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这全都是贵妃一家之言,有何人为证?殿前司确听皇上调遣不假,可如今皇上圣体抱恙,若身侧之人包藏祸心,焉能不被裹挟其中?贵妃虽持皇上玉牌,却实属来历不明,焉知是否出自皇上圣心?贵妃如此百般阻拦,实在是有干政之嫌,如何令我等臣下信服?我等身为臣子,食大齐俸禄,忠大齐君主,自该以皇上之忧为忧。”
谢芜闻言,微微扯动唇角,好言道:“王大人刚直不阿,所言所思所虑却有几分道理,只是本宫有一事想问,王大人虽有忠君之心,却行如此胁迫之举,如此行径可是臣子本分?”
一旁刘得全也跟着说话:“王大人,贵妃娘娘所言不虚,皇上圣体抱恙确实不宜见人,待皇上圣体痊愈自会召见,王大人又何必执拗于此时,快快离去罢。”
“如何?”谢芜缓言问道,“刘公公乃皇上身边近身得力之人,王大人可信了?”
王大人衣袖一挥,不置可否:“宦官言辞如何可信!”
刘得全惊了:“王大人,你——”
“明贵妃!”王大人直指谢芜,喝道,“我等担忧皇上安危,今日必定要见到皇上,确定皇上安危,若贵妃再要阻拦,那便是贵妃居心不良,有意祸害大齐江山。”
“王大人实在言重了,本宫从未有此心,”谢芜看向王大人身后之人,问道,“尔等也如同王大人质疑本宫?”
一臣子拱手行礼后言道:“自始至终一切皆有贵妃所言,唯独不见皇上,皇上数日音讯全无,臣,实不知该如何去信于贵妃。”
身后臣子亦是频频认可点头。
谢芜将在场众人表情看在眼中,道:“所以,众位大臣是在质疑本宫假传圣旨?”
王大人嗤气:“皇上好与不好全都是贵妃一句话,敢问明贵妃,如何令人信服?”
“若贵妃再行阻拦之事,贵妃恕罪,我等只能冒死求见皇上!”
“谁敢!”谢芜亮出玉牌,“殿前司在此,谁敢放肆!”
一声令下,殿前司率先出动,刀剑出鞘,已然冲在最前端。
雪色中玄色殿前司与朱色官员互为对弈,未有一方退缩。
王大人眼前闪过刀光,脊梁挺直,不惧不退,挺身立于最前方,竟还上前三步,直到殿前司刀剑抵上胸膛,他仰头,怒目凝视:“难道贵妃意图命殿前司将我等镇压?殊不知血溅三尺之时,亦是你奸计败落之时。”
“放肆——”
一声斥责。
王大人闻言目光一停,众位大臣均在这时抬眸,谢芜亦在这时回眸。
只见福宁殿殿门敞开,从内走出一道明黄身影,眉峰微蹙,冷峻逼人:“贵妃所言不足为信,那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