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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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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两人已入洞房。

姜枕擦着湿气未干的头发,目光不知道放在何处,不远临近木案的身影却时而吸引他、看见谢御正在点一盏孤灯。烛火在漆黑的房屋里有些橙红,气氛陡然旖旎起来。

姜枕有些瑟缩,干脆用灵力将青丝变干,一双足跟着身子同时钻进被褥里。窗棂的帷幔同时落下,洁白的毛毯上,谢御的步伐声如羽毛。

微不可查。

可如此,姜枕心跳如擂鼓。他眸光颤颤,意欲装睡逃过一劫,却听到谢御说:“时辰到了。”

……

已有十八的剑修,早已褪去“少年”二字的青涩,面容更加冷峻。他身着暗纹戏袍端坐床沿,手里攥住的是姜枕的手腕,目光怜惜,好似疼其得不能再疼。

连烛火都合时宜地,在冷峻的轮廓上投下阴影,柔和了片婆娑光晕。

姜枕坐立不安,嫁衣红绸将他的脸衬得更小,更白,因为手腕被拽住,身体细微的战栗和发颤,都传递给始作俑者的谢御。

姜枕的声音也抖:“我……”

话未说完,谢御突然倾身靠近他,姜枕下意识地往后躲,可后项却被冰冷的手掌托住。

他惊慌失措地撞入那双如淬冰,却试图放松柔和的眼神。

姜枕道:“我……我不习惯。”

他尽可能地往前靠近谢御,身体也强行放松下来,可即将面临的事情还是将他吹打到眩晕。

红绸被谢御放下,帷幔将二人遮住。姜枕睁大眼睛,看谢御贴着他的手心,将战栗到想要蜷缩的他搂入怀中,嘴唇碰着掌纹,顺势往上落在耳根。

姜枕抖得不能再抖,目光颤颤。

谢御道:“我们已经成了亲,你便是我的。”

谢御吻了吻姜枕的眼皮和脸颊,尽可能轻柔:“我不会伤害你。”

姜枕感觉到谢御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上,有些痒。他眯起眼睛,却看见谢御退了些距离,正视着自己:“你愿意吗?”

“什……什么?”姜枕心骤然漏了一拍,说话都不清晰,伴随着猛烈的跳动,他紧张,却也明白谢御的意思。

锦衾间,由狐妖给予的月白色陶罐,还静静地放在上头。姜枕目光躲闪,看见时眼圈泛起一点红,有些无措地别回来,发现谢御已经将他逼至最里面,却仍然在等待答复。

谢御的确将树妖的话听了进去,并且贯彻到底,应用到位,总将单纯的道侣欺负得眸中水光潋滟。

姜枕忍着羞怯,被谢御的目光直视得不敢抬头,声音更微乎其微:“可以……”

得了准,谢御便不再用目光游走了,他愿意做些更实在的事情。虽然未经人事,但看的话本对床.事多少有些了解。

手尽可能轻柔地进入亵衣的下摆,却在碰到细腻的皮肉时变得沉重,沿着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骨头往上,身下的人便如承受不住般扬起脖颈。

谢御无师自通地吻了吻那天鹅般的弧线,姜枕便抖得更加厉害,泪珠滚落,将枕畔浸湿。

“呜……”

谢御用指尖抹去姜枕眼尾的湿意,叹息声:“这样害怕?”

“我原想好好教你……”

“罢了,我会轻些。”

他不再作乱,而是柔和地解开腰间的系带,将外袍褪去,把姜枕裹进怀中。掌心顺着脊背轻抚,唇便相碰。

姜枕紧绷的身躯逐渐软下,他试探地将脸埋进谢御的颈窝,有点呆:“好……好了……”

他感到耳畔边的剑修,呼吸一重。

姜枕觉得自己像是海上的一叶孤舟,原本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漂泊,可直到遇到了狂风暴雨。

他在里头寸步难行极了,要一步登天差一点,坠入深海溺亡又少半分。漂泊无依,只能用洁白又光裸的小腿,轻蹭剑修精瘦的腰身,想要他给个解脱。

可在剑修看来,这是褒奖,于是更加卖力。他也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道侣的呜咽声,看见少年涣散的泪眼。

