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虽然是女孩名字,他还一直强调是E开头的那个,不过施耐德在德国太多,在柏林丢块砖头下去砸死五个人,三个叫汉斯还有两个姓施耐德。而且这三个字读快了就是屎蛋,她曾经偷偷嘲笑过,可惜隔墙有耳,她为自己的嘴欠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悦耳的鸟叫将她从外国百家姓里拉出,一件漂亮的翠绿玻璃碗被放在柜台上,而鸟叫源自它旁边的机械八音盒。
金色的笼子内一只白瓷小鸟栩栩如生,转动笼子底部的发条,小鸟转动着发出声音。
“送给琳娜小姐的见面礼,希望您能喜欢。”
“谢谢。”
将两件礼物包好,菲力克斯脸上永远挂着平和的笑意,很迷人,但林安总感觉那是一层假面让她很不舒服。
梅莎今年的生日宴会办的非常低调,鉴于巴黎大部分人都跑路,因此只有公寓里的人和几个密友前来,这场小排队或许能算得上是林安的初亮相,因为当晚她就收到了一位夫人,也是梅莎好闺蜜的宴会邀请。
一个好的开头,但绝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第二天清晨翠丝的尖叫惊醒了众人,扶着因宿醉胀痛的头,趿拉拖鞋走到一楼,她看见拎着篮子不知所措的翠丝,以及引发惊呼的那两个持枪士兵。
士兵一脸严肃,林安尝试问话但他们什么都不说,直到一位法国警察的到来才让她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们被软禁了。
小胡子刚转身离开巴黎,那些人就转头开始对付那些站错队的人,林安她们的待遇还算好的,某位倒霉蛋被发现祖上有犹太混血,随后他就消失在了家里,没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软禁不知何时会结束,但有命在总归是能找条出路,但很显然这些人是准备暗搓搓把她们赶尽杀绝,因为这些士兵得到的命令是禁止任何一个活物踏出门,任何情况都不准跨越一步。
这马上就带来了更严重的问题,因为离繁华的商业街区很近,勒罗伊家并没有屯菜的习惯,也没买冰箱,通常都是农场送来新鲜肉类蔬果,每天早上翠丝骑着自行车去买面包点心之类的东西。而且生日宴会上伊娃大展身手几乎用光了所有食材,连一条干硬的面包都没留下。
靠着葡萄酒和小花园里的一些蔬果续命,林安觉得上面那位老人家时常选择性听取她的愿望,并以另一种方式达成。
曾经她随口一说希望下辈子能游历各国,结果她的旅程就是二战史;她虔诚的祈求自己不要再挨饿,在这比华沙不知好多少倍的巴黎,她居然被饿的连苦涩的酒都觉得香甜无比。
真是该死的。
摩托车的轰鸣惊扰了她的微醺时刻,对这些飙车党没有一点好看法,端着酒杯她准备回房间午睡一会,减少运动消耗才能在饥饿中活下来,她挨饿的经验在这些人里算是相当丰富,只是可怜了屋子里的法国人。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相当刺耳,不悦的皱眉林安只想赶紧关窗,但一块软软的东西砸在了她背上,这彻底激怒了饥饿酒鬼的怒火。
扒着阳台准备臭骂对方一顿,但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她就停下了嘴。
这个狗屁世界真是爱开玩笑,她可没想到这里都能遇见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