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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惨遭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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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怎么可能隔着画纸摸到另一个时空的人的手呢?

苏更阑笑自己不清醒,这才到表明心意的恋爱初期,还没正经处呢他就已经出现幻觉,往后还得了?

富二代小苏揣着自己极强的事业心在老苏房间里睡了一晚,翌日一大早就抱着银杏画奔向古城风情街,迅速找到自己上次喝醉晕倒的位置做了个小标记。为了还原当时的场景,他决定等到晚上。

其实产生幻觉的不止有小苏,万小将军他正对着北街书阁里正中央的银杏山水图端详许久。他的手放在古画上轻轻触摸,既是在找线索,亦思念某位没良心的东家。

一旁的阿炎劝道:“将军,越城宁宅已然没必要再挖下去了,苏先生他或许......”含蓄的说辞之下是谁也不愿承认的真相---苏更阑尸骨无存,已经死了。

阿炎说:

“小津养伤已有月余,他的腿还需要多一阵子恢复,但身上的皮肉伤在周医官的照料下差不多愈合了八成。这孩子一精神起来就念叨着以死谢罪,谁都劝不住。”

“咱们府里没有擅做酒楼生意的,于是派了赵东家去主持大小事宜,他很愿意报恩。寂声楼的生意照旧,只不过大家都关心东家何时回来,起初三日问一回,现下一日问三回。我以开新店忙碌为由糊弄着,恐怕骗不了多久。”

“按照您的吩咐,暂时保着宁老爷的一条命,宁谦自愿入地牢陪宁老爷;赵仵作依然不肯吐露具体内情,非要死等苏先生。”

阿炎把能显阳城内该汇报的都汇报了,将军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听。

万尧清沉吟片刻,“他会回来的。”

除了内忧,还有外患需要及时提醒,“老将军在边境已经获得了第一批武器,战力大大增强,但来信说还不够,需要至少五倍以上的兵器才有把握彻底歼灭旗木得。”

万尧清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眼前的银杏画,眼神细细勾勒着每一处嶙峋山石、姜黄林叶,“这画上的地方是宁安古城,但那里从生长过银杏。”

阿炎见将军终于肯说说话了,便赶紧回应:“我们已根据画里银杏林的位置实地勘察过,并未发现任何密道暗道。”

将军抬眼,望着书阁外面街巷上的熙攘景象,想象着人群里有个活泼的苏东家东一瞧西一看,或许他最终会停在一个贩卖橘子的摊贩前,装一兜子酸掉牙的橘子回去分给哑童们。

苏更阑能吃酸,正旦那夜他就发现了。他从地上捡起沾了灰尘沙粒的橘瓣,含进口中,酸的汁水迸在舌尖上可真要掉了牙,但苏更阑却吃的津津有味,于是他只好也咽了下去,担心吐出来后会惹得他不高兴。

万尧清将画仔细地卷好,“今夜我独自去一趟古城。”

阿炎急促:“将军不可,陆丞相府正对您虎视眈眈呢。”

“无妨。”将军说:“我相信陆公子会主动帮我们解决后顾之忧。”

...

今晚注定不平凡,因为宁安古城时隔三年居然又着火了。

与宁安相距不远的显阳城内,所有已经卧榻安睡的人纷纷被“走水救火”的声音给吵醒了。

“那宁安城早就变成废址了,烧了就烧了吧。”

“嘘,可千万不敢这么说,当年哑毒纵火的案子人尽皆知,那些人都死的惨状异常,冤魂野鬼聚集之地不能冒犯,小心这火就是他们从阎王府里出来故意放的!”

火焰的颜色如同一朵朵鲜亮橙黄的银杏叶,火苗在空中飘飞。

当年的古城被封锁所以百姓才逃不出去,而今日之古城四面通达,纵火之人却并不着急逃生,反而沉着稳重的一步步走向深处。

用这种方式逼苏更阑现身是极其冒险的,但万尧清别无他法,因为这是巫奇朵给的医方。

巫奇朵在酷刑下吐露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故事,比如苏阑就是苏更阑,再比如苏更阑是一个穿梭时空后的外来者。

她大笑着问将军是否相信前世今生,若是信,那就再纵一把火烧了古城,给苏阑的回归开辟一条通路,否则此生都再别想见到他。

起初将军是不信那些荒唐说辞的,但越城找不到尸骨、地下暗室中奇怪的石像、墙壁上他看不懂的手语符号处处透着古怪。这一个月里,他派人搜寻所有有关苏更阑来历的消息,可惜查不到任何,仿佛这个人完全凭空出现,比石头缝里蹦出个石猴更加传奇。

日复一日,万尧清回忆着苏更阑口不择言时嘴里蹦出的奇怪字句,什么“金主爸爸”,“明星”,“连锁”,这些又再一次印证了巫奇朵的话---苏更阑来自另一个文明,他不是这里的人。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将军一边走入火海,一边默默咀嚼着这几个字,他不敢信,但又不敢不信,心头不禁骇然惊悚,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堂堂将军,往日作战践行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原则,但今夜这一遭却完完全全丢盔卸甲背水一战了。

苏更阑疯狂灌酒,红白啤轮着虐待肠胃,反正他上次就是这么喝的。感觉状态差不多该吐了,然后就晃晃悠悠蹲在了自己做的标记旁边。

他头晕目眩,呢喃了句“完蛋,十万块忘还信用卡”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灯红酒绿的风情街角落,没有人注意到阴影里晕倒了一个醉酒的年轻人,更没人发现他怀中抱着一幅正熊熊燃烧着的画卷。

万尧清走到了一座被废弃的破庙里,这里早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了,无人上香也无人点灯,枯叶烂石杂草实在挡路。

庙旁边有一口井,那井水就是害人变哑的源头,现在已经被彻底填埋了,能看见尖锐的石头从井口里冒尖。

万尧清瞥了一眼便进入破庙,成为多年来唯一的香客。

“苏先生,苏东家,苏---”将军低喃:“苏军师。”高大的身体跪在满是灰尘的蒲团上,朝着辨不清真容的神仙石像嗑了三下头,“回来吧。”他说。

什么都没有发生。

烈火愈加狂妄,像沙场上的步兵一样快要侵占寺庙,唯一的香客静静伫立其中。

突然间---被封死的井口“嘭!”的一声巨响,大块大块的石头炸飞开来,瞬间喷出比寺庙屋檐更高的水柱!

