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短时间内无法开学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学校论坛便炸了个彻底,瞬间将那企图将金木研搜查官身份曝光的帖子压在了最下面。然永近英良仍嫌不够,对着电脑键盘劈里啪啦一顿操作,直接把帖子删了个干净,连根毛都找不到的那种。
“我说永近,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发现自己顶着发小马甲发的帖子没了,堂本光信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谁干的“好事”。
“嘁,”
永近英良近日是无事一身轻,正窝在自家训幼染那打游戏呢。趁着游戏人物补状态的空挡他薅了一把缩在自己怀里的安。
嗯,那老狐狸还挺靠谱,几个月不见居然又胖了一圈。
“这事儿要是安在你亲亲女朋友身上你受得了?”
堂本光信此人最是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再说了,就永近英良这混蛋对金木研的在意程度,他就是瞎了都能看出来,也就金木研,自己被人惦记上了都浑然不知。
“懒得说你。对了,侦探社那群小兔崽子非说要请你聚餐,报答一下你的救命之恩。这个你可是推不掉的,还是勉为其难的抽出点时间过来吧。时间和地点发你手机了,快点啊。”
“就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永近英良操纵着游戏角色一个二技能跳到boss身后,大招再开个免疫加平a直接通关。
“我刚才梦游了啥也没听到,也没接到你电话,就这样,挂了。”
这小辈架子怎么比他还大?
堂本光信纳闷了,虽说他当社长那些年也没少偷懒,但懒成永近英良这样还真没有过!
“那没门。”
他下车走到公寓门前得意一笑,“那些小兔崽子怕你又放他们鸽子特意差人把我送到你家门口了,你就是想不去都不行。”
“哦。”
永近英良很是淡定的又开一局,“那我等着。”
末了,他又添了句,“我家门前有装监控,破门而入前记得把报.警装置关一下,我没时间去捞你。”这才挂了电话。
堂本光信看了眼手机默默收回攥紧铁丝准备撬锁的手。
得,难得他亲自出马逮人,那混小子居然不在家。
可恶啊!
狠狠扳回一城的永近英良心里那叫一个舒畅,抱起安就是一个深吻,然后……被兔爪子狠狠踢了一脚,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英?”
下楼扔垃圾回来的金木研方一进门就看到缩在沙发里一脸抑郁的永近英良,连忙问,“是因为方才的电话吗?”
他记得下楼时英似乎是在和谁通电话来着。
永近英良木然摇头,一双暖棕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金木研换好鞋子过去,“怎么了?安呢?”
永近英良别过脑袋,似是很不想听到那不孝儿子的名字,也正是这一转头让金木研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血痕。
“英你这是?”
金木研府下身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对方颈间,“安弄的?”
安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
好在这句金木研并没有说出来,在某人机械一般的点头回应后,他选择不再追问,给人找了酒精碘伏,一番清洗和包扎后,从自家电视机后找到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安。
他轻手轻脚的把兔子抱出来,说:“英你欺负它了?”
他甚少与安接触,所以在他仅有的印象中这只灰不溜秋的小兔子一直都是有些胆小怯懦的,怎么想也不像是会照着人脖子来一爪子的类型。
“我哪有!”
永近英良侧着脸,指着自己受伤的脖子为自己申辩,“明明就是它欺负的我!”
“阿研你偏心!”
金木研笑了笑,没再说话,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安的背脊,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那温软安已经醒了过来,在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金木研后,小兔子扭头看了看在沙发上一脸幽怨的看着它的永近英良。
嗯……
还是那个温暖的大抱枕比较好。
于是,小家伙光速忘记方才发生的不快,一个纵身从金木研怀中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沙发,自行在那温暖的大抱枕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睡去。
金木研一看这场景朝已经傻眼的挚友一抬下巴,鸽灰色的眼眸中满是戏谑。
看吧,还说你没欺负它。
永近英良表示,他很冤枉……个屁!
·
天已入秋,或许白天的感觉还不是十分明显,但到了晚上和清晨,那种寒意便不是能下意识忽略的了。
此时,吃完晚饭的金木研和永近英良两人正并排窝在沙发上,盖着毛茸茸的大毛毯子看电影。
永近英良顺手将一块曲奇饼干一样的食物递到金木研嘴边,金木研一口咬下,完全没有会吃到撑的负担,而安也乖顺的缩在他怀里,似乎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现在的安精力十足,由着他怎么逗,半点没有感到累的意思。
“诶呀,你这小东西对着阿研怎么就那么乖呢?”
被挠了一爪子的某人半点记性不长,拿了块宠物饼干就去逗它。
“你看你给我挠的,我很痛的好不好!”
安转溜着黑黝黝的大眼睛,长耳朵竖起又垂下,直接可爱到冒泡了。
于是……不长记性的某人一个不小心没管住自己的咸猪手,小小的扯了下那对招人喜欢的长耳朵。
安,直接跳到金木研肩头拒绝交流。
……这不孝儿子!