……红烛不知何时燃尽。

姜枕昏沉间,只听见外头夜半三更的敲鸣。而那激烈的拍打,也渐渐让小舟安稳了下来。轻柔的吻像雨滴般落下,他终于得了一次解放。

翌日,姜枕出奇地醒得很早。

他睁开眼睛,看着遮住床榻的红色帷幔,有些失神。不用抬起手臂,便能感受到身体跟散架般酸软。

姜枕转过脑袋,谢御从后拥住他,此时正熟睡着。

姜枕想起夜里的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描摹谢御的脸颊,却被蓦地攥着:“醒了?”

姜枕被抓包,有点呆:“你还没睡?”

谢御或许是刚醒,语气里还带着晨起时的慵懒:“睡了,没多久。”

他将姜枕在怀中翻了个面,朝着自己,抱得更紧了:“怎醒得这样早?”

姜枕说:“不知道。”

可能是昨夜太过荒淫、睡得都不安心。

姜枕摸了摸谢御的脸:“没事,你睡吧。”

谢御问:“你呢?”

姜枕想了想:“我也睡,或者起来给阿婆做饭。”

阿婆耄耋之年了,手脚没那么利索,他们在那住的时候,总是谢御起来把膳食做好。今个姜枕起得早,准备自己去。

谢御却将他抱得很紧:“喧双在那,你不必担心。”

姜枕道:“好像也是……”

可他的确睡不着了。

或许是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太过明显,谢御读懂了,又问了句:“睡不着了?”

“嗯。”姜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直到亵衣被撩起,腰间的皮肉被手掌娴熟地揉着,姜枕倏地战栗起来,语气很弱:“现在是早上……”

谢御喊:“姜枕。”

“嗯……我在。”

姜枕被身上作乱的手弄得更抖。

谢御吻着他的嘴唇,细密又不够似的,轻声道:“找点事做。”

……

接下来的五日,姜枕几乎没出过那间屋子。

偶尔天气晴朗的时候,谢御会抱着他出去晒太阳,但大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床上荒.淫时光。

刚开荤的剑修不懂得节制,哪怕疼惜也将妖弄得要散架。但好在人参自带的大补,除了腰酸腿软,姜枕没有任何不适应,就这样迷糊地过了五日。

直到第六日,姜枕感觉自己大补都跟不上谢御体力了,在床榻间呜咽声都有些无措,谢御疼惜地吻掉他的眼泪,答应他待会儿便休息。

这才罢休。

于是第六日的傍晚,姜枕终于得到解脱。只可惜外头又下起了大雪,没再有太阳了。

因为谢御把成亲的时日定在除夕,大年便错过了、没陪阿婆过年,姜枕是有些愧疚的。

好在狐妖跟各种修成人形的精怪都陪着阿婆,比往常热闹了十倍不止。

姜枕将衣袍穿戴整齐,还格外用毛茸的围脖遮住红痕,身体却似被谢御的气息侵入,半点也散不开。

姜枕揉了把脸颊,嘱咐道:“待会儿到了地方,你记得跟阿婆‘道歉’。”

谢御牵着他的手:“我已经道歉了。”

“什么时候?”

“那天抱你到院落晒太阳,你睡着了,我便去了趟。”

姜枕有些印象,点头:“干的不错。”

他听见谢御一声轻笑。

不知道是不是真做了“事实”道侣,谢御比以往更爱亲他,姜枕脸上的热度就没有减下来过。

他捂住谢御的唇:“别亲,找阿婆去。”

这路上,姜枕倒是见到“阔别”五日而“重逢”的百姓们,他们十分热烈地打招呼,姜枕也回礼。

等到了阿婆的屋子前,还没进去,便感受到那屋子里溢出来的热乎气息,和少女们的欢笑声。

阿婆更是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们,阿婆年纪大了,可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

兔精道:“投酒牌子怎不会,阿婆聪明又伶俐,我总是要跟你打的。”

屋子里顿时一片笑声。

姜枕站在外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但他的内心也随着那笑声逐渐有些起伏。

在后头看戏的百姓不知道是谁喊了句:“盖轻素,你孙儿来了!”

