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挂了急诊,医生看了说是过敏,还有点轻微食物中毒。
再次打电话喊了凯西过来,她在听到钱没了之后,又表示出很震惊的模样。
他不得不严肃起来,避免尴尬。
“BOSS,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敢偷你的钱,!”
托马斯简直要心塞死了,“你小声点!”
这么丢人的事情,传回伦敦,他还要不要做黑暗BOSS了!
——
小孩在上吐下泻之后,果然好多了,在病房里睁着眼睛。
他看着托马斯,托马斯看着他。
“我感觉,你跟我爸爸,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托马斯坐在他身边,摸着他的脸蛋,没发烧,就是简单挂了水,忽略了这句话,“为什么不睡觉了?你睡吧,醒来就不难受了。”
小孩出乎意料地倔强,就问:“你为什么喜欢我爸爸?他那么暴躁,粗鲁,没有礼貌,还说脏话,你喜欢他什么?他除了长得帅了点,一无是处。更没钱。”
嗯?
他说的这个人,是他认识的那个矜贵忧郁优雅自傲的阿布拉克萨斯吗?!
“你不能这么说他,他爱你。”
小孩鄙夷地,撇撇嘴,“这不废话吗,他就是个流浪汉酒鬼瘾君子,我也爱他,我是问你!他有这么多的缺点,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你要跟他结婚吗?两个男人怎么结?”
托马斯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见到他,感觉对了,他走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他。阿布拉克萨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猜几岁?我们都是八岁,他是个目中无人的混蛋,后来我在月光下见他,我在他的刻薄无礼中,看到优雅,浪漫和孤独,我们在剑桥度过那些岁月,我的整个青春都是他。”
“你有受虐倾向吗?你是变态吗?”
小孩并没有被他的深情打动,反而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托马斯捏住他的脸,笑道:“当然,有些共同患难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是小孩子,要有小孩子样。”
“…明明你自己…表现出来就那样了呀……”
小孩说话声越来越小,最终还是睡着了。
托马斯轻声站起来,看着那长得跟阿布拉克萨斯有几分相似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他绝对不允许,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
无论是钱,还是什么!
——
挂完水,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至于他六点的门禁嘛。
回到家,果不其然亮起来灯。
小孩被他抱在怀里,已经好了差不多,除了手背上一片乌青。
当时护士给他拔针的时候,小孩没有按住,等到流了满手的血再去止血,不仅疼,还会让针口发青。
小孩疼得龇牙咧嘴,他也没有松开。
听见敲门声,阿布拉克萨斯怒气冲冲,在看到小孩萎靡不振地靠在托马斯的怀抱里时,顿时气全没有了。
“他怎么了?”
托马斯轻轻把他抱到床上,“吃了点东西过敏了。”
“你给他吃炸鸡了吗?他不能吃,那里面有乱七八糟的酱料!”随即把他撵了出去。
小卧室里,小孩窝在他爸爸的怀里。“好点了没?”
“早好了,他带我去医院挂水了。”
“看吧,看你以后还敢跟他一起出去。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心眼子多!人坏!”
“那你还让他看着我?”
“我又没让他带你出去玩!”
大人没话说了,有点无理取闹,“反正都是他的错。”
“爸爸,你不讲道理。”
“他拿什么收买你了,你一趟出去,就说他的话了?我跟他认识十几年,我可清楚他是什么人了!就是一个混蛋玩意!”
小孩立刻就哈欠连天,“爸爸,我好困啊。”
盖好被子,阿布拉克萨斯走了出去。
——
男人坐在沙发上。
永远一副忧郁沉腼的模样,惯会欺骗人。
他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身上,咬在他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犹如软绵的舔舐。
托马斯抬手就揽住了他,回应着他的亲吻。
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是什么意思,但难得的,他想念这个。
他紧紧地相拥,亲吻阿布拉克萨斯脸上那道极为浅淡的红痕。
“你说你想着我,这么多年,你想我什么?这个?”
“我想你,阿布,my dear.”托马斯说,耽于享乐,没能说出更令心动的话。
托马斯紧紧抱住他,满足感让他全身心都在回应这个,这不是记忆,是真正拥有阿布拉克萨斯的感觉,疼痛又舒爽的那种感觉,让他此刻感受到快乐了,“跟我回伦敦吧,阿布拉克,我要你跟我回去!”
金发的男人沉默地,又听见托马斯咬着他的耳朵说,呼出的气,让他忍住颤抖,如一阵黑暗里的低语呢喃,“我原谅你的离开,我原谅你的孩子,我原谅你的妻子,我原谅你。”
他永远,没有底线的原谅他的一切错误!
阿布拉克萨斯,抬起手,打在托马斯的脸上,他用得力度不小,男人也没有任何表情。凑上去,亲吻他的同时将手搁了上去,淋漓尽致地让他处在不能解脱的地步。
汗珠密布,渴足又不满足。
“谁来原谅你呢?托马斯·冈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