永近英良忍了忍,最后干脆一个翻身躺在金木研腿上继续看电影。他不和这不孝儿子计较!哪知这不孝儿子又不干了,直接跳下来砸在他脸上。
是可忍熟不可忍!
永近英良揪着小兔耳朵坐起来,看样子似乎要和对方语言不通的理论一番,只是这大计还不待实施就有人打电话进来。
永近英良阴沉着脸按下接听和扩音,而金木研则配合着摁下暂停键。
“有事快说!我赶着教育儿子呢!”
这人一心情不好就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非常不善,只是平日里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和事并不多,所以知道他这个坏毛病的人是少之又少,金木研便是其中一个。
电话那头似是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句给惊的,也跟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有儿子了?金木的?”
这下,连一旁的金木研都给惊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明晃晃俩字,大哥。
这什么情况?
心虚的某人心虚的瞥了眼金木的神色,而后一把松开自家不孝儿子清了清嗓音。
“就说笑呢,彦秋大哥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彦秋似乎也反应过来,问:“那个……金木不在你身边吧?”
这小魔头难得对谁这么上心,要是因为自己这句话把人给吓跑了那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完全可以预见的水生火热!
永近英良看了眼就在自己身边的金木,这让他怎么回答?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短暂的停顿,彦秋直接认定金木研不在,干脆道:“金木不再就好,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躺,场面要控制不住了!”
永近英良微微皱眉,“说清楚一点,什么要控制不住了?”
“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总之你赶紧过来就对了,快点啊!”
说完,电话那头似乎有谁叫了他一声,电话被迅速挂断。
这个……听起来还挺严重的。
.
“那个……阿研。”
一路上,永近英良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澄清方才的事,可是不论怎么想都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然而他总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想要打开这潘多拉魔盒的一角。
“就彦秋大哥刚才说的……”
金木研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安,以为他在担心基地的事便握紧了他的手宽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永近英良:“……”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再说了,要基地真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也不可能是这种操作啊!
永近·真·心累·英良。
·
两人一路赶到城郊的训练基地直接下了地下三层。彦秋原本看到永近英良还十分开心,但看到金木研时瞬间就变了脸色,一把拽过永近英良,耳语道:“不是不让你带他过来吗?”
永近英良眉头一皱,但还是配合着压低了声音,“你有说?”
这还真没有。
彦秋叫苦不迭,“我不是问你金木在不在你身边吗?”
永近英良极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你确定我有说?”
……好像……也没有。
永近英良极其不屑的嗤了一声,站回金木研身边大爷似的开口。
“说吧,找我们过来什么事。”
这还成我们了!
彦秋敢怒不敢言,毕竟那俩正发疯的大佬他谁都拽不住。
于是,他将两人带到了三层最靠里的那间房间。
还没进门,三人便先闻到一阵的酒气。彦秋受不了这味儿,但仍然咬牙坚持。
“先生在里面,喝醉了。我们谁也拦不住,明天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会议需要先生出席,就只能找你了。”
永近英良推开门朝里看了一眼,人已经醉倒了。
“既然有重要会议那在他喝多之前把他打晕不就得了?”
这还真是亲儿子!
彦秋捂着鼻,闷声道:“我们又不敢。”
永近英良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就这也叫控制不住?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若真的只是因为老狐狸醉酒那绝不会大老远的叫他来救场,更不会不想让阿研跟来。
“除了老狐狸还有谁发疯了?”
“没、没了。”
剩下那一个决不能说,先生至少还喝得失去意识了,那位可还清醒着想着怎么炸.了CCG和白日庭呢!
“真没了?”
永近英良明显是发现了端倪,但彦秋浑然不惧,“没了!”
那件事怎么也不能让金木研知道!
永近英良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金木研没有进去,这人能发现的他又怎么会漏下?更何况这两人先前的耳语可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
“是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吗?”
彦秋:“……”本人已死,勿找!
金木研默了默,道:“你大可不必瞒着他,他不想我知道的我绝不会问。”
彦秋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而金木研已经进了房间。
·
永近先生已经喝迷糊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已然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别,别动我。”
他挣扎着,胡乱抓了一瓶就往嘴里倒。永近英良劈手夺过,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人醉成这样。
“老狐狸,我们回去了。”
永近先生眼神迷乱没有焦距,好半天才定格在永近英良身上。
“英良啊。”
他抬手抚摸着永近英良的面颊,“你和优子,还真像。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有种优子还活着的错觉。”
永近英良没有说话,而离他不远处的金木研也停下脚步没有再动。
“优子,优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吗?”
永近先生完全放下了往日的架子,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浸满悲伤。
“我、我”
他眼睛都红了,似是想要表达某种兴奋又仿佛在宣泄一种无声的悲伤。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拽着永近英良的衣袖竟有些癫狂之态。
“我带你去见他,我带你去见他。”
“……老狐狸,你喝醉了。”
永近英良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然而这人却像没听到一般,固执的往前走,直到……他看到了金木研。
金木研伸手扶住他,声音是和永近英良一样的温和。
“叔叔,您醉了。”
永近先生抬头看他,忽然就笑了出来。
“红月!”
他一边叫着一边上前两步,“红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