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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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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漆黑一片,虽然浅色虹膜让他在有一点阳光的时候都要戴上墨镜,但相应的好处就是漆黑环境下视物能力会比别人强一些。

那头黑发被抓的乱糟糟,青色裙子打湿裹在身上,就像巷子里全身湿漉漉瑟瑟发抖,对靠近自己的任何生物都重拳出击的流浪猫一样。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只脆弱倔强的猫抱进怀里,哪怕会被抓的遍体鳞伤。

就在即将接触到猫的那一刻,身侧木门被大力推开,一条蠢笨的落水狗闯了进来,还把已经放松些警惕的猫吓得一愣。

“该死的雨天,我靴子里都能养鱼了。”摘掉雨衣兜帽,擦掉脸上水本森并未察觉玄关里诡异的气氛,“让我躲一下雨,雨停了我就走。”

“滚!”

黑铁发卡带着几缕黑发砸在脸上,香水味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砸完这边又推了一把拦路的人,小跑着冲上楼,门锁的声音在雨中也格外刺耳。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打乱计划的人,艾德曼很想用他的脑袋砸地板,而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这恐怖的恶意。

低头拨弄那几枚发卡,小心翼翼将其收进口袋,抬头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两人现在的关系可谓超乎所有人预料。

“每天都绕路过来,费了不少燃料吧。”

“小事,一个人也是走,为什么不多带一个呢。”酸溜溜的话并未造成任何伤害,不得不说看艾德曼吃瘪确实很爽,“反正她也很高兴,不是吗?”

“本森·霍夫曼,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呢。”

小小的玄关挤着两个成年男性,暴雨下气压低的可怕。难得听到对方喊自己全名,两双蓝眼睛相对,如果是之前还有一点不确定,那现在本森敢拿家族起誓。

他和艾德曼打娘胎里就形成的友谊,在巴黎短短一个月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可比他打进巴黎的时间都短。

“艾德曼·施耐德,不对,应该是艾德曼·沃尔里希,或者是艾德曼·莱希特。”

叫出对方最讨厌的那个姓,他们实在太了解彼此,以至于该怎么样对方难堪都清楚的不行。

“你自己装清高冷着个脸,就别怪我行动啊,难道需要我提醒你,她是你的前女友吗?全世界都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追求另一个人的前女友吧?”

“闭上你的狗嘴。”

拳头照着对方面部而去,可惜本森体能不比他差,只是一个转身就成功躲过,但有的人明显没这么好的身手和运气。

捂着右眼惨叫一声,这一拳唤醒了小黑屋的恐怖回忆。低头快速跑回房间,莱纳就像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样,只留下被打掉的礼帽,和身后准备捶死他的黑衣恶魔。

浴室内雾气蒸腾,水珠从玻璃上滑落,泡在浴缸里给自己点上一枚薰衣草香薰,脑子一点点恢复冷静,林安感谢本森的突然闯入,制止了她因氛围险些酿成的大祸。

林安不喜欢没有回报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悲剧,她对自己新的人生规划就是在巴黎熬到战争结束,然后躲过清算,从此过着平静的生活。

而且最重要的,她不想当寡妇。

“小姐,干衣服我放在门口了,今天晚上是炖菜,还有二十分钟就好。”门口翠丝的声音响起,直接上去打开门,她看见这个小女佣满脸红晕。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

看着脸红扭捏的傻姑娘,大脑飞速运转又炸出一朵烟花。将翠丝拽进来帮自己擦头发,林安感觉自己犯了个错。她好像把狼错当成狗放进来了。

伊娃点燃了壁炉祛湿,而本森则光着上半身站在壁炉旁,小麦色的肌肤和饱满的肌肉则是让翠丝晕乎乎的罪魁祸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安敢肯定,这哥俩的不要脸程度不相上下,她怎么就因为那张傻脸轻敌了呢。

但她也必须承认,这具身体实在过于美好,以至于她和翠丝站在楼梯上看了半天,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明显。

“小姐…”

“我懂,不怪你。”

靠近那个到处散发荷尔蒙的家伙,换个角度继续偷看,林安感觉自己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了。但这样实在是让屋内的保守人士不知道看哪,擦擦嘴角的不明液体,林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制止一下。

