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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毕业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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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比伊蒂的药草茶还难喝。“话说你跟着来干什么?”

“我也是被邀请的。你领口的扣子很漂亮。”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那绣球花样式的盘扣上,艾德曼第一次理解那些疯狂收集东方物品的家伙,“你的舞伴呢?”

“我没找舞伴。”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跳舞。另外刚刚好几个人在看你,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利落的端着酒杯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婷婷袅袅的背影,林安觉得自己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女主,如果没差点摔倒就更好了。

重新找个小角落偷窥全世界,凯瑟琳和克莱文已经在舞池中间开始跳舞,据凯瑟琳说她们都曾将跳舞作为必修课,现在一看确实如此,那件潦草的设计图在裁缝的巧手下变为一件耀眼的礼服,流光的布料配上利落的线条,再加上灯光音乐的氛围感,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句才女佳人女才郎貌。

尽管这俩人昨天还因为琐事大吵一架,而且还是只差了五分钟出生的双胞胎。

至于汉娜她更不担心,她那件衣服大概率是从剧院里扒拉出一套改的,加两个翅膀就能去演花仙子,说实话林安怕她原地表演后空翻,但目前看在乔纳森面前,她压制住了人类原始的记忆,没变成猴子。

虽然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就是了,而且没记错她们还是姐弟恋,乔纳森今年才十九,汉娜二十三岁。

真不错。

将那对没眼看的抛到一边,再环视一周她终于找到了刚刚还在和自己聊天的那个,现在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一脸假笑的应付这些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林安变得不那么怕他了,甚至凭自己三十多年的经验能看出来这人什么时候在假笑。

有一点林安不得不承认,辣脆的制服确实好看,今天这些军官穿的应该都是礼服,看着比平时更华丽,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看上去就是要被拉去生命之泉给希姆莱造小鸡仔那种。

哦,忘了他不举去不了,真是可惜了,某种意义上这怎么不算对辣脆造成打击呢。

像只阴暗老鼠一样在角落里窥探完所有人,热闹与她无关,期间她也借着不会跳舞的理由劝退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将酒杯放回原位她准备回家。

与礼堂内嘈杂混乱的气氛不同,出了大门脚刚刚离开红地毯,寂静才是这城市夜晚本该的模样,走在沥青路上林安想叫一辆出租车,可惜德国人的工时守则非常严谨,等了半天她都没等到一辆愿意拉自己的车。

叹了口气脱掉高跟鞋前进,这段时间遛狗锻炼让她耐力上涨不少,反正今天也没有运动,她准备试试走回去。后世流行过赤足主义,就是不穿鞋感受大自然,拎着高跟鞋隔着丝袜感受沥青路,林安觉得自己领先时代一百年。

但事实证明,人类进化到现在一定要穿鞋子是有道理的,走了一会脚底板开始发疼,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漫漫长路发愁,二选一她要从高跟鞋和沥青路之间选一个来折磨自己了。

思考间脚面传来什么东西爬过的感觉,全身僵直不敢动弹,目光微微向下瞟去,一条目测最少十厘米多的蜈蚣正爬在自己脚背上,颤动的触角好像是在问好。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控制住自己不要尖叫引来注意,原地跳起激光雨,林安想不到这个时候生态好到有这么大的虫子,还如此不怕人的爬上自己脚面,拼命甩着脚她希望这条死虫子离自己远点。

跳了一会踢踏舞,虫子消没消失她不知道,左脚踩到一块滑溜溜的石头,险些摔倒丢大人,但石头长出手将她稳稳扶住,抬头她和刚刚被围起来的辣脆明星来了个对视。

“虫子已经被你甩掉了。”绅士的将人扶好站稳,军礼服在这样的夜晚有些闷热,他想把领口解开些,但那实在过于失礼,“她们一时半会出不来,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等我穿个鞋先。”

夜晚的马路比白天看着宽敞无比,微凉的夜风从车窗钻入吹的她打起寒颤,没等对方开口她已经自来熟的拿起后座外套披上,这件做工优良的军礼服外套被脱下没一会,还带着主人的体温。

