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一杀尽？”

“不，不是”何疏立马解释道，“我只是想给阿娘报仇，阿娘的死有蹊跷，我暗中查了很久，她受人陷害死于妖怪之手”

勿儿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

“你既已知晓我是林清寂，也该知道跟我学剑定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何疏见勿儿这般说，定是有机会的，忙说道：“你既轮回转世于此，说明你前世也并非十恶不赦，而且我见你如今，也不像恶人”

“……”勿儿神情复杂，是震惊是无奈又夹杂着高兴与悲哀。

“可世人不会与你想的一样”

“我不怕！”何疏眼神坚定，“只要能为阿娘报仇，哪怕去死被骂也无所谓！”

“……”勿儿微微一怔，怎么会这么傻，这个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傻的人……

“小疏报完仇又该何去何从呢”

“若是能活下来我自然是……”何疏顿了顿，她一心只想着报仇从未考虑过之后的事，但还是随口说着，

“自然是归隐山田，不问世事”

“归隐山田，不问世事”勿儿重复了一遍，苦笑道，“你早已成了众人谩骂的对象，如何全身而退？”

“……”

勿儿接着说道：“你既然辛苦的走到了现在，就应该更加珍视自己的性命才是”

“小疏，仇恨不能作为生命中的一切，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捶进何疏的胸口，沉重又警醒，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厚厚保护罩慢慢敲碎。

眼泪要出来了，何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长吸一口气，挤出笑容：

“勿儿，我先走了，明天我早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