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放弃他吗?”
重矅目中平静:“生死有命,非人力可改。”
沈怀亭哑然,顿了半晌,他做了个决定:“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考虑,但我相信,你绝不会放弃他们,他们曾是你最在乎的人,你已经失去过他们一次,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再次发生?”
“与你无关的事,不必深究。”
“他们的确与我无关,”沈怀亭看着他说,“可你以为我是在乎他们吗?”
重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沈怀亭腾的起身往外去:“如果我无法阻止他们的决定,那我就跟他们一起去。”
重矅依旧缓缓的说:“你不应该介入这些事情。你要认清一个事实,谢无涯已经死了,坐在你面前这个人只是渝占亭,他没有前尘过往。”
沈怀亭转头,克制的说:“可他依旧深爱萧莲舟,这是谢大哥才会坚持的事情。”
重矅捏着茶杯,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不必过于担心纪惟生的安危,他是衍天宗弟子,又与此事无涉,尽管此番同行,赵长意也不会轻易动他。”
沈怀亭说:“可我不希望林长怀的事情在他身上重演。”
见他沉默,沈怀亭有些懊恼说出这句话。
他素来知道谢无涯疼爱阿潇和阿苑,阿潇身体上的残损更是他的遗憾,林长怀如今又伤了腿,他本一直都装作生分疏离,可此番还是不顾他人揣测,让身侧的小莲前去照顾,心情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沈怀亭忍不住问他:“谢大哥,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何事?”
“阿潇跟阿苑,究竟是谁的孩子?”
重矅拿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你不是说了吗?他们曾经姓谢。”
沈怀亭摇头:“我绝不相信当年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他们不可能是你的亲生孩子。尤其是林长思,他跟赵长意的相貌如出一辙,若说他跟赵长意之间没有关联,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为何?”沈怀亭生疑,“莫非这孩子跟当年大业政变有关?”
其实他早就对此事有所怀疑。当年赵长意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并非一帆风顺,所以他一直怀疑阿苑是其他皇子的遗孤。林玄毅的反叛也让他不由得猜测,这一切是否都跟林长思的身世有关?若林长思真是其他皇子之后,赵琛被杀一事,道是更值得深思其中关联。
重矅看出他的心思:“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不必重提。”
沈怀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虽是往事,但以林长思的身份,他更不应该掺和这些事。若叫人查出端倪,纵使我们有心,恐也难保他周全。何况上次在玄都你也看到了,赵长意对他颇为忌惮,万一……谢大哥,或许你是当真想要斩断与前尘往事的纠葛,不愿与我们这些故人再有任何交集,但我想,这些故人里一定不包括阿潇和阿苑。若是你有顾虑,我就自己去了。”
重矅问他:“你一定要插手吗?”
沈怀亭点头:“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
重矅说:“万事小心。”
沈怀亭抬头看他,露出久违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