保持社交礼貌坐在副驾驶,林安眼睛往身边偷瞟,不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是因为那有点老土但又复古的背带裤夹。她只在上了年纪的男士身上见过这种穿法,如果是下辈子或者醉酒状态,她绝对要拽起胸前的带子弹他一下,可惜自己目前和这两种状态都不沾边,实在可惜。

“我听凯瑟琳说你本来要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意识到对方或许在吐槽自己的背带,思考要不要和法国人学一下穿搭,找个话题聊起来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冷场状态,不得不说摩西对她们关系融洽起到了很大作用。

“确实不是这件。”将头发扎起,那烦人的闷热感消退不少,“那件衣服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想那样。”

“你拒绝了所有跳舞申请。”

“你不是也一样。”

这次艾德曼没有接话茬,偷偷观察对方脸色,林安希望自己没有说错话。她最近有些太大胆了,就算是人仗狗势也不能这样,或许应该回到最开始那种礼貌但冷漠的状态,那才符合她们的身份地位。

车子停在伊蒂家门口的适合刚好十一点,黑洞洞的房子只有门口那盏小夜灯是亮着的,将外套叠好放在座椅上。艾德曼完美履行了小说里的绅士守则,送一位女士回家,但要止步于她家门前,准备看她进入房间后再离开,但那背影突然转过身,周围升起无形的迷雾,水妖再次弹起里拉琴。

“要进来喝杯咖啡吗?”

鬼使神差艾德曼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但反应过来后他已经坐在了花园凉亭里,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埋伏在暗处准备刺杀,趁只有自己在花园,搓搓脸又掐了下大腿根,疼痛让人清醒,他这才确定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比起外面自虐的人,屋子里准备咖啡和点心的林安悔的肠子发青,她感觉刚才自己被鬼上身智商降低了,请一个辣脆进家门,还大晚上问人家要不要喝咖啡,捶着额头她感觉自己应该多吃点核桃。好在此时伊蒂已经熟睡,如果让她发现自己这样做,怕不是会被踢到大街上。

深夜的花园很安静,相对无言喝咖啡,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林安想找个话题聊一聊,比如物价和那该死的鬼天气,但善解人意的艾德曼率先开口,真是帮了她大忙。

“没穿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衣服,没和舞伴跳舞,也没一起拍照片,不会觉得遗憾吗?”咖啡里牛奶放的有些多,本该帮人安睡的牛奶却和提神的咖啡混在一起,本不相干却又很合适,奇怪的搭配。

“会有一点啦。”穿着拖鞋放松脚,毕竟是有着原主全部的记忆,占着人家的身体生活,思维难免受到些影响,说不遗憾是假的,没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心血因为莫须有的东西付之东流,“不过我不想收到太多关注,舞会人太多,穿那条裙子肯定会让所有人看过来的。”

“我可以看一下吗?”

一句话震得两人都沉默,表面维持平静心里给自己几拳,艾德曼感觉自己嘴好像出了问题,说的速度比脑子反应快。这个要求很过分,他做好了被当成骚扰者赶出去的准备,他应该去忏悔,为这个夹杂自己欲望的无礼想法去忏悔。

“可以。”

出乎意料的回答,默默叹口气庆幸自己没被当成什么变态,再喝口咖啡缓解情绪,看着那身着灰蓝色旗袍的背影渐行渐远,期待和莫名的兴奋爬上心头,继续掐大腿强迫自己冷静,艾德曼感觉这招没用了,视线扫过花园里的布局他迫切的想转移注意力。

但当那件被雪藏的衣服穿在主人身上出现在月光下时,心脏停跳了一拍,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和神态上的波动,活了二十四年艾德曼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

蓝绿色的亮片在月光照耀下反射着奇妙的光,就像夜晚的湖泊,下面藏着危险却迷人的水妖,稍不注意就会被缠住咬断喉咙。

背着手有些扭捏,活了三十年林安也想不到自己会穿上这样华丽的衣服,林小姐是个天才,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

“好看吗?”

