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收拾残局,望着窗外明月艾德曼心里不是个滋味,但很快就被敲门声打断思绪,上帝啊,最好来的是艾因斯之类的,这样他就能合理的申请打掉巴黎各色夜总会。
可惜最近这段时间,命运女神并未眷顾他。开门的瞬间四个彪形大汉将玄关挡的进不来一丝亮光,若不是认出较为熟悉同属一家的弗里德里希,他绝对会甩上门把这群人的鼻子拍成波斯猫。
“别关门!我老婆呢?”
“没错,我女朋友呢?”
“准确说是我们的伴侣呢?”
“你们两个个是被古德里安拿炮把脑子轰傻了吗,我上哪知道你们老婆去哪了?”
“他们的女友突然失联,而共同点是都遇见了你家那位,所以…”
隔在气氛剑拔弩张的双方之间,阿德里安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他刚从快乐的宴会上出来,准备和亲爱的劳拉一起欣赏巴黎的初雪,结果半路被气势汹汹的三人拉上贼船。拜托,他们的关系只限于那次一起光屁股泡澡,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一起找老婆的程度了?
听到这一消息艾德曼心里暗爽,看来遭罪的不止他一个。拎起走到脚边的琳娜猫,轻笑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坏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那有什么?女人就像猫,玩够了就自己回来,玩不够就不回来,你们老实在家等着就行了。”
“你老婆带着她们三个去了红灯区,主打脱衣舞男的那家。”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替林安承担了全部火力的艾德曼悲催的像戏剧里的可怜虫。
他就知道林安那只偷腥猫绝不会老实,但他没想到巴黎居然如此卧虎藏龙,特别是当他顺着另外几人的指引来到那间俱乐部时,再见多识广的人也会呆住几秒。
“那个,既然到地方了,那我就回去了,劳拉还在家里等我…”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剩下四人就送了一个相当同情的看傻瓜的目光给他。
“你不会觉得你家那位不在里面吧?”
熟练的从车后座翻翻找找,再好的耐心也在见到那几个庸脂俗粉时消失殆尽,大脑和内心逐渐变态,艾德曼决定今晚必须夺回林安的心。
“貌似穿女装才能进去,我这里只有两件,剩下那件谁要穿?”
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颇有心机的把那件更显身材的留给自己,拎着那件红色礼裙转身,在四人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中反问回去,不到半分钟的沉默后,和自己一个楼层上班的弗里德里希伸出手,对视间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真不愧是同行。
“我说,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亮证件进去?”
老大哥诺伯终于在沉默中开口,他的话很快赢得剩下两人的赞同。鬼才想穿女装进去,他们可是纯的不能再纯的纯爷们,怎么能反串。
另外不是他们刻板印象破坏帝国之间的兄弟团结,为什么那两个SS穿女装如此熟练,你帮我垫胸勒束腰,我帮你打眼影涂腮红。那里像迫不得已的样子,分明就是奔着比美冠军去的。
难道党卫军内部以及腐烂成这样了吗?神啊,这样一群家伙居然还能左右那些大人物的选项,他们早晚要完蛋。
“看什么?你们以为盖世太保很好当吗?”
让假发的发际线变服帖,变装成功的艾德曼正帮弗里德里希调整腰带,哥俩一红一绿,看上去就像骑士小说里的贵族小姐,当然贵族小姐很少能长得像双开门冰箱就是了。
“我们可是全能型人才,女装是基本功,训练好的人还能让说话声音和女士一样。”照了下镜子,弗里德里希言语间还有些自豪。
“呵,我一天要打八份工,上个月食堂全体中毒,那两天的饭都是我做的,还有那次下水管道坏了,也是我去修的。以及上上次检阅的时候,你们那些破制服都是我去缝的。”
怨夫的抱怨一切,作为帝国的一块砖,在艾因斯这个周扒皮的折磨下艾德曼活的连黑奴都不如,而林安更是让他变成东欧广袤的黑土地,底下黑头上绿。
“赚的钱都上交,然后我回家放心两只鸭子在我家,我的好兄弟还在后花园,我的狗还在拆家。或许我就该调几门炮过来,把这群不要脸的男人打死。”
越说越气,艾德曼直接丢下弗里德里希,随后大步流星的冲进会场。而弗里德里希也紧随其后,留给三人一个爱去不去的眼神后就消失在了香水与霓虹灯的迷魂阵里,只留三人于冷风中凌乱。
“所以…”
“邱一定是被她那个同乡骗来的!我就知道!越是人畜无害的东方女人越危险!”握紧拳头诺伯盯着那扇门,无数面容姣好但过于高大的‘女士’穿梭其间,生平第一次他开始羡慕黑衣党卫军们,起码他们可以直接打掉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而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誓要带回自己的月亮。
目送视死如归奔向大门的诺伯,两个名字极其容易弄混的男人面面相觑,进还是不进?这关系到他们的尊严,尽管这点尊严在他们伴侣面前几乎为零。
“我觉得,既然他们进去了,那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你说呢?”
