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发现自家兄者最近有事瞒着自己,问起来的时候也只会“哎呀?多虑丸想什么呢。”“看错了吧?”之类的话打诨他的猜测。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看到兄者抱着一个箩筐回来,膝丸探头望过去,被溅起的水扑了一脸。
“还好吗?”髭切抽了一条纸巾过来。
膝丸擦完脸以后发现箩筐里面竟然全是鱼。
“这是?”这些鱼跟本丸的锦鲤鱼苗不太一样,看着像是野外的大黑鲫鱼。
“嗯,这是怎么样呢?或许过两天就知道了。”髭切笑着把话题转走,没想到膝丸在的他,又带着箩筐离开了。
膝丸悄悄跟了上去,内心的好奇像个钩子,挠着他难受。
鹤丸国永在后山的池塘边等了髭切许久,看到他过来以后热情的挥了挥手。
“哦!终于来了啊。”
“这些够玩很久了吧。”
“是啊。”
俩人的对话像是谜语一样,从膝丸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个人就像是密谋坏事的邪恶反派一样,就连笑起来的嘴角都是一个样。
膝丸心下一惊,无意间朝后退去的时候脚底踩到了树枝,声音引来了两个“魔王”的注意力。
“谁?”鹤丸国永闻声望了过来,他朝着膝丸躲藏的位置找了过来。
髭切跟在鹤丸身后,目光淡淡的扫视了附近可以藏身的地方,那颗死角的树后,或许就是答案所在。
随着他们的逼近,心如擂鼓的膝丸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
“兄者,鹤丸殿。贵安。”
俩刃看到膝丸出现以后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他会跟过来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安静的气氛,反而是髭切先开口。
“终于好奇跟过来了吗?弟弟丸。”膝丸一脸不解,逗笑了髭切。一旁的鹤丸也没忍住笑了。
膝丸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兄者。”
“看啊,膝丸。那边多了什么?”
鹤丸国永率先解答,池塘边多了几张凳子,一个巨大的露台上面架着遮阳伞,再往那边去,甚至还能看到烧烤架。
“这些是……?”膝丸不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这边有这么多装饰,也不记得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池塘。
“是给你和诺兰准备的礼物哦。”就像是很多哥哥会为弟弟准备礼物一样,髭切知道膝丸内心也渴望过能够得到兄长送的礼物,那是无关价格的心意。
如果是那个“刃”的话,或许做得会比自己更好。
“嘛,总之就是这样,”
“下午记得带诺兰来哦。我让光坊帮我们准备了一些下午茶。”鹤丸也在一旁插声,惊喜什么的,果然还是让知情人知道了解情况才能多些惊喜感。
发烫的眼眶流出的泪水划过膝丸的面颊,他像是个孩子一样忍不住大喊“兄者……”
“感动到哭了吗?看来你很喜欢这份礼物啊。”
髭切笑着哄了他几句,才让这个大高个弟弟止住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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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茫然的看着鹤丸国永递到手里的黑色鱼竿,手感很轻,握起来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要怎么做?”诺兰盯着髭切手里的鱼线,稍不注意鱼线就从视野里消失,甩出去以后很快就融入水面。
“先在鱼钩上面黏上饵,然后再像这样把杆子抛向湖面。等鱼咬住饵、杆子变重的时候就可以把杆子提起来了。”鹤丸国永帮诺兰把鱼饵粘好以后,带着他做了一遍动作,然后让他自己试了试。
诺兰手里的杆子不重,长长的鱼竿像是落花一样垂直的浮在池塘的上头,底下的鱼儿们就是不愿意上钩。
刚上手的膝丸顺利的连续钓了三条上来。
髭切紧接其后钓了两条。
诺兰盯着水面,平静的水面荡起涟漪、拍打着诺兰的鱼线,好像鱼饵也被掀动。
他今天真的能钓到鱼吗?诺兰忍不住这样思考着。
手里的杆子一阵抖动,诺兰下意识的攥紧杆子往上抬,他的动作合格,姿势合格。
唯一不合格的是身高。
杆子超出他身高长度了,鱼线也是。他根本拉不起来。
台钓的不便处就是没法便捷收鱼线。
诺兰的后杆子插在木地板的缝隙里,前杆子高高抬起,咬着鱼饵的鱼跟着鱼线离水面不过30cm,他还来不及反应,鱼儿又重新坠入池塘里,成功逃离。
诺兰怀疑鹤丸国永,髭切俩刃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而膝丸他们几刃一开始没注意到诺兰在收杆,只是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待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孩子身高是硬伤,根本收不起来鱼竿。
“噗……咳咳。这鱼竿谁准备的,怎么这么不体贴人。”鹤丸国永笑抽了要,他用遮阳面罩遮去自己下半张脸,跑过来帮诺兰收线。
他的身子离诺兰很近,所以鹤丸笑得直抖,诺兰也能感受到。
他在笑,他绝对是在偷笑。
诺兰可以肯定,鹤丸在笑自己了。
他鼓着脸瞪过去,结果鹤丸笑得更开心了。
诺兰不知道从鹤丸国永的角度看来,他的表情跟撒娇没什么区别,脸蛋鼓鼓的像个小河豚。
鹤丸国永捏着他的脸轻轻地掐了一下。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给你准备合适的杆子。”当时买杆子的时候,光想着买好杆子了,忘记买儿童鱼竿了。
搜帖子的时候也没想过搜儿童区域,全在搜怎么在审神者面前好好表现自己钓鱼的厉害。果然养小孩是一门学问。
借着鹤丸国永的失误,髭切把自己钓的鱼送到了诺兰的身边。
“玩的开心吗?”很明显,髭切没有注意到前车之鉴。
他们两个过分逗弄小孩的下场就是,诺兰不想理他们了。
话也不讲了,给小孩气的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直接用手语来表达气愤了。
“兄者,是故意的吗?”膝丸不懂,膝丸大受震撼。
刚刚那种情况好好跟诺兰讲清楚就不会生气了啊,为什么要故意逗他。
“你不觉得诺兰生气的样子很好玩吗?”髭切歪了歪头,仔细的想了一下。
现在可是欺负小孩的黄金年龄段,过了这一段时间,等他长大了,就没这么好逗了。
兄者的恶趣味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