井口变成了喷泉,水朝着四周喷射蔓延,像是专门为了保护寺庙而形成的一把巨型水伞。

万尧清听见动静后便疾步迈出,碎石打在身上也毫不在意,因为他隐约间在爆炸声中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呛咳声。

“咳咳...呕!”

“艹...”

“这什么奇葩出场方式啊!”

“咦咦咦,老子的画儿呢!!!”

喜洁娇贵的苏先生从井里被喷出来后好半天缓不过神,望着眼前烈烈大火后更缓不过来了,bur,这进度条给我拉哪去了?

还没等他继续思考,湿漉漉的身体就忽然被拽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然后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没,没做梦吧我...?”一身酒气的醉鬼脑子不好用,“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直到唇肉被咬的生疼,他尝到了自己的血味,这才痴痴地放心的笑了,“嘿嘿,我回来啦。”

只见将军眉目拧的痛苦,唇上挂着同样的一丝艳丽血色,“整整三十一日,府内园子里的春花都开了大半,你去哪里了,要这么久?”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苏更阑很老实地眨眨眼,然后睚眦必报地回咬了一口,确定万尧清的唇角也破个口子之后咯咯笑了,“亲嘴儿这么情意绵绵的事都被你做的暴力野蛮,是我家将军大人没错了!”

此地不宜久留,苏更阑放心地挂在万尧清身上回到将军府,躺倒在软绵绵的软榻上后打起了小呼噜。

阿炎惊喜且不可置信,周医官高兴的同时还很谨慎地查看伤情,小津独腿蹦到将军卧房后激动到原地跪下。

“苏先生终于回来了!但他怎么还不醒啊?”

房里站了一排人,但苏更阑闭眼睡得安详极了,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多没心没肺。

后半夜里醉鬼终于酒醒,喉咙干裂爆炸,哼哼唧唧地想爬起来找水喝,手不小心摸到旁边有人,再摸一摸,好像是精彩的腹肌。

腹肌主人轻而易举地捉住了他的手,“乱摸什么?”

手猛地一缩,后知后觉地脸红心跳,“对不住,不是故意的。”

屋内安静了一瞬,只听得见心跳声和呼吸声。

这次是寡言的将军先开了口,“你的确对不住我,但不是这一件。”

苏更阑心里何其剔透,这是在怪罪他那日推他的那一掌。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少许月光,他垂眸能依稀辨别将军的冷毅轮廓,以及幽深目光中的责备。

“对不住,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趟找东西。”

将军骤然起身,把苏更阑整个身体压在墙面上,如猛虎扑食般势不可挡,嗓音暗哑,“回去哪里?”仿佛压抑着多么沉重的情绪。

苏更阑根本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我不是要丢下你,而是回去找答案帮你解密城防图,你、你先放开我啊!”

万尧清哪里听得进去,只执拗地刨根究底:“我问你---回去哪里?”

苏更阑这才幡然醒悟他在问什么。

他去了哪里,这是能说的吗?

这玩意说的清吗?

“越城与宁安城的宁家宅邸被挖了个底朝天,即使你苏更阑真在下面遇难了,那也该刨出点尸骨让我死心,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痕迹。”将军失态地掐着他的脸颊,“为何将军府最优秀的密探都查不到宁苏早期的任何身份,你在成为宁家义子之前究竟是谁?”

苏更阑哽住,眼睫慌乱的扑闪。

万尧清困惑不已,“你回去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我、我...我倒是敢说,但你敢信吗?”苏更阑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把住对方的手,“腮帮子好痛,松一点松一点。”连求饶都显得心虚无比。

“哎我给你说个正事,那个银杏图有两幅,是需要拼一下才能确定兵器库具体位置的!”

可他的将军大人像是着了魔,仿佛根本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

万尧清从没这么怕过,怕眼前人又会昙花一现般消失,巨大的恐慌吞噬了本就不多的理智。

“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这话把苏更阑问住了,他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应该可能肯定会回去的吧......

苏更阑傻子没有意识到危险,他迟疑的神情变成刺激万尧清发疯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将军的眼里,苏更阑以后依然会突然凭空消失,失控的感觉瞬间转化成暴戾施虐欲,万尧清浑身肌肉拧在一起,身下这具天生滑腻雪白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施虐对象,他毫不犹豫地撕碎了他单薄的里衣。

“将军大人!”苏更阑嘶声大喊,双手胡乱拍开他的大手,但瞬间被反摁在身后,紧接着他就被绑了起来。

“万尧清!你停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苏更阑嗓子喊破了,“你不是一心要城防图嘛但你现在干什---”

扑腾的双腿被分开,肩头被嗑出了一坨通红,嘶哑的嗓子不断喊着疼,白皙如玉的脸上浮现指印...他难以抗争这突如其来的镇压,有些崩溃地祈求最后一丝怜悯,“我不要做那事,我们才开始建立感情啊万尧清,心急吃不了热---”

“闭嘴。”将军下令。

“让我感受你。”他说:“我要感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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