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休左脚刚踏进校园,两个身着瓦利亚黑色制服的人从天而降。
“禁止进入。”两人拦住她冷冰冰道。
好家伙竟然敢在并盛的地盘欺压地头蛇的——
最大欠债人?
“指环争夺战,我来观战。”沢田休挑眉打量了他们俩的服饰一眼,勾唇淡淡道,“列维的部下?”
沢田休从两人眼中读出震惊的神色,不待两人开口又道:“我和列维交情匪浅。”
两人对望一眼又暗暗交流一阵,才对沢田休道:“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和列维队长汇报。”
沢田休对他俩挥挥手:“快去,耽误正事你们承担不起。”
见两人盯着她不动,沢田休才记起自己还没自报家门又道:“去告诉你们队长,就说我沢田休来了!”
两人见沢田休斩钉截铁不像有假的模样,其中一人立马去向自己领导汇报,一人则留下看管她。
“你不认识我吗?”沢田休没话找话,自己在瓦利亚总部时应该算不上“低调”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
对方沉默不语,只是一脸嫌弃地露出,你谁?就算长得像个人,但我凭什么该认识你的眼神。
沢田休摸了摸鼻子,十分尴尬。却不知道,当时根本就没人敢在boss面前正眼瞧她,直到她离开瓦利亚,也没多少人看清她的面貌,更不用说记得她的名字。
毕竟,被boss舍弃的人都是不重要的,他们不需要费什么心。
所幸,去通报的人立马回来了,沢田休立马昂头挺胸这下总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列维队长说不认识你,叫你快滚!”
“啥?他竟然敢说不认识我?”沢田休顿时怒了,tnn的,这个列维从初次见面就和她不对付,现在更甚,居然敢直接叫她滚了。
沢田休越想越气,就往里面冲。
两把明晃晃的利刃立马拦在她面前:“还要闹的话,我们不会留情。”
沢田休咬牙,一甩手臂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好汉不好吃眼前亏。走不了大门,她还翻不了墙吗?
跑到人径稀少的小道,沢田休搓了搓手不经感叹,夜黑风高,作奸犯科,呸,正是翻墙观战好时机,
后脑勺却猛地挨了一棍,疼得龇牙咧嘴转头就要看是哪个龟孙子偷袭自己。
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没等她回头,一块白色帕子就呼在她鼻口夺走了她的呼吸与清醒。
……
贝尔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秉承皇室血脉绝不认输的极致骄傲险胜狱寺隼人,夺取了岚属性戒指。
回到瓦利亚驻扎在并盛的零时驻地,他稍稍恢复了一些神志,包扎完伤口便准备向boss汇报自己的战绩。
被斯库瓦罗拦下:“你的脚受伤了,回房好好养着。我去向boss汇报就是。”
“嘻嘻嘻,斯库瓦罗,你这是要抢功吗?”贝尔的声线轻飘飘的却透着浓浓血腥。
斯库瓦罗气得大声怒吼:“那你自己去!boss前两天知道那女人有了几岁的孩子。他心情怎么样还要我说?瞎子都看到了!你以为就算你现在赢了这场争夺战就能受到重视了吗?”
贝尔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默默拄拐转身离开,瘦削的身形隐在阴影里。
“喂!你去哪儿?”
“嘻嘻。”贝尔声音极轻,带着暴走的危险,“回房。”
斯库瓦罗一哽,对着他背影大吼:“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把老子当空气吗?”
贝尔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异样,一个人影侧卧在他床上。
看曲线像是个女人。
“嘻嘻…”他的唇角逸出危险笑意,很好,这就有不怕死的开始爬他的床了?
刚刚和斯库瓦罗的对话让他的心情很不好,在这个时候敢脏他的床,那手手脚脚必须给他留在这里才行。
卧室没有开灯,他矗立在门口,走廊的灯斜射进室内,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笼罩着床上的身影。
他唇角扬起笑,优雅挥动手指一排华丽小刀凌空起舞,要将床上的女人削成人彘。
就在小刀瞄准目标的一霎,一股股幽幽淡淡的果香钻进他的鼻尖,冲淡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停下了舞动的手指,扬起头嗅了嗅,有些不敢置信,空气中弥漫着他任何时候都不会记错的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像苹果又有点像草莓的香味。
盯着床上的身影,他紧张干涩的咽了咽喉头,小心翼翼的靠近,越近香味越清晰,他的心跳就越快。
指尖捏起被角,贝尔却觉得有千斤重,要是下面的人不是师父,该怎么办?他又会再难受一次,作为一个顶级杀手他十分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失望情绪。
到时候就算杀了这个敢躺在他床上的人,也无法让他快乐。
好在被角揭开的一霎,他感到了极致的欢愉,银灰的羽被下是他日夜惦记的师父。
这欢愉让他忘记周遭的一切。
劈劈啪啪。
直到蓄势待发凌空的小刀落地才让他从这欢愉中清醒。
月光中,贝尔低骂一声自己的失误,立马拄拐回身艰难地轻手轻脚开始把掉落的小刀收进暗处。
又到门口左右瞧了瞧,确认没人,才轻轻关上房门,就着窗外进来的月光再度仔仔细细看着躺在他床上的人。
海藻一般乌黑蓬松柔亮的秀发,堪称完美的容颜,一颦一笑都让他痴迷。
贝尔又凑近了些,贪恋着她身上特有的果香味。
一丝异常的气味引起他的注意,“Rosa Velata”翻译过来是—迷朦蔷薇,瓦利亚专用的迷药?!