作为一个参谋,阿尔伯特相信那里面肯定有林安,然后艾德曼会把她以及她的同伙,也就是他们的老婆带出来。他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起码我们要相信盖世太保的能力,不是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舒伦堡先生的名字了,他也在吗?”抬头环顾四周,果不其然一个身着党卫军制服的矮个子出现在门口又消失,看来巴黎还真是卧虎藏龙。“他为什么可以穿男装进去?”
“该死的舒伦堡!他绝对是把这里当老巢了!”
就像被下达了指令的程序,在检测到这三个字时阿尔伯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拽着阿德里安就是往里冲。
“肯定是他囚禁了贝尔,该死的!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被一团香水呛晕了脑子,刺眼的霓虹灯让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单纯可怜的小车长开始悔恨那天为什么要跟这几个人泡澡,他们一个个好像都不太正常样子。
他真的可以放心和这群人做同事吗?帝国的未来难道就在这群人手上吗?
当阿尔伯特头顶郝思嘉同款绿色羽毛帽斗鸡一样冲进会场时,两人看见呆滞的艾德曼和弗里德里希,以及他们身后一只毛茸茸的巨型老鼠。
“这个老鼠是?”忍不住伸手抚摸老鼠的皮毛,柔软的触感不输上等的皮草,看得阿德里安不住咋舌。
“是我。”
“诺伯特先生?”
厚重的头套让声音变得难以传播,艰难转动身体,肥大的老鼠服在舞台上显得俏皮灵动,但在这狭窄的地方行进起来却万般困难,他算是一路被那兄弟俩架过来的。
“凭什么你能穿老鼠服,我们就要穿裙子。”
虽然对自己选的这件绿裙子相当满意,但老鼠服可比裙子好多了。头上的羽毛不断晃动,阿尔伯特颇有一种如果不能找出第二件鼠皮大衣,就要当场把诺伯特扒个精光的架势。
“裙子被我试坏了好几件,只有这件能给我穿了。”塑料假眼配上粉鼻头看着相当无辜,很难想象里面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双开门冰箱,“以及,谁说这只老鼠一定是公老鼠?说不定它是一只母老鼠呢!”
