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令后的燕铮,立刻把吃的端了过来,房间里的小桌刚好能用来吃饭,还想伺候郁折洗漱,刚想伸手过去还想将人抱起来,却被坐着的人给躲开了,“别动手动脚。”
没得逞的人瞬间觉得委屈,刚才还让亲让抱呢,怎么吃干抹净就反悔了,“你身体不舒服,我抱你去浴室。”
郁折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凑了上来,“哥,你别生我气。”
一米九的个子往自己怀里钻,郁折那伤痕累累的腰抵着床头隐隐作痛,无奈地叹了口气,指节分明的手顺势摸了把怀里人的头发,“行了,我没生气。”
本来就是逗燕铮玩,没想到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郁折的报复大计就此落幕,回归正题慎重其事的开始解释,“我和你爸其实真的真的没什么关系。”
燕铮一听连忙上去搂住郁折的腰,像是生怕人跑了,脸颊埋在带着熟悉味道的怀里,内心才稍稍觉得安心,“我知道,我打电话问过了。”
郁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后唇角上扬,心里想着这人可算是聪明了一回,还知道打电话问人,将他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抬起来,唇瓣在燕铮脸上亲了亲,“竟然都知道了,那你还不赶紧把我放开,这是想勒死我?”
以为这件事终于就此告一段落,郁折心底悬着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哪承想面前的人再次语出惊人,“我爸就是个人渣,哥,你没和他结婚是好事,我比他好,还比他年轻。”
“我喜欢你,郁折,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带你走。”说这话的时候,燕铮紧张的一直抿嘴,表白时也不叫哥了,郑重其事喊着他的名字,而后神情忐忑地盯着郁折的脸,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刚刚还夸他聪明,果然凡事不能先下定论,这些日子也是被燕铮的脑回路气习惯了,没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是真的蠢还是脑子缺根筋?”
被骂了的燕铮委屈地看着他,像是在疑惑他这句话的意思。
事到如今,郁折也不打算亲自和燕铮解释实情,了,先不说这人会不会相信,就怕后续又哪根筋搭错了,给自己安排一个了不得的身份,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是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归队?”燕铮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记忆方面有些许偏差,但指挥作战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知道军部对他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
见他有意避开刚刚的话题,燕铮眼底不□□露出失落的情绪,报复似的掐了把怀里抱着的腰,又怕掐疼了没敢用多少力,只能泄气地嘟囔了几句后回答道:“队里不让我回去,说我伤还没好,我干脆又休了一个月的病假。”
“这假休的。”郁折被人捏着腰上的肉,痒的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处理方式倒是他没想到的,看来燕铮之前来探病的几个部下回去之后没少下功夫。
“竟然你回不去,闲着没事干就去婚姻登记处多逛逛,没准能发现点惊喜。”看向面前人的眼神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也算是提供新思路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可能会更好帮助燕铮这种缺根筋的人恢复。
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的人,手不老实地在他腰间摸了又摸,直到将人惹急了被狠狠掐了下手臂才老实点,“不去,除非你和我一起。”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郁折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打量的眼神看得燕峥背后发凉,还没等他开口,郁折接着笑道:“不去就不去吧,你以后别后悔。”
经过这样一闹,两人的关系像是更近了一步,只是都默契地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个是玩脱了觉得丢脸,另一个则是心虚怕人生气,唯一的好消息是燕铮再次靠自己如愿以偿地搬进了郁折的卧室。
久违的大床,美人在怀,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安置清楚后,看着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和郁折的衣服紧挨在一起,燕铮彻底放下心来,就算以后郁折拿棍子赶自己出去,他也要赖在这。
眼看时间已经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上不了班,郁折给店里发了条消息,让周云程有问题打电话过来问自己。
【云程,我家里有点事情,今天辛苦你看一下花店的生意】
周云程几乎是秒回,年轻人用的表情包总是奇奇怪怪,郁折自认为自己和几个员工之间没什么代沟,没想到今天折在了暑假工手上,看着有些过于抽象的表情包,他大概能猜出对方的意思应该是同意了。
“在看什么?”燕铮最后在床头摆上了一张自己和郁折的照片,刚想开口让人夸夸自己,就看见床上坐着的人盯着光脑眉头紧锁。
郁折没理他,又给周云程回了条消息表示感谢,下一秒一张大脸就遮住了光脑,“哥?郁折?”
