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时才是我正常的状态,没有酒精帮助,我就慌得不行。不过幸好我勇敢了那一次,不然我可能就错过了。”
“你勇敢的可不止那一次。”萨爽说,“在酒店你把那个盒子端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真的吓着了。”
侯兆轻轻摇头:“不,那对我来说不算勇敢,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能确认,横在我们之间的只是这一个问题。但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一无所知,对我来说那才是真的迈出勇敢的第一步。”
“那是不是要碰个杯,敬一下你的勇敢?”萨爽端起了酒杯。
“如果你希望。”侯兆说着同样拿起酒杯,跟萨爽轻轻碰杯。
各自抿了一口杯中酒,侯兆看向萨爽,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心路历程。我对你是一见钟情,那你呢?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
“酒吧。”萨爽回答,“你向我借车甩掉尾巴那次。当时小冯跟你说有人跟到酒吧门口,你黑了脸,那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说实话,挺帅的。”
“原来也是看脸。”
“你说的,外貌是第一印象。”萨爽说,“那时候就是觉得你还挺可爱的,也挺真诚的,后来去你店里吃饭的时候又发现你挺聪明的。说实话,你真的在各方面都满足了我的取向。”
“那会儿的‘各方面’不包括床上。”侯兆道。
“那确实。毕竟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取向,我也没那么闲,不会拿着大喇叭到处喊说我搞四爱。”
“那么采访你一下吧。”侯兆拿起桌上的纸巾卷成了筒状举到萨爽面前,“这么小众的癖好,为什么夏夏知道,花蕊却不知道?”
“跟这儿等着我呢?”萨爽倏然一笑,“以前谈过一个小孩,当时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他喝多了想要强上,我给他扔出门,那次夏夏住我隔壁房间。”
“酒店不隔音?”
“不是。是他去找夏夏评理,全给我抖落出来了。喝多了的人我也没办法跟他计较,回去就分了,后来就说让夏夏替我保密。”萨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是回忆起什么好玩的事情,眉眼皆弯,“说起来我也是那次之后才知道夏夏的取向,我一直以为他是直的呢。当时那人抱着夏夏说‘哥们你肯定能理解我,哪有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什么的,然后夏夏说了句‘不理解,你也别抱着我,我喜欢男的,咱俩这样太没分寸。’当时我就傻眼了。大学时候我俩被拴对儿拴了四年,结果我搞四爱,他是弯的,这什么地狱笑话。”
侯兆没忍住笑出了声:“年轻时候的夏夏这么有个性呢?”
“他现在也挺有个性的,就是长大了,会隐藏了而已。”萨爽把话题拽了回来,“其实到现在也就夏夏知道,别人只知道我丁克。至于花蕊,她是我朋友,但她以前是屠中民的人,我们俩中间肯定永远会隔着一层。我们确实有共同的经历,但我的隐私不会轻易对她暴露。”
“你是对谁都不暴露,这样挺好的。”侯兆握着萨爽的手,“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除了是你的爱人,也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过去、现在和以后,你的所有经历、想法和情绪,都可以跟我分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