“你为什么不穿上衣。”

“因为这里没有合适的上衣给我。”坐在林安对面,小臂上的血管随着肌肉凸起运动,此时本森尚未知道自己对面前的饿虎有多么大的吸引力,“那位管家建议我把裤子也脱掉一起烤,她说可以围一个浴巾。”

好吧,看来这间房子里保守的人并不多,因为她刚刚也看到梅莎和伊娃也站在楼梯上观赏,手里还拿着杯酒。

对着那美好肉/体恋恋不舍,壁炉里炭火哔啵作响,锅子里炖菜香味四溢,也给自己倒上杯酒,林安现在真的很饿。

“想不到你每天蹲在坦克里,居然还能把自己锻练成这样。”

“开坦克也是需要力气的。”举起胳膊让肌肉缩紧,饱满的肱二头肌是健康的小麦色,“这可都是我一点点练出来的。”

“是吗?”

我不信,除非让我摸一下。

轻啃玻璃高脚杯,看着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家伙,鬼使神差将手搭在对方胳膊上,热乎乎饱满的肌肉简直是最好的下酒菜。

长期吃一款菜,林安考虑要不要换个口味。

一楼的场面越来越像某些聚会,看着沙发上不断上下其手的人,直接将外套砸在那只求偶公孔雀身上,艾德曼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风气。

或者干脆把他塞进壁炉做成烤羊。

“不知廉耻,把衣服穿上。”

一句不知廉耻打断了林安的好兴致,而接下来的晚餐更是难得的盛宴。穿着艾德曼给的衬衫,本森故意把袖子挽起,还露出半个胸膛,而另一位选手也不甘示弱。

白衬衫扣到最上面的纽扣,挡住半个脖子却又将喉结露出,艾德曼喉结形状很好看,上面还有一块小小的疤,引得林安经常去触摸。

两种类型的美人在自己面前散发魅力,扶着脑袋品尝碗中美食,大脑像是喝光了世界上所有的酒,整个人飘飘然到九霄云外,林安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一下子就抢走了鸡妈妈两匹优秀种马。

啊,她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啊。

抢人东西的人不会有好报应,鸡妈妈研究多年的神秘学突然显灵,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林安觉得自己肯定是和本森呆久了变蠢了。

那根本不是被荷尔蒙搞昏了头,是她被大雨淋湿后不争气的感冒发烧了。

汗多的像刚在隆尚烂地拼命跑完凯旋门的赛马一样,第三件睡裙也被换下,翠丝不厌其烦的帮她擦洗身子,而莫迪恩医生给的建议则是吃两片感冒药就好了。

酒精棉球带来凉意,只是那味道过于刺鼻,但好在现在她鼻子不通气,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两个男人非常巧合的都有公事在身,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反社会,林安本还担心翠丝这个傻丫头会被迷惑,毕竟那两张脸连她这种见过互联网市面的都挡不住。万一她想不开在外面找了个德佬,上帝啊,这个傻丫头会被吃干抹净的。

但很明显她想多了。

“都怪那两个家伙,他们一来小姐就生病了。”打开窗透气,翠丝倒了一杯水准备喂药,“等下我一定要用沾满圣水的树枝抽他们一顿!”

好吧,看来她不用担心家里会出现霸道军官俏女仆的剧情了,因为女仆是圣修女,正准备给他们一人一拳。

医生给的感冒药没起到什么效果,第二天她的症状更严重,体温一直保持在三十八度,第三天更糟糕,体温飙升到将近四十度,如此高温下林安已经被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眼睛半睁,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伊娃正在用酒精帮她擦拭身体,不老实的手也被固定住,因为医生正在准备给她打针。

而她貌似看到了那个针头,只是一眼就让她开始疯狂挣扎,声泪俱下的控诉这些暴行。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听话,一针下去就好了。” 胡乱踢腿正中医生腹部,刻入骨子的职业操守让莫迪恩没丢下手里的针筒,“你们按住她,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怕打针?”

“你也不看看你那针是给人打的吗!”

