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清静一二,没成想,前脚乔治刚走,后脚何秀就来了。他倒是比推门而入的乔治好些,问了小厮后才走进来。
“…你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吗?”
何秀语气平静,但眼眶却好似前不久大哭过一般,余留下湿润微红的痕迹,
“何延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对方的语气过于复杂,鹤延年默默看了他一眼。
对于本世界人物剧情什么的,鹤延年只有个大概了解。
类似于,他知道乔治暗恋他的小师弟何延年,却不知道乔治为何喜欢;他知道何秀和何延年是表兄弟,却不知两人关系为何紧张而微妙;他知道剧情给予他知道的一切果,却不知道那些因背后的一丝一毫。
因此面对眼前这种情况,没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领的鹤延年,只能微笑安慰道,
“其实没什么。只是看着体弱多病,实际上却并不打紧。是我自己懒散,想躺床上。近日阴雨绵绵,看看书也挺好,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何…何秀师兄你不必太过担忧。”
何秀听了,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好似第一次才认识他一样,
“…延年表弟,父亲今日他都告诉我了。你,你为何…”
?
告诉你什么了?我怎么了?
鹤延年满头雾水,只能试图从对方的言谈中暗自揣测。可眼见要说到关键处,何秀却又顿了顿,抿了抿唇,满目复杂的望着他。
…呃。
还真别说,当何秀那双丹凤眼,没了昔日隐藏于眼底的你死我活攻击性,倒是和孟狗的眼睛有那么几分相似。
细细回想,鹤延年竟也越发觉得这两人神似。
倒不是说两个人的外貌和气质类同,只是。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鹤延年略微走神。可落在何秀眼里,却成为了对方默认,不肯回答的证据。
“你。…罢了。”
突然,原本眉头紧锁的何秀,眉目逐渐平静,语气也很释然道,
“鹤延年,富贵在天,人各有命,岂能皆尽人意乎?”
何秀嘴角扬起微笑。
他笑得悲悯,平静,了无生趣,笑得有些不像刚刚的他了,
“正所谓。天地无极寿,草芥论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