“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衣服都漂亮。”漂亮的不全是衣服,咽了下口水艾德曼站起身走向对方,伸出手示意对方看手表,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他说出了可能会改变他命运的话。

“还有半小时舞会就结束了,请问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盯着表盘看了一会,再看向那邀请自己的手,低头思想斗争了会,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她将手搭在那来自辣脆的邀请函上。

林安不太会跳舞,所有动作都是林小姐的肌肉记忆和刚刚偷窥到的,现学现卖的效果很差,刚跳了一会她就踩了对方好几脚,但受伤的明显是她。拖鞋踩人本就威力低,更别提对方穿着军靴,看上去还是刚打完蜡保养过,几脚下去就跟踩在石头上一样,硌的人脚疼。

“看来你没有说谎。”

“什么?”一个转身险些把自己绊倒,歪着脑袋看对方,说的慌太多林安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你真的不会跳舞。”低头示意自己已经被踩脏的靴子,动作轻柔到不像自己,艾德曼感谢老师当年拎着棍子教他们跳舞,那真是惨痛的回忆之一。

“别和我这个已经醉酒的醉鬼见识。”趁着动作盲区翻个白眼,林安语气带了点嘲讽和阴阳怪气的味道。

“两杯果酒的醉鬼?”

“…那也是酒。”

林安很少看到他笑,起码这五个多月看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有礼貌和距离的微笑,但是刚刚他好像很高兴,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或者听到了什么笑话,换成人话就是,笑得很真诚。

她不知道这样的形容是否准确,但她已经三十马上快三十一岁了,她看过太多人的笑容,大笑假笑尴尬的笑。真诚的虚伪的嘲讽的,她看过太多了,所以她会根据笑来区分当事人的情绪。

很准确,起码有九成的准确率,所以她能确定,如果艾德曼没有欺骗她,刚刚那刻他真的很高兴,人也比以往更真实更像一个活人。

又被牵起转圈,林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动作,但这很好的分散了注意力,手上温热的触感让人陷入另一种思考,趁着空档看了几眼,她确信自己不是什么手控这些。

与主人的脸不一样,艾德曼的手算不上好看,只能说普通甚至更低的评价,或许是因为常年持枪操练,又或许是从小就要劳作养家,遍布全手掌的老茧比粗麻布还要糙,握起来虽暖但并不舒服。

这一舞的时间她大部分都在胡思乱想,直到动作都停止是她还没反应过来,依旧保持手搭肩的姿势原地罚站。周围很安静两人距离也有些近,只能听到呼吸甚至心跳的声音,还有手表齿轮的哒哒声。

“恭喜你毕业。”

“谢谢。”永远都是艾德曼先开口救场,双手依旧背在身后,林安才反应过来时间太晚了,就像灰姑娘的十二点魔法,她们不应该有太长时间的独处,这对对双方都不好。“太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嗯。”

与灰姑娘不同的是,这次她不用走,而王子要开着奔驰回到自己的家,但在那之前他好像要去看看克莱文那个醉鬼怎么样,林安可能是假醉,但克莱文是真的被灌了不少酒。

靠在门框上林安思考要不要再说点什么,但今晚气氛已经足够微妙,她应该保持沉默让时间冲淡一切才是。直到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在街区拐角她才关门,但客厅里正在喝酒的伊蒂将她吓的险些心脏骤停。

“伊蒂!你怎么醒了!那个我…”试图解释自己刚从舞会回来,但伊蒂那复杂的脸色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没等她过多解释,叹了口气伊蒂并不想当那个恶人。

“年轻女男在一起总会有故事,不管她们所处的地位身份立场如何。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在想什么,我不反对跨越这些东西的爱情,我看到是他先走向你的,但是你要想好,现在的局势你们很难有好结局。”

“我们不是。”收起自己做咖啡造出的战场,林安并不承认也不觉得一支舞就能让她们之间出现那个叫爱情的东西,笑死了,她这么多年都没信过那玩意,现在更不可能。

“话别说的太满。”舒服的窝在自己专属座位,将那瓶酒喝个精光,此刻伊蒂眼神皎洁的像老谋深算的狐狸,“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有情。”

“眼神没情的是瞎子。”擦擦手干笑几声,她将伊蒂的空酒瓶丢进垃圾桶,“你醉了,我困了,大家都各回各屋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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