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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小说网 > 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 第10章 法棍

第10章 法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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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柏林天气糟糕的就像德国男人的头发一样,阴天下雪怎么烂怎么来。受伤的脚踝已经恢复完全,踩着积雪穿过小巷,裹紧围巾林安被冻得鼻子发麻。新买的毛呢大衣质量很好,穿在身上保暖性不比羽绒服差,如果再来一顶帽子就更好了。

水晶之夜后柏林好像有变化,但看上去又没什么改变,林安不知道有没有外国报社刊登这件事,但愿伊蒂能看到这条新闻,她是个聪明人,想必会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烧毁的房子和她的证件,艾德曼说他会帮忙解决,不过林安并未完全相信他。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们之间的关系最好就止步于房东租客和认识的人,但目前看艾德曼的行为有些越界,面对那些在她看来完全没必要的好意,林安也是在极力躲避,但她又需要艾德曼帮忙□□,几番拉扯下来她们的关系更加微妙了。

她甚至怀疑过艾德曼是不是有黄热病,或者某种奇怪的癖好,但目前她尚未发现,或者说他隐藏的很好。

重新□□需要很多东西,比如学生证明这种,所以她趁今天雪停去了学校一趟,好在是那位对自己不错的教授当班,她对林安很好,甚至因她没能找到好工作而烦恼过。

开证明很顺利,对于她的悲惨遭遇教授表示愤怒和遗憾,告别教授林安知道这才是重新□□的开始,后面每一个步骤都要难上许多,现在她只庆幸自己被抢劫后长了记性,起码那些钱还在手上。

冬季的工作日街上没多少人,吹来的风变得更冷,抓紧背包带子林安想赶紧回家。

艾德曼灵活就业,好几次别人都上班的时候他在家对着锅碗瓢盆研究半天,或者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两三天看不到人影,早上出门前林安没看到他人,估摸现在又在哪个地方干反社会的事。

思考晚餐要吃些什么,冰箱里还有半只鸡,或许可以做成烤鸡,她吃肉摩西吃骨汤拌狗粮,再加上凯瑟琳送的蘑菇意面,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吃到了小鸡炖蘑菇。

“咯咯咯咕。”

奇怪的声音在小巷里显得更诡异,全身僵直扭过头,像上天祈祷林安希望不是自己最怕的那种动物。但老天好像永远都喜欢折磨她,一只毛色鲜艳身材壮硕的公鸡蹲在一道门前,小木门里传来饭菜的香味,公鸡明显是饭店食材的一种,双目炯炯有神鸡冠鲜红,即便被绑住双脚也挡不住那王者歧视。

林安怕鸡,虽然她吃鸡肉但不妨碍她讨厌鸡以及和其外形相似的动物,因为这点她被老师骂过好久,但那也改变不了她怕鸡的事实,特别是鸡头和鸡脚,如果这两样没被去掉,她林安宁可饿死也不会吃一口。

就这样和鸡哥对视,按厘米移动脚,林安很怕这只鸡突然飞起扑到自己脸上,想想那可怕的鸡头和扭曲的鸡脚,心里一阵恶寒林安感觉自己头发都炸起来了。

“咯咯哒!”

像是在反抗命运的不公,原地起跳煽动翅膀朝人扑去,羽毛扇的扑棱棱作响,脚上的绳子阻挡不住它的步伐,毫不留情的用翅膀狂抽耳光,鸡哥代表已经进厨房的同胞做出最后的反抗。

双臂护住脸林安想不到这辈子居然会被鸡跳起来打耳光,何等的耻辱,等明天她要来这家餐馆吃全鸡宴,但现在她应该赶紧跑路,这只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她看过的鸡都大好多,是希姆莱看见了都要发个勋章当雅利安超鸡宣传的那种。

一拳将还在扇巴掌的雅利安超鸡捶出一米远,不顾自己头上还顶着鸡毛,头也不回的跑路,林安怕这玩意追杀过来。

事实证明走路一定要看路,低头逃跑间她撞到了什么东西,这一下撞的很结实,被力的相互作用反弹到墙上再弹起,林安赶紧自己要吐血了。稳住身体准备道歉,但当她看清被撞的是什么时,心提到嗓子眼,她至于明白为什么辟邪画像上的人为什么都很吓人了。

