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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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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在手机搜索引擎上输入方衍的名字,将百度百科打开,递过去给白松看:“诺,这是方星程的爸爸。”

琳琅满目的成绩,多次上经济杂志封面,这实力看得白松都有些眼花缭乱。

此刻还用明说吗?不必明说。

白松愣在原地。

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发呆的最好时机。可是白松忍不住胡思乱想,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为什么方星程从来没有透露过分毫……他也不会觊觎方星程家的钱的呀。

耳鸣声好重。

白松有些透不过气来,事情接踵而至,他疲于应对,可现在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阿姨,我跟方星程的感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尽管无力,白松仍然坚定说着。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改变,只有他和方星程之间……不想被改变。

白松仍然说:“我不会跟他分手。”

只是这句话,与其说是像说给秦琅听的,更像是说给白松自己听的。

他没有那么坚定。

秦琅笑了声。

“你父亲和你姐姐没有告诉你吧,他们之前为了治疗你父亲的病,你们家已经欠下了好多债。”秦琅慢悠悠说,“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你妈妈又受不了了?”

对于秦琅来说,查明白这些事情不费工夫。

白松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妍丽和白国强没有告诉他,也许他们两个并不想把这些压力强加在白松身上。

白松稍有踌躇,仍是不肯松口:“钱我会赚的,我会还给他们的,但是我不能用方星程来换,这对他不公平,他也不是你我之间的工具。”

秦琅面色未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接着白松的话茬。反而又说道:“你们俩都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情,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一定会有好解决,反倒是此刻及时抽身的好,起码能够拿到我给你的一笔钱。”

方家大气,遣散费还是要给的。

现在抽身,稳赚不赔。

但——

“那是做生意的圣经,不是谈感情的筹码。”白松摇摇头,“我们两个走不到以后是以后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分手,就是我的问题。”

方星程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对不起方星程。

秦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丝赞许。

其实,如果不是白松是个男孩子,就他的性格,做方星程的女朋友,秦琅一定会支持的。

只是同性恋世界上始终走不长远,小孩子玩心大,做母亲的总该好好把关。

秦琅说:“你和星程恋爱的事情,你也没有告诉过你父亲吧?既然你们这么相爱,要不要我去见一见……这位亲家公呢?”

语气中明晃晃的威胁谁都听得出来。

白松咬牙。

这是方星程的母亲,无论她说什么,作为小辈都不应该跟长辈吵闹。

“如果我说,我能够给你父亲找到最好的医生去治病呢?”秦琅说。此举不甚光明,她在心中暗说了声抱歉,但依然不管不顾地抛了出来。末了补充一句:“你放心,最好的医生、最快的诊疗、最优的价格,医疗费我出,不用你们花一分钱。你放心,方星程的存在就是便利本身,不然你以为你的父亲是怎么搬进这个医院,住上单人病房的?别人找人都要排小半个月的队呢。”

白松登时怔住,一切力量烟消云散。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秦琅这段话内含的意思,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世界是不公平的——这几个字的份量。

普通人费劲心力都求不来的东西,他们伸伸手就能够得到。

甚至能够作为筹码搬上桌。

那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

说恨吗?也不恨。

感激才是,如果不是因为缘分使然,他连得到秦琅施舍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他注定要对不起方星程了。

原来这就是秦琅所说的,方星程的存在本身就是便利。

可他应该怎么办呢?

秦琅知道他拒绝不了,白松也知道,他无法拒绝。

良久,白松低下了头,做了个深呼吸:“您希望我做什么?”

秦琅早就意识到白松会妥协,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她招招手,在白松耳边说了一通。

如何不着痕迹地说分手,秦琅早有谋划。

白松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去的。

明明来时晴空万里,离开后却下起了雨。

没有防备,白松没带伞,只有淋在雨中,慢慢地走着。

淋淋雨也好,淋淋雨清净。

好像他对方星程的愧意就能少那么一点儿——实则是自我安慰,愧疚分文不少。

是他对不起方星程。

是他做了逃兵。

眼泪混着雨水落下,白松躲在无人的屋檐下。

无声哭着。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方星程跟他再不会有关系。

心脏被揪着一样,好痛。

秦琅留下的钱,白松没有要,但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

白松不敢回病房,怕被看出来什么端倪,给陈妍丽发了条短信,说临时有工作含混过去,得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再过去,免得父亲看到他哭红的眼睛还要多问。