“呃…为什么那家伙穿着盖世太保的制服…”
颤抖的伸出手指,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阿德里安的想象,他现在百分百确定劳拉绝对在这里,而他大概也知道那哥俩为什么如此呆滞,如果有人把装甲兵制服穿成这样,他绝对会一枪崩了对方的。
一提到盖世太保,阿尔伯特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放开揪着老鼠胡子的手,顺着几人视线望去他准备好好教训那个不要脸的舒伦堡,但很快他也学着另外两人那样低头不语。
他现在感觉眼睛疼,疼的他想流泪,想把眼珠子抠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转动头套试图找一个视线清晰的角度,诺伯突然后悔选这件衣服了,虽然保住了脸面,但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他应该庆幸看不清。
今天晚上四位女士算是开了眼,先不说西贝尔和连卿这两颗小白花,劳拉在二十一世纪美利坚狂野俱乐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邱月明作为红极一时的舞坛明星,两人自以为见多了大风大浪,但今天来到世界浪漫之都巴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只应天上有的伊甸园。
刚刚那个冷脸的金发男模在她们面前又献舞一曲,不得不说头牌就是头牌,而这里想不到的玩法也更为变态。
一颗颗水晶小球由银链穿起,有挂在身上,这些小球并未固定牢,只需轻轻甩动就能掉下来,而金发男人舞姿相当娴熟,昏暗灯光下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啷啷间几颗珠子还落在了酒杯里溅起几点水花。
这还只是开胃菜,一位黑发男模肤白似雪,皮子细腻的就像最高级的小羊皮纸,在上面画画写诗都是顶好的。作为几人中最诗情画意的一位,邱月明在上提了首即兴创作。
还有对赌牌局,虽然和塔罗牌不一样,但归根结底都是牌,而西贝尔今天手气很好,一路赢到对方。
引来小高潮的重头戏则是劳拉所熟悉的。
那是一只美国进口的机械牛,旋转跳跃间她仿佛开着敞篷跑车沿着西海岸狂奔,棕榈海滩晚霞和橘子,让人梦回西部时代,骑着骏马驰骋草原。
几人玩的都很尽兴,而连卿被热情的男模搞得相当疲惫,化成不会被外人看见的灵体,她飘到了林安头上。
林安貌似没什么兴趣,此时窝在沙发里抱着水烟瓶吞云吐雾。今晚的一切她早就玩腻了,而这些男人好归好,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你好像累了?”
“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无聊。”感谢连卿对自己的关系,吐出一团烟雾,林安不确定和她聊情感问题是否靠谱,她或许该问问劳拉和邱小姐,但她们玩的开心,自己不应该去打扰。
“等下次再有聚会还是我做东,听说巴黎郊外有一家很好的农家乐,牛仔们都很…”
“我的老天啊!是罗拉!”
“什么罗拉?”
激动的连卿从头顶一跃而下带走一团烟雾,示意经理给自己找个望远镜,眯着眼仔细查看,浑身血液沸腾林安感觉今晚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看来我们的姐妹之夜就要结束了。”悄声走到劳拉和西贝尔身后,挽住两人肩膀,涂着口红的嘴笑起来有些瘆人,“我们的男人找来了,另外谁能告诉我那个八块腹肌的老鼠是谁,这玩意是怎么出现的。”
“嗯…应该是我家的。”
透过望远镜,邱月明看见了那只身材健硕八块腹肌的老鼠,它正卖力的围着钢管跳起舞来,还不忘用那柔软Q弹的屁股将同台竞技的巴黎小奶狗拱下去。软乎乎的老鼠腿和可爱的三瓣嘴与裸露的上半身割裂感很强,看着也很怪。
不过好在这里是巴黎,老鼠都能当大厨的地方,底下的观众也不反感。而月明也很喜欢这套打扮,她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老天!那是阿德里安吗?”
当邱月明还在和老鼠先生眉来眼去时,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冲上舞台,可惜他被另一位抢走了好位置,没有钢管给他,但他自带了一把椅子,此刻正围着椅子缓步转圈。略显青涩生疏的样子引得不少中年女士大笑。
“你确定?”
两人挤在一起共享着望远镜,西贝尔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还好,虽然女装了,但阿尔伯特只是在弹钢琴而已,看起来他弹得的还挺投入的,情感充分融入到钢琴中,颇有一股今天要打了狐狸做毛领的感觉。
“当然!我睡了他那么久,那身子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看着笨拙的阿德里安,劳拉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但很快主持人开始抽取幸运观众上前共舞,而这句话直接扫光了沉默。
跳出栏杆朝着舞台狂奔,利落的翻身上台入座,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怀疑她是否当过特技演员,也看傻了阿德里安。
叉着双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拍着大腿劳拉示意对方快点。而阿德里安似笑非笑的贴近对方。
“真的要表演吗?”
“你都脱成这样了还问我要不要做?你个不要脸的男人。” 猛地一拍大腿,劳拉怒斥道。
“我怕你受不了。”
裤腰带突然被扯住,露出口中虎牙,劳拉笑得放肆又张扬,“让我看高兴了,今天晚上就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