被撞的人棕发蓝眼一脸凶相,但身上却穿着黑粉配色的制服,林安一眼看出来他是坦克兵,倒不是她研究过辣脆军服,只是那扎眼的荧光粉给后世留下的冲击太大,而且那一股机油或者其它化工品的味道有些刺鼻,林安嗅觉很好,这些味道让她有些想吐。

但吐之前她应该想好要怎么应对这种局面,她刚刚把这位坦克兵的面包撞到了地上,金黄的面包吸满了地上化雪的污水,如果能赔钱了事最好,但她不确定这个凶煞长相的辣脆脑子是怎么个构造。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艾德曼一样脑子不太好。

某种意义上的不太好,他平时还是挺聪明的。

“你家长呢?”

“长官很抱歉我撞到您,让您损失了面包,我可以赔钱给你的。另外我已经成年且22岁了。”

声如其人,凶煞的声音也很凶,但很显然他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未成年小孩,礼貌指正因外贸导致的判断误差,林安觉得自己的回应很标准,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可她忘了面前的人是辣脆,而且对方显然并未相信她已成年的事,皱起眉头盯着她看半天,凶煞说出来她不是很想听的话。

“我要看你的证件。”掏出自己的军官证,行驶权力坦克兵明显要纠缠到底。

“长官,我的证件在家里,不如我赔钱给您,您去吃一顿美味的晚餐怎么样?”

“那就去你家里,把证件拿给我看。”脸色更凶了一些,语气僵硬且不善,看着面前女人的讪笑,坦克兵眉毛皱的更紧,“不然你就去警察局给他们看证件。”

“…长官您要不…”

“我数到三。”

“…您跟我来。”

开始每天固定的骂老天项目,瞟了眼身后审视自己的坦克兵,紧张的胃部都开始难受,林安很想钻小巷逃跑,但这样做的话,这个讨人厌的凶煞有非常合理的理由,用手/枪把自己打个对穿,或者把自己丢进警局上大刑,怎么看都是很惨的死法。

现在她只能期盼这人良心大发放过她这个小可怜,或者艾德曼在家,并且人脉广到认识这个家伙。但这还不如期待老天一个雷下来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纪。

“别给我绕路耍花招,今天我要是看不到你证件,就把你丢盖世太保手里,明白吗。”

“明白明白。”

跟在撞掉自己刚买的面包的女人身后,好不容易从鸟不拉屎的山沟回柏林,落地第一餐就被这个鸡仔撞没,本森.霍夫曼发誓,她要是敢耍自己,他就把这个不看路的小鸡仔塞回大使馆,不学会看路就别放出来。

但事情好像有点超出预期,他本以为这个小鸡仔应该是住在公寓楼里,可这路线越来越熟悉,抬头看了眼路牌确定自己没看错也没记错,伸手拎着小鸡仔后衣领,看着面前过于熟悉的大门,本森觉得要么是自己撞鬼了,要么就是这个鸡仔在耍自己。

“你确定这是你家?”

“准确说是我房东家,我租住在这里。”讪笑着讲解,试图挣脱控制,可对方那怀疑且透露着愚蠢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林安听到了摩西的狗叫,“那个长官,你需要我敲门吗?”

“不用。”几乎是咬着牙说话,拎鸡仔的手力道不减分毫,短靴踏地发出比平时更响的声音,本森想不到自己回柏林的第一个惊喜居然是在这。

“我亲自去找他。”

“啊?您?”

“艾德曼.施耐德!给我滚出来!”

“你先把人给我放下。”

站在客厅角落整理衣服,后领被拽的跑位,但现在她无心估计大衣。看着厨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回家正在做饭的艾德曼,以及围在他身边不停叭叭的凶煞坦克兵,林安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狗血的故事,但目前看自己的小命应该是有保证的。

刚刚还在手舞足蹈叭叭的凶煞突然转头,那双深蓝的眼睛装满怒气,被这样盯着的感觉很吓人,打了个寒颤,林安识趣的缩在沙发上降低存在感,但耳朵还在仔细收听他们的对话。

“你是不是有病!往家里整一个亚洲女人,你不要命了!”