屋子里顿时兵荒马乱:“谁来了,枕头来了?”

门被兔精拉开,对方扎着双兔髻,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枕——额,仙君,枕头。”

姜枕笑了声:“打扰到你们了。”

谢御颔首。

兔精道:“来,进来吧。”

“是枕头和小御来了?”

狐妖笑道:“是呢,丫头们,快把他们请过来。”

姜枕牵着谢御走进里头,阿婆正坐在榻上,目光慈祥:“好孩子,来阿婆这儿坐。”

狐妖嗔怪道:“原本这位置是给我的,您孙儿来了,我倒是要让位了?”

兔精笑嘻嘻地道:“我都还没坐过呢,姐姐来我这儿。”

阿婆疼惜地摸了摸狐妖的头,笑:“老身这几日不最疼你了?”

狐妖笑了笑。

姜枕坐到阿婆的身边,握住她的双手:“阿婆,前几日未能来给您拜年,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早便给阿婆准备好的寿衣,那尺寸正合适。他回头看谢御,对方已经将自己的寿礼给了。

阿婆道:“你们新婚燕尔的,来管我这个老人家才不是个道理,准备这些东西,我还给你包个喜气呢。”

姜枕笑了笑:“阿婆留着喜气长寿,我才更开心。”

他问:“你们刚刚在玩什么?”

兔精接话道:“酒牌子。”

姜枕问:“怎么玩的?”

兔精拍手道:“你看那竹筒里,谁投的数最大,就说出诗来,下一个人接,若是接不住,可是要讲契词的。”

姜枕看了看竹筒,道:“阿婆她……”

狐妖立马道:“哎呀,瞧你这个当孙儿的、要知道阿婆以前可是村里的有名的墨客,你可不要小瞧了她。”

姜枕放下担心,“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狐妖笑:“那自罚三杯咯?”

察觉到谢御的目光,她临时改口:“不过,哪有欺负枕头的事情,你的道侣帮你抗下,如何?”

兔精们瞬间笑嘻嘻地拍手叫好。

谢御也“嗯”了声,爽快地喝了。

他们很快围着床榻坐在一块儿玩酒牌子,最开始输的都是没入世的兔精,她们嘴里憋不出几句诗来,就只能说契词。

“如果让我吃酒喝肉,我就算得财也是愿意的。”

“就算然后我在这儿多陪阿婆段时间,玩得愉快也是愿意的。”

姜枕笑了笑:“怎么连吃带拿?”

狐妖说:“当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

阿婆笑呵呵,兔精道:“酒我总是愿意喝的。”

第二轮,屋子里的兔精都得了趣,不知道怎么就开悟了,反倒让姜枕输了。他拿着“九”的木牌,有些失笑。

兔精起哄道:“说,快说啊、你肚腹里面有什么诗词?尽快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姜枕道:“嗯……”

老实说,就上过两月学堂的姜枕也没学过什么诗。

屋子里面的暖更是让人的脑袋空。

姜枕失笑:“我……”

门突然被推开,吱呀的一声,兔精们瞬间夹紧尾巴,狐妖也挺直脊背。

喧双将大氅取下来挂着,掐指将风霜消退,才走了进来。问:“在玩什么?”

狐妖道:“酒牌子。”

喧双随意地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里有些寂静,阿婆却像察觉不到,招呼她过去:“来,阿双,来坐着。”

喧双走过去,阿婆便牵着她的手好一顿寒暄,一会儿说她瘦了,一会儿又说她长得更好看了。

又问:“你玩不玩酒牌啊?”

喧双漠然地转开视线:“轮到谁了?”

姜枕正靠在谢御的肩头围观,闻言道:“我。”

喧双“嗯”了声,将桌上的竹筒摇晃,里头顿时蹦出来一个签。

兔精看完,有点沉默。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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