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的玉佩主人就是我的大弟子程鸢。这玉佩花纹乃我仙音宗宗徽,世间绝无仅有,岂会相似?”
谢无涯惊讶不已:“既是孟掌座高徒,为何会?”
孟馥雅反问:“此玉乃她身份象征,她在下修界绝不会轻易示人,你怎会见过?”
谢无涯觉得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隐瞒,便将怀里那块玉佩掏出来:“实不相瞒,此玉乃是程鸢仙子相赠。”
孟馥雅接过玉佩,确定正是程鸢那块:“赠给你?为何要赠给你?”
“弟子猜测,她是要弟子转送给她的女儿。”
孟馥雅震惊:“女儿?她有女儿!”
谢无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以说是她的女儿,也可以说不是她的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无涯只好将当年之事同她说了一遍,孟馥雅听过,只觉得难以置信:“你是说,她托付终身之人,是下修界前任仙盟主仇千翼?”
“……应该是。”
“而她,却为仇千翼所杀?”
“……没错。”
“她临死前把玉佩交给你?”
“……是。”
“而你将玉佩交给了仇千翼的女儿仇楚楚?”
“……是。”
孟馥雅脸色沉凝:“那为何玉佩现在在你手中?仇楚楚呢?”
“……死了。”
孟馥雅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谢无涯平静道:“难产而死,孩子也没了。”
“那……”
“她夫君在对抗魔宗时也已殒命……”
孟馥雅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无涯的疑惑却不比她少:“敢问孟掌座,程鸢仙子为何会独自一人留在下修界?”
孟馥雅捏着玉佩,良久都没开口。
“这枚玉佩乃故人之物,还请沈掌座……”
孟馥雅又问:“她把玉佩交给你时,可有说别的?”
谢无涯努力回想,终于记起一星半点:“她似乎说过,这玉佩是给我的酬劳,还让我不要跟楚楚提她的事情。”
孟馥雅看看他,接着将玉佩还给他。
“沈掌座,程鸢仙子她……”
孟馥雅面色哀凄:“终归是我害了她。”
谢无涯越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馥雅道:“往事不必再提。”
谢无涯攥着玉佩,心底思索良久,缓缓道:“是否跟当年修真界分裂有关?”
孟馥雅意外的看向他:“你怎么会……”
“弟子今日来见孟掌座,还有一事想听听孟掌座的意见。”
“何事?”
“孟掌座有一故旧,最近遇到些麻烦,想请孟掌座看在昔日情分上,襄助一二。”
孟馥雅疑惑:“故旧?”
谢无涯斟酌再三道:“他说昔日差点与孟掌座得结鸳盟……”
孟馥雅手中一颤,瞳孔大震:“你说什么?他……他还活着?”
见此状,谢无涯又道:“他说,时至今日,无时无刻不后悔昔日之事,只希望孟掌座能原谅他……”
孟馥雅惊后,突然苦笑:“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我认识的那个人既不会后悔,也不会求我的原谅。”
谢无涯心想,莫不是要拒绝帮忙?赶忙又道:“时移世易,孟掌座焉知他就一定不会后悔?”
孟馥雅问:“他在哪?”
“孟掌座这是答应帮忙?”
“帮忙?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谢无涯:“……”
谢无涯:“敢问,他如何得罪孟掌座?”
“大婚当日弃我不顾,让我仙音宗颜面尽失。后杀我师尊,屠我同门,这等狼心狗肺的阴险狡诈之徒,就是剁成肉酱喂狗,也是他罪有应得。”
闻言,谢无涯暗道,这萧珏是脑子出毛病了,让他来找一个死敌?还帮忙,不把他活撕了才怪!
他硬着头皮道:“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啊,让他来跟我解释。”
谢无涯道:“沈掌座不妨先同我说说当年的误会……这误会解开了,才好碰面不是?”
孟馥雅看看他:“你是他什么人?”
谢无涯道:“算是弟子吧。”
“弟子?那看来他很信任你,才会让你来找我。他没跟你细说当年的事?”
谢无涯摇头。
孟馥雅道:“那看来,这信任也有限。他这个人,跟任何人都很难敞开心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谢无涯道:“一同长大?”
孟馥雅道:“你很好奇?”
谢无涯否认:“没……”
孟馥雅道:“带我去见他。”
“这……”
“怎么?不信任我?他既然让你来找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话让谢无涯莫名有些不悦,但当前形势,他又不能不妥协:“孟掌座这是要摒弃前嫌?”
“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过问。”
“……”
“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