他的心脏猛缩一下。
但很快——
“嘻嘻,就算是陷阱,本王子也跳。”贝尔放下拐脱下外衣也躺进了被子,他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真是,早知道师父会被人送来他房间,他应该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包扎。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靠近师父的那霎他有些胆怯了,师父已经因为该死的吉尔对他冷淡了很多。
现在,他要是乘人之危,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彻底讨厌他。
但是师父这样毫无抵抗地躺在他身边,让人真的很难忍耐。
手终不受控制伸向身边的人,
唇也抑制不住凑近那细嫩雪白的脖颈……
“唔。”
沢田休被颈侧的一阵瘙痒弄醒,吐出模糊的音节。睁开眼,是一片幽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着窗进来了一点。
脖子后面好疼,tnn的到底是谁对她下死手。这又是哪儿?
她抬手想摸摸自己后脖颈,但是下一秒她就炸毛了,她摸到了她脖子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脑袋。
毛乎乎的,
热热的…
还好还好,是个活人,至少不是只有个脑袋的尸体放她旁边等她醒来就给来个深度心理创伤。
刚刚把她痒醒的似乎就是她脖子旁的这颗脑袋。
又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她终于看清眼前的环境,奢华复古的欧式风格的房间。
她正躺在这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
是谁,这么大费周章把她挪到这奢华的房间里。
“嘶…”她想动动脖子看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被后脖颈的痛感扯的倒吸一口冷气,僵硬的倒回原处。
旁边的人似乎还没醒,一直靠着她昏睡着。看着似乎没什么危险。
也许是和她一样的倒霉蛋。
“喂,醒醒。”她的脖子像是落枕一般难受无法转动,只能用手去拍打身边的人。
身侧的人像是不满被打扰,轻声低喃了几句,似是下意识般又往她身边凑了凑。
黑暗中,沢田休听着身侧人的细碎音节瞪大了眼,瞳孔震颤:“贝尔?!”
还不等她震惊完,贝尔忽地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把她往怀里扯了扯。
“靠!劳资是你师父!!不是你丫的抱枕!!!你赶快给我把眼睁开!把你的爪子挪开!”沢田休被当下的情况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打晕她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要将自己弄到贝尔这里!
贝尔又是怎么回事,自己都闹成这样他怎么还不醒?
忽地她嗅到一抹浓浓的血腥味,从身边的人身上传来的!
“贝尔!你受伤了吗?”沢田休忍不住一遍遍询问,想要唤醒某人。
终于某人在黑夜月色下半梦半醒地开口了:“师父是你吗?我现在是在做梦吧……嘻…”
不等沢田休开口,贝尔又凑近了些,将她像是玩具熊一样紧紧抱在怀里,发出病弱小猫的喵喵声:“师父,不要讨厌我…我和吉尔不一样。”
沢田休瞪着天花板无语,他到底醒没醒?
“我没有讨厌你。“沢田休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脖子疼,他身上又有血腥味一副昏迷的状态。她真想狠狠掐他一把,只捏一层皮的那种掐。
“骗人,”贝尔的声线多了一丝委屈,“我发那么多信息给师父,师父都不回我。”
沢田休一噎,左右它而言:“不要啰啰嗦嗦的,快点醒来!我们现在两人躺这里狠可能被设计了!”
其实,沢田休发现身边的人是贝尔的一瞬,怀疑过他,但,贝尔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更像是与她一样被人当靶子了。
有什么人同时厌恶着她和贝尔。
她脑海里划过一个身影……
“师父,我很想你。”
喵喵的叫声带着无尽委屈,絮絮叨叨的重复:“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沢田休无奈投降:“贝尔你快醒醒,我保证以后每条信息都回你的!”
“啊,梦这么美,我才不要醒来,嘻…嘻…”说着还下意识把她抱得更紧,越发清晰浓重的血腥味,也让沢田休更加确认他受的伤不轻。
沢田休慌了,这家伙似乎失血过多所以怎么喊都不醒,还晕乎乎不成样子。
一定要快点把贝尔弄醒才行!
沢田休脖子动不了,但手还是可以的,抓住那只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顺势而上全方位摸了一遍,没有伤口。
黑暗中,贝尔悄悄红了脸。
嗯,他的师父想干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