“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最近已经推习惯了,熟练地将他推开,“别碍事,要是没事做就去书房搬东西。”
书房因为涉及两人关系的线索太多,已经早早就上了锁,燕铮失忆到现在一直没进去过,郁折现在不打算瞒着他,里面的东西也该拿出来放回原位了,反正按照他的逻辑大概率也会自己圆回去,要是圆不回去那就更好了,刺激刺激脑子,早点想起来。
收拾东西燕铮在行,但是他现在有更关心的事情要做,被推开时余光瞥见光脑上的页面,内心吐槽,这么丑的兔子还比个心,品味真差。
“这是谁啊?”郁折的社交圈很小,之前他已经大致了解过一圈,备注上的名字他没听过,难道是火锅店……
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这人脸上已经写满了我不太高兴,郁折双手环胸将光脑收了起来,在对方探究的眼神下,抿唇笑了笑,“你见过的啊。”
“!”燕铮惊讶,鎏金似的眸子一暗,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真的是他?!哥,你不能这样,你,你……”
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郁折看着他急红的双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是我店里的暑假工,我们两个当时就是在逗你玩。”
“……”
燕铮属实是没想到这一层,知道真相后半晌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伸手过去在他脸上掐了两下,“就知道欺负我。”
他被骗了不要紧,只要他哥没和别人在一起就行。
——
omega的腺体都异常脆弱,在正常标记时,需要alpha释放大量的信息素不仅仅是用于抑制发情期,还会作用在伤口之后的愈合上,而其他非正常的伤害在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都将给腺体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甚至造成omega的突发性死亡。
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甚至会有不少omega给自己的腺体购买巨额保险,一些有权有势的贵族身边也会携带能力出众的保镖防止有心人蓄意谋害。
郁折虽然对比其他人来说没有对自己的腺体进行夸张的保护,但怎么说也是个名副其实的omega,平时或多或少总是会注意着点。
但腺体在经过上次燕峥一顿毫无章法的啃咬后,或许是信息素不足的原因,被标记时留下的牙印已经愈合,可接下来几天腺体依然有些红肿,不小心触碰到还会有些刺痛。
燕铮看着他哥的伤一连几天缠着季医生问东问西,差点没把人家办公室闹翻天,好在郁折仗义出手把他拖回去了。
“真的没事,咬的时候怎么见你下手轻点,现在知道急了。”开车把人从医院拽出来,郁折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把手上的东西丢给燕铮,“擦点药就好了,报告。”
他看着燕峥,又看了眼丢过去的东西,示意这人拿出来看看。
袋子里是两盒药膏和一张检查报告,燕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真的没事吗?”说罢又担心地凑上去看郁折的后颈。
之前咬的牙印已经快看不见了,但是周围还是又红又肿,指尖刚碰上腺体,郁折就往前躲开了。
“把手放下去。”语气里有些不悦,看来还是有些疼。
想到是自己造成的,燕峥眼眶微红,鼻头一酸,说话时的声音隐隐带上了点哭腔,“对不起,哥……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
将他手里的药膏拿了回来,郁折没那么小心眼为了这点小事虐待病人,“我打你做什么?打完就能好还是怎么样?”再说了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没注意玩过火了。
爽是爽了,就是代价大了点,但好在能忍。
怕他一直这样闹着没完没了,索性抬头在燕峥的嘴角亲了亲,算是安慰,“把你那点眼泪收回去,别逼我真的揍你。”
温热的唇在自己嘴角边轻快一碰,离开之际燕铮连忙追了上去,重新叼起的唇瓣细细品尝,好半晌才松开怀里有些缺氧的人,转头寻上后颈的腺体,动作轻柔地在上面吻了吻。
郁折被他的动作刺激的身体颤抖,脚下发软将半个身子靠上了面前结实的胸膛。
再这样下去,他以后都不敢招惹燕铮这个混蛋了,被抱上沙发时,郁折抬手遮眼,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