“她只是租客,我又刚好有房间在出租,这有什么问题吗?”擦蒜末给牛排酱汁调味,一脚把影响自己做饭的人踢开,艾德曼也没想到林安会给他带这么一个惊喜回来,不过还在接受范围内,起码带回来的是个呆瓜,好搞定,“你想吃饭就闭嘴,我可以把摩西的牛排分给你。”

“别管什么牛排,你先给我解释清楚!那个鸡仔怎么回事!”往客厅走几步,伸手指着藏在沙发上偷听的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翻了两个白眼,音量提高本森气的脸红脖子粗,“不给我解释清楚,我马上给希姆莱打电话!”

“首先,她不是鸡仔,你这个称呼很侮辱人。”一锅铲敲在指指点点的那只手上,即便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听到这种形容,艾德曼心里很不爽,“另外你声音太大,会吓到她的。”

“疯了,你疯了,你彻底疯了。”双手捂着脑袋,本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空洞又愚蠢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大脑宕机他只能重复那几句话,“疯了,我就知道你也会疯的,这是遗传,你终于被四局那些家伙逼疯了…”

“…他好像…”站到艾德曼身边。林安觉得自己应该离这种人远点,免得被蠢死。

“他有病,不用管他,等会就好了。”又将人踢的更远些防止影响自己做饭,整理一下围裙艾德曼表演了最擅长的变脸,“牛排你想要什么酱汁的。”

“黑胡椒。”

“好。”

晚餐时间摩西恶狠狠的盯着餐桌,那本该属于它的牛排被分给了那个新来的,将嘴里狗粮咬的嘎嘣响,摩西只恨咬的不是对方脑袋,而这一切本森早已无暇顾及。

看着餐桌上默默吃饭的两人,叉起一块土豆机械的咀嚼,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你们真的只是房东租客?”

“吃你的饭,爱信不信,脑子被油熏坏了你。”那户不开提哪壶,借着桌布掩护又是无情的一脚,艾德曼总感觉当年放任这个家伙去开坦克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被机油一熏就更傻了。

这顿晚餐很安静,除了摩西不满的哼唧以及啃狗粮的声音,按照习惯坐在沙发上看小说喝茶,对面人的目光实在难以忍受,放下小说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林安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还在这。

他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看什么看!”吃饱了饭也理清其中关系,瞪着眼睛依旧一脸凶相,本森丝毫不知道现在这个房子里谁是老大,“给我老实点!敢搞事我就把你丢出去!”

“给我闭嘴!”一块沾满泡沫的洗碗海绵精准砸在那颗棕毛脑袋上,围着围裙双手叉腰,艾德曼脸黑的比夜色还离谱。

“你为了这个玩意打我!你有病吧!”

“首先,你不能那样叫她,还有作为房东我有义务保证租客的人身安全。”

“你你你!”

顶着一团泡沫被气的语无伦次,双手在空中对着两人指来指去,最后骂骂咧咧踢门离开,留下屋内两人一狗无语凝噎。

“他…”

“不用管,他虽然蠢,但人倒不坏。”继续回去洗碗,艾德曼并不觉得这个家伙会去举报,“不过你能撞到他也是让人意外,他应该是刚从基地回来。”

“你说这个我可要吓死了。”鉴于察觉到艾德曼的小心思,在暂时无法摆脱的情况下林安只能开始训狗行动,没事给个甜枣夸一夸,双方心情愉悦对谁都好,“他说要查我证件,我以为要完蛋了,还好你在家。”

“哦?是吗?”

“对。”

仅存不多的良心疯狂跳动警告她别说谎,看着那马上要冒粉红色小花的蓝眼睛,维持着公式化的假笑,对于说谎这件事林安早已脸不红心不跳,良心算个屁,这个世道想活下去就要合理利用周围环境,她可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誓死不屈服于强权淫/威。

什么都比不过命重要,她都不明不白死过一次了,可没有第三次机会给她转生挥霍。

事实证明这种夸夸对艾德曼很是受用,从家里日益高级的伙食就能看出来,体重逐渐上涨,林安考虑要不要找个什么地方锻炼一下,毕竟过几年遍地开花的打仗,身体强壮一点终归是没错的。

她的证件遥遥无期,那些工作人员就像是足球大师,一脚一脚把她从东踢到西,没办成事还被歧视,心里把这些人骂了个遍,好女报仇十年不晚,等45年后她要站在这群人头顶蹦迪。

日子突然变得平淡,林安甚至有种感觉,她要和艾德曼保持这种房东租客关系到战争结束的那天,虽然这里的生活还不错,可和辣脆扯上关系怎么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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