白松就这样藏在无人的角落里,看着屋檐落下的雨滴。

一滴一滴,陪着白松等待时间的逝去。

等着最终宣判死刑的那一刻的到来。

三点一刻。

这是秦琅告诉他的时间。

今天秦琅约了方星程回家吃饭,三点十五分,方星程会在方家、他自己的房间,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处理他们这段关系。

也让秦琅能够在第一时间拦住方星程。

她不会允许他再来找他。

秦琅坦诚以待,白松也是说话算话的人。

掐着表、卡着秒,拨通了方星程的手机,铃声响过半首,方星程接了起来。

“喂,白松?”他的声音里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和得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依然无知无觉,“你还知道要给我打电话啊?”

白松听着,甚至觉得也许是他的错觉,居然听到了些嗔怪的意味。

好久没听过方星程说话了。

真好听。

好想他啊。

但是,不行。

白松强迫自己压抑住心里倾诉一空的欲望,冷着脸(哪怕方星程看不到),哑着声,说:“方星程,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久到白松都疑心是不是雨湿透了手机,所以他这通电话根本没有打出去。

直到话筒里传来撞击的声音。

方星程好像撞到了哪里。

白松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又咬着舌头不闻不问。

方星程当然不肯置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白松一字一顿:“我、们、分、手、吧。”

“我听错了,你再说一次。”方星程固执道,甚至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好像他没有听到就是假的一样。

“方星程,别闹了,你听清楚了。”白松不肯跟他兜弯,坚决说道。

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方星程大抵很生气。

“为什么?”方星程耐着性子问:“就因为前几天我们俩吵了一架?”

“不是。”白松轻声说,“西朗集团的方衍方董,是你的父亲吧,方星程。”

方星程瞬间哑了火,他甚至一时间没来得及想问是谁告诉你的。只拼命想要解释:“不是,白松,你听我……”

“我不想听。”白松大喊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你解释,也不在乎你的解释。既然你这么有钱,方少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看到我工资卡里那么丁点儿钱还要全都给你拿着的时候,会不会逗你笑?”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少钱吧,方星程。”

方星程哑声道:“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没有想要……”骗你。

可他已经骗了。

再有千万种理由,此刻也苍白无力,方星程说不下去。

白松低声说:“你得承认,方星程,我们俩不合适。你的家境我不敢高攀,我们注定走不长远的,与其日后痛苦,不如就停在这里吧,散了吧。”

最后三个字说得轻,但就是这样轻轻飘飘的,就要将他们之间的过往抹去。

好讽刺。

方星程带着些小心翼翼,巴巴地说:“我给你道歉,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白松愣了一下,酸涩不堪,他骄傲如星的方星程,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话,好像低在尘埃里。

苦苦哀求他。

而白松嘴上却只能说:“我不需要。”

耳鸣好像更严重了。

方星程又说了一堆话,或哄或劝或道歉,白松只囫囵听了个大概,没能听清楚,也一概什么都没说。

沉默寡言。

等电话里的声音再清晰下来的时候,他听到方星程说:“你做好决定了,我无法再改变了,是吗?”

我也不想这样。白松难过到说不出话,只能勉力“嗯”一声。

轮到方星程沉默良久,最后开口道:“我承认,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但是你也不能一次犯错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跟我分手,白松……”

带着哭腔。

方星程哭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白松恨不得立马从电话里穿越过去,紧紧抱住方星程。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他。

可他不能。

白松掐着自己的手,掐出了红痕。

他无声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狠下心来说道:“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白松挂断了通话,把方星程的手机号拉黑。

其余平台的联系方式他早在接通方星程之前就拉黑了,这是最后一个。

以后,方星程与白松,再无瓜葛。

白松长出一口气,找了个地方洗澡换衣服,一个小时之后,回到病房的白松与平日无异,谁也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痛哭。

甚至还在给白国强温温柔柔地讲笑话。

这是他刚刚分手的一小时。

白松有些莫名其妙地想:也许我也能成为一个好演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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