这个年代一次性注射器还未被发明,医生们用的都是玻璃注射器搭配不同型号的钢针,林安只在上学给猪扎针的时候见过。而且莫迪恩大概师从德国人,下手那叫一个狠,昨天林安就被她扎的嗷嗷乱叫,疼的她只能右侧睡觉,今天这针下去,她就只能趴着睡了。

“我不打针!我要回家!我想吃凉的黄桃罐头,我还想吃雪糕,我要找妈妈!”

“按住她,这都烧的开始说鬼话了。”

“其实不是鬼话。”心疼的看着外甥女,手上力道加重,梅莎庆幸自己还会中文,“她只是在说中文而已。”

“…听不懂。”

那一针效果非常好,当晚林安体温就稳定了下来,而翠丝则专职陪护,家里的活全交给了皮埃尔和马丁。

仔细数数自己这段时间挨了多少针,捧着大杯冰淇淋吃到撑,鲜奶原料手工制作口感丝滑,这算是高烧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好处。

林小姐的身体脆弱又顽强,修养一周后重回工作岗位,继续畅想自己的美好事业,赶香超马间她好像忘记了两个大麻烦,而这两个大麻烦则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艾德曼和本森就像上个月比谁先进巴黎一样,前后脚回到家,两人手上都带了不少礼物,而且都聪明的将翠丝变成贿赂对象。

香水发夹手表项链,礼貌的收下这些东西,翠丝表现得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但转身她就将这些交给林安,并控诉两个男人对她的跟踪以及骚扰。

“小姐,平心而论,我觉得金头发的更适合当丈夫,棕头发的适合当情人。”

手上钩针浪里白条般游走,午后阳光刚刚好,林安摆弄菲力克斯送她的鱼缸,翠丝则钩织桌布,餐桌上还摆着鲜花和美味的可露丽。聊着八卦,任何人都无法将这场面和战争联系起来。

“不过夫人貌似更看好菲力克斯先生,我觉得他也很好。没有婆媳问题,所有钱都是你的,很有情调也很绅士,除了年龄大一点外,我觉得他也很可以。”

“比金头发更适合做丈夫吗?”

将一颗微缩苹果树用镊子种在沙滩上,头也不抬的继续拼装,翠丝说的话没错,如果非要从这三个里面选,在只考虑稳定性的情况下,她会选择菲力克斯,因为这家伙非常适合去结婚,简直就是完美丈夫的模板。

但他完美的有点可怕,林安看见他就会莫名想起克莱文,那个看马桶都含情脉脉的公子哥。

“前几天姨妈还说,如果可以,准备让我和菲力克斯发展一下,因为那家伙也暗搓搓表示很喜欢我,虽然我们才相处一个多月就是了。”

“那我会为你钩蕾丝头纱的。”脑内粉红泡泡乱飞,翠丝觉得自家小姐简直完美,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她的魅力,如果她是男的现在肯定也是追求者众多一员。“德国人看上去都凶巴巴的,还是法国人看着顺眼些。”

“你刚吃了德国人买的可露丽,现在就说人家坏话,合适吗?”

弹了小女佣一个脑瓜崩,外壳香脆内里湿软,将掉在桌子上的渣渣都吃近嘴里,不浪费食物已经成了她的人生信条。

“我哪个也不选,如果选就选你 ,让你给我当一辈子女佣。”

“哎呀小姐你…”手上动作更快,鼻子快要翘到天上,翠丝觉得给林安打工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晚上告诉那两个德国人,后天记得帮忙搬东西,这些桌子柜子也该换个地方了。”

“好的。”

自打林安接手家里事物后,除了支持她并提出建议的梅莎伊娃外,守旧派的姨婆似乎忘了巴掌有多疼,这几天趁着林安养病梅莎应酬又在角落里作妖,甚至还在背地里对着两人共同的长辈宋雪梅女士念叨,指责她把坏血统带到了巴黎。

听到翠丝说的一切后,刚准备上去赏这家伙一个旋风十连扇,警告她别玩纽伦堡那套。但很快林安就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来治她。

毕竟扇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的耳光貌似不太好,她可不想这里有什么意外死亡的人,非常影响房价的。

这位姨婆平时没什么爱好,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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