下还会再召你们入宫。”事情解决了,真好啊!这样她也不必到处想办法解决了。

见没事了,花鹤与陆由尧也安心了不少,同微棠道别后拒绝了护送的马车,一人御剑一鸟展翅的便离开了皇宫。

佘岁再次醒来是在落日之时,那时候谢免正靠在床头看着陆由尧从茶馆搞回来的书,书上大多都是一些民间写的话本,各族各种人、语言文雅粗俗的皆有,甚至每个小故事还配上了图,可谓是人人都可看。

“小陆当真比鹤松懂得多,得亏是塞给我,塞给鹤松的话鹤松不得直接丢了。”看着书中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谢免顿觉陆由尧的机灵。

席今朝这人向来循规蹈矩,因此教出的弟子也都是这般的,就更不用说有花鹤这么一个听话的,花鹤被席今朝一教不就是另一个席今朝吗?

之前他带着春.宫图去找席今朝时,席今朝就羞得将书给他丢了,若不是他拼命拦着席今朝都要给烧了,要是把这个给了花鹤……书命难保。

不过,花鹤也是过于老实了,就跟木头一样,除了别人同他说的什么什么以外,根本不懂什么变通,傻也傻的冒泡,真不知道席今朝在教花鹤时有没有记得让花鹤懂得学会逃跑。

“说起来,这玩意真的是人能做出来动作?”谢免想了想,反正他的身子是无法叠成这样的,他虽说常年习武,但他的身子也并不柔软,反而很硬朗。

不过……

谢免默不作声的碰了碰身旁佘岁的手心,得到佘岁虚虚的回应后,愉悦的弯了弯嘴角,年年应当能做出来吧?

“做什么?”佘岁才醒便听见谢免的这道心声,睁眼不解的看着谢免。

“年年,你醒了?”谢免并未将手收回,而是顺势抓住了佘岁的手,将书本放于一旁,去扶佘岁起来。

佘岁全身的力气都被谢免掌控,整个人也只能跟着谢免走,因此便被谢免理所当然的拥入怀中,在谢免怀中趴了会儿佘岁也清醒了不少:“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谢免身形一顿,细细想了一下他今日做的事情,他没做错什么吧?他有什么可对佘岁说的?难不成是没同佘岁说计划一事?可那时候佘岁在睡觉啊,他总不可能将佘岁弄醒说了之后又哄睡吧?

就算他想这么干,重睛一看见他溜进佘岁的厢房都会把他给踢出来,让他少打扰佘岁歇息,并将他骂上一顿。

“牢狱之事我本……”

“我没说这个。”佘岁被谢免一团心里话吵得头疼,强压住想打人的冲动,制止了谢免那无用的话。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谢免犯了难,除了这个他的确没什么要同佘岁说的了。

见谢免不语,佘岁撑起身坐好,目光在触到谢免的眼时,谢免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避开,佘岁倒没多在意谢免的心虚:“关于那字灵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字灵我在八荒的确没见过,它算是第一个吧,好在这次发现及时否则还当真有些麻烦,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他是蛊,却能用其他的字。”起初他也只当是神岚天赋异禀,如今看来倒满是疑点。

“也不算奇怪,毕竟灵族的人本就亦正亦邪,它们的抉择向来只在一念之间,虽说此事本就难办,也不算是你的全错,但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这次若不是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而这种事情本可避免。

谢免垂眸,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见谢免这般,佘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此事也有我的疏忽,并非全是你的过错。”

“年年……”谢免抓住佘岁的手,整个人向佘岁凑过去。

看着佘岁眼中的倒影,谢免眼中的笑意更甚,一手轻捏住佘岁的下颚,两人的呼吸相撞,眸中只剩下对方的倒影。

见距离越来越近,佘岁的耳畔渐渐的泛起红云,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仰,但却因谢免捏住他的下颚而无法动作,只能任由谢免靠近,任由谢免抓住他手的那只手伸进他的衣袖……

“谢老大,大佬!”

房门被从外面突然推开,伴随着一道童声在厢房中响起。

谢免身子一僵。

“啊……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陆由尧看着床榻上姿势不对的二人,顿觉不对,刚要踏进厢房的脚默默的收回。

佘岁从谢免手中离开,用灵力将衣裳穿好,披好斗篷走向陆由尧:“可是有什么事?”

“那个……”陆由尧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还未有任何动作的谢免,又看向佘岁,虚虚的指了指楼下,“皇宫派人来了,说是让我们去一趟。”

“应当是神岚醒了。”佘岁了然,向楼下走去。

陆由尧正打算跟上,一只手将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拖了回去。

“就这种小事跑来打扰我们?”谢免面色阴沉,蹲着身子将陆由尧抓到他身前。

陆由尧面色僵硬的转过头,在对上谢免那极其危险的目光时,眼角的泪都挤了出来,连忙求饶:“谢老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打扰你和大佬的好事了!要是早知道你们这样,就算借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干啊!”

“你的保证我怎么感觉如此不可靠呢?”但凡说这话的是花鹤他还会信,就陆由尧这性子他怎么看都觉得陆由尧下次还会再烦。

“我真的不敢了!”陆由尧干嚎了几声,最后商量道,“谢老大若是还有下次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我到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一句,我真的不敢了!”

“这样啊……”说起来他的确需要拿陆由尧做一件事来着。

就他们如今的路线,他们迟早会路过鬼族,虽不知陆由尧与那鬼王是否有关系,但将其带去认一遍才更安心,这样他也不会有时不时冒出一个鬼族人将陆由尧薅走,他们去找的担忧。

“对对对,谢老大你能放开我了吗?”陆由尧可怜巴巴的望向他。

谢免伸手将陆由尧放开,他手一放,陆由尧的翅膀就跟没长在背上长脚上一样一溜烟就没人了。

皇宫派的人除了微棠还有谁,除此之外还为他们准备了三辆马车,陆由尧二话不说的就拉着花鹤上了其中一辆,微棠则与公主一辆,剩下的一辆自然是谢免与佘岁,只不过原本还有重睛的,奈何陆由尧软磨硬泡的将重睛拉去了和他与花鹤一辆。

对于陆由尧的反常众人虽不解,但也没问什么,谢免倒是想笑,但想着方才的好事也是被陆由尧打扰的就什么也笑不出了。

“小陆被你吓到了。”谢免刚上马车,就听见佘岁对他来了这么一句。

本打算老实坐好的谢免直接走到佘岁身旁坐下,一手撑着下颚,笑道:“那我有吓到你吗?”

佘岁摇头:“没,但你少吓他,到时候有人责问起来可不好解释。”

“啊,这也的确。”谢免思绪中突然闪过从花鹤口中得知的那位被情伤的岙谷仙尊,貌似是他未完的过往来着。

这事他不是很想问佘岁,但抚祸仙君的弟子他如今能接触到的只有佘岁,若是问重睛,佘岁也会得知,问花鹤……他问过了。

谢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年年,你们岙谷是不是有一个被情伤的仙尊,如今还在闭关?”

佘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男的。”

“那你……”

“不认识,自己去问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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