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把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金表男:“所以,你知道的情报是什么?”
金表男有恃无恐:“你把他杀了,我自然会把情报告诉你。”
小卷毛脸色很难看:“喂!你没有心!”
活脱脱一个付出信任被辜负的苦情男形象。
黎水看着金表男,对方这时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被压制的小卷毛。
她思考片刻,手里的匕首脱手朝金表男扎去,金表男下身瘫痪反应不及,脖子被扎出一个大洞,哗哗往外流血,金表男双目大瞪,瞬间没了气息。
黎水松开对小卷毛的钳制,语气云淡风轻:“现在,我们是一起的了。”
小卷毛被这一波变故打得猝不及防,他没弄懂为什么这女人突然对着自己发疯,然后又突然杀了金表男。
但他知道,自己要从金表男嘴里听到的消息还没问出来。
“就算要杀,也等问到情报后再杀吧,没必要这么着急……”
话音未落,小卷毛就闭上了嘴。
因为,他眼睁睁看到黎水面无表情地从金表男的尸体上搜出了一个带泥土带根茎的不规则椭圆形物体,还有一个红色木制号码牌,号码牌上写着“23”。
储物袋会随着绑定玩家的死亡消散,这是游戏牵制玩家实力的一种手段。
当然,“博尔塔公爵”制造的死亡可以不遵循这个规则,但相应的,“博尔塔公爵”也要付出一定代价。
黎水理所当然地拿着两样东西离开。
徒留一无所获还莫名被攻击了的小卷毛在原地发愣。
博尔塔公爵原本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那个储物袋,这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用。
但是人死的那瞬间,他莫名就留下了这玩意。
他在等人,等人的过程总是无聊而又漫长的。
然而,下一秒,博尔塔公爵不断抛弄的动作突然停止,嘴唇紧抿。
他等的人不会来了。
12号继承了23号的号码牌,12号消失,只剩下新的23号新娘——路宁。
路宁继承了新的号码,于是,管家晚餐时候发布的任务:12号新娘侍奉公爵,这个任务因为12号新娘的消失而自动失效。
时间来到晚上,黎水把从金表男那里拿到的不规则椭圆形物体给了黎木。
黎木:“这是什么?”
黎水:“应该是肾脏,这是戴金表那个男人在花园里找到的,这颗肾脏一直被拿来滋养某一株花朵,他费了那么大力气从花园拿了这个东西,我猜,这应该是药引,治好公爵药物的药引。”
黎木:“这是肾脏,那会不会还有其他的……”
两人双胞胎,大部分时候都能理解对方的未尽之言。
黎水:“目前看来,肯定是有其他的器官药引,只不过我没想明白,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花园里有药引的?他怎么拿到的这条线索?”
黎木:“别想了,等老大醒了,你们一起想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守着老大,让他赶快清醒过来。”
黎水:“我知道。今晚你留下守着老大,我出去看看。”
黎水出门之后,黎木在门口系了个铃铛,只要有人推开门,铃铛就会响。
这是以防万一才放的道具,事实上,黎木并不觉得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毕竟大家白天都被那些侍从折腾得不轻,完成各种任务。
然而,某些人的冒险精神还是惊到了黎木。
铃铛是凌晨十二点多响的,这时,黎木还在对着天花板想以前没失忆的老大和即将到来的社团大比。
突然的铃铛响声让她回过神,迅速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把还在门口徘徊不死心的男人抓进了房间。
房间门“嘭”地一声被关上。
门内,黎木把飞镖头抵着男人的咽喉,“谁让你来的?”
副本里所有玩家的脸她们都记住了,这个男人胳膊上有纹身,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吃饭和分房间的时候,一直都躲在人群后面附和,从来没有出过头。
这次会主动上门,让黎木很意外,她以为他背后有人指使,或许有些人在背后已经悄悄结盟了。
纹身男眼睛一转,顺着黎木的话往下接:“别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黎木:“不要说废话,谁让你来的?”
纹身男大脑飞速运转。
祸水东引,得引一个让对方信服的,至少是目前来说出过头或者让人有过印象的,这样才能有威慑力,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同时,他也在懊悔,怎么这么轻易就摸上来了,换个时间可能没这么容易被抓。
纹身男会主动找上门纯属贪心作祟。
金表男的房间和纹身男的房间是对门,而好巧不巧,纹身男手里有窃听道具,所以,傍晚时候房间里的动静,除了不能亲眼见到之外,发生的一切事情来龙去脉他都清楚。
所以,他自然也知道双胞胎之一从金表男那里拿到了药引,而且小卷毛和这对双胞胎关系应该不坏。
他在一楼,守在一楼就等着看有没有机会。
双胞胎之一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所以悄摸上了楼。
其实他也没把握会得手,但是他有窃听的道具,在进这个房间前,他在外面听了一会。
没听到呼吸声,这才放心摸门的。
谁知道,见鬼了。
这房间里居然有两个大活人!
黎木手里的飞镖往前抵了抵,男人脖颈很快被刺破,渗出血点,血液浸透了飞镖头部。
男人讨饶:“我说,我说,是那个剃寸头的女人让我来的!”
“我都交代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寸头女明显有本事依仗,不然昨天傍晚不会站出来主导局面,男人以为说出自己和寸头女有关系,应该能脱身。
黎木眯了眯眼,没有一丝犹豫就把手里的飞镖继续往前扎,血液瞬间涌了出来,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声。
黎木喃喃:“奇了怪了,什么时候被那个光头盯上了?”
她拔出飞镖,血液飞溅,地毯上泄出一条血线,男人断气。
她有些头疼怎么处理现场,老大毕竟还要在这房间多睡几天。
黎木粗糙地把飞镖往男人身上的衣服擦了催,才勉强满意地收起飞镖。
随后,她打开房间门,把男人拖了出去,先放走廊好了。
没想到,黎木拖着男人出房间门时,正好和刚踏出房间门的寸头女人对上了视线。
寸头女住在走廊另一头,她的房间和黎木的房间正好门对门。
黎木瞟了她一眼,想着要不要找她算账。
敢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是得让对方吃点教训。
但是想到自己一走,昏迷的路宁就没人守着了,黎木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君子报仇,明天也不晚。
把纹身男的尸体丢到走廊里后,黎木直起腰,拍了拍手。
这男人还挺重。
然而,回到房间,看到空荡荡的床铺,黎木感觉天塌了。
她那么大一个老大呢?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