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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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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包括拿到宋家的账册。

尽管过程惊心动魄,但这于姜昙并不是很难。

姜昙只湿了一身衣服。

天寒地冻,小厮们冻得缩着身子搓手,宋庸坐在湖边钓鱼。

一条鱼也没有钓到,宋庸十分不耐烦,对下人颐指气使,极为傲慢。

姜昙早已习惯了,他说的这些词听着让人害怕,可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

但她需要和宋庸吵一架,故而此刻她就不习惯了。

姜昙淡淡说:“少爷,我还有事,改日再陪你。”

宋庸的脸色果然拉下来:“不过说你几句,脾气就这么大!姜昙,你如今可真是了不得,究竟咱们谁是少爷?”

姜昙只当没听到,转身离开。

只迈出一步,宋庸恼怒站起来拦她:“谁许你走了?”

姜昙往后一退,仰面倒下去。

入水之前,她清晰地看到宋庸错愕的眼神,怔怔低头看自己的手。

宋庸当然是没碰到她的,但此刻他以为,是他推她下去的。

“快捞人!”

湖岸上一阵慌乱。

姜昙不慌不忙地等着人捞她上去,上岸后浑身湿透。

宋庸以为她冻傻了,在下人们七嘴八舌的指点下,忍着暴躁掐她人中。

就这样,姜昙得到了在宋府换衣服的机会。

也是搜寻账册的机会。

察觉账册丢失的那日,整个宋府连大气也不敢喘。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就代表被人偷走了。

下人们噤若寒蝉,看见她来,管家连忙推她到宋庸面前。

“姜昙,你来了?”

宋庸的神情异常平静,在屋里转了片刻,忽然扯下墙上的金弓:“我们去郊外骑马。”

近几日路面结冰,夜里出门本就危险。然而宋庸心情不佳,无人敢劝他。

一行人就这么到了郊外的山上。

宋庸手握马鞭,指着山下荒芜的村落:“看,那就是我的猎场。”

姜昙记得,这里叫石头村。

卷宗上记载,将田地抵给大员外求生的村民,却因来年无收成而无法收回田地。

田有收成,需要百姓的劳作和天老爷赏饭。田无收成,只需要分给他们坏掉的种子,或是偷偷派人去田地毁禾苗。

没了地,没了粮,也就没了人。

山上寒风阵阵,宋庸问她:“你冷不冷?”

姜昙摇头。

宋庸说:“可是我冷。”

随后,他就吩咐下人将火把抛入山林,大火熊熊而起,照亮了半片天。

姜昙瞳孔乍缩:“山林中或许还有百姓,你要烧死他们吗!”

宋庸说:“我的地,想怎样都可以,继续。”

姜昙是第一次直面宋庸的残忍。

漆黑的夜里,她总觉得山林中会跑出一个惨叫的人来。

“少爷,少爷!救救他们!”姜昙在宋庸的马前单膝跪下:“别再烧了!”

宋庸淡淡说:“起来。”

姜昙不肯,另一条腿也跪下去:“他们是无辜百姓,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连祖坟都在山上。若有一天,背井离乡的人回家来,看到这一幕,该如何痛心?”

宋庸似乎动容,翻身下马,亲自将她扶起来。

后来他说了什么,姜昙忘了,她只记得他怎么也不肯停下。

于是她便用刀指着他:“宋庸,你若不想受牢狱之灾,就立刻停下!”

宋庸阴冷一笑:“果然是你偷的,不过你偷错了,那可不是账册,而是海货名录。你们衙门的人说话时,总是一副主持正义的模样,张口闭口就是牢狱,威风凛凛。做事的时候,却蠢笨不堪!”

原来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份。

朋友做不下去了,探子也做不下去了。

案子查到关键的阶段,刘仲青几次三番派人传唤宋庸。

宋庸几乎日日来衙门,但总是带着一群手下,大摇大摆地进去喝茶,再安然无恙地出来。

刘仲青查的案子毫无进展,甚至被知州叫去了一阵子。

没人传唤,宋庸照常来衙门,比去书院都勤快。带着一群少爷公子哥嘻嘻哈哈地坐在厅堂中,姿态比在一丝湖还闲适。

与焦头烂额的刘仲青不同,宋庸甚至有兴致对衙门的陈设挑挑拣拣:“房屋年久失修,茶叶陈旧苦涩,连椅子都是又冷又硬……”

宋庸的眼神在此时看过来,从头到脚扫视姜昙,讥讽地点评:

“寒、酸。”

或许在说衙门,也或许在说她。

一群捕快气得咬牙切齿,握着拳头要收拾他们,却被姜昙拦住。

宋庸敢如此嚣张,必定没被拿到死穴,或是背后有什么依仗。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激怒他们。

时至正午,宋庸终于起身。

他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离开,经过姜昙身边时,撞了她一下,姜昙手里的卷宗掉了一地。

“瞧你,这么不小心。”

宋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拾起卷宗,和身旁的公子哥们低声说笑,却不肯走了,站在那里看她笑话。

待姜昙捡起要离开,两人拦住姜昙的去路,姜昙不得不面向宋庸。

“衙门的人都吃干饭的吗?这么重的活,竟让你一个人干,我来帮你。”

宋庸将一半的卷宗夺过去,两厢接触时,低头挑衅地看她:“一个大男人,总是瘦弱得像个女人。若是在衙门里吃不饱饭,还回宋府来,本少爷赏你个马夫当当。”

姜昙瞪着他,要将卷宗抢回来。

宋庸错身一让,姜昙就摔了下去。眼看着脸贴地面,宋庸揪住姜昙的衣领,捞了她一把。

他偏头对身边人笑说:“没骗你们吧,我就说他——”

下一句没能说出口,姜昙反身扑了上去。

她不敢真的做什么,只骑在宋庸的身上,揪他的头发,撕他的脸,专拣他身上的软肉,死命地拧。

宋庸不会打架,依葫芦画瓢要还手。

姜昙忽然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宋少爷,我知道你的秘密。”

宋庸顿了顿,蓦地推开他。那嫌恶的眼神和动作,像是远离什么邪祟。

“走!”

姜昙在身后扬声说:“明日辰时,我在郊外的亭子里等你。”

宋庸走得更快了。

周身猛地一顿,姜昙睁开眼睛,发现马车停了。

她怔怔地看着漆黑的车帘,想起了没梦完的后续。

那时她又诈了他一次。

宋庸在郊外的亭子里吹了一天冷风,姜昙联合张泰又进了一次宋府。果不其然,以宋庸的傲气,不会和下人们解释。

不知两人闹掰的管家,像以前一样放她进去。依据张泰的指点,这一次姜昙顺利找到了账册。

那之后不久,宋庸就入了县衙的牢狱,被判了死罪。

“夫人,到了。”

邓显掀开车帘,姜昙下车,裹着披风,低头进入了大牢。

大牢里昏暗无比,只有墙壁上点着油灯。

姜昙行至一半,蓦然转身:“我想回去了。”

没人敢拦她,只是这时,墙壁上的油灯全部点燃,整个大牢明亮起来。

姜昙回头看见陆青檐。

他衣冠楚楚,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的狼狈模样。

从她进来时起,他就坐在红木椅上,两手搭在椅背,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陆青檐慢悠悠地说:“阿昙,都说了是最后一面。你怎么还要走,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我?”

传言是假的。

太子和陆昇以及诸位大臣的弹劾也好,她费心整理的证据也好